“哦?”老头斜了一眼凌子风,“就是那个姑娘?她是你什么人,你认识她?”
“她不是我什么人,我不认识她。”情急之下,凌子风就无意间上了那爱管闲事老头的道道,实话实说了出来。
“我靠,你看起来也是一个成年人了,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老头一看自己的猜测落地,不客气地就骂了起来。他这一骂不打紧,周围散步的人,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我,唉,我,怎么说呢。我追那姑娘,是有事。”
“有事?我看你是没事找事吧。你丫的也太胆大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京都,是天子脚下----”那老头越说越激动,扯着凌子风的衣服不松手。他还招呼边上的人,“大家帮把手,把这丫的送到派出所去,他耍流-氓。”
还真别说,周围的人中,听老头这么一说,就有上来帮的。
凌子风一看这阵势,只能心里叫起苦来。突然间,托身在提醒他了,“哥们,你也太实在了。不就个老头嘛,你让开,让小爷来打发他。”
听托身这么一说,已经急得满头是汗的凌子风,赶紧就让位了。
“丫丫个呸,老头,我说你也太爱多管闲事了。你这么拉住我,还有理了?你知道,你放走的人,是谁吗?”
那老头一听,这人还有理了?不过,看托身这凶相,倒也是一怔。“怎么啦,想甩横了?你不是说不认识那姑娘,却追着人家不放,不是甩流氓,那是干什么?”老头反应过来后,马上反诘道。
“我追她,是因为她偷我的钱包。”托身边说,边把自己的裤袋子翻出来,亮着空空的兜来,说道,“你这么愣横愣横地拉住我,那小偷呢,小偷跑了。敢情你是和她一伙的吧,她偷钱包,你在半路打掩护。小爷今天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把谁送派出所。”
“喂,我说哥几个。这老头拉着我,不让我追小偷,我看,把他送派出所,看他招不招那个跑掉了的同伙。”
托身这一招,还真是马上见效。不说那老头一下子觉得理亏了,脸涨得通红的,周边的人,更是把矛头转向那老头。
就在这时候,老头的老伴赶过来了。她刚才和老头一道散步,转了一会路边小店,落后头了。
其实,这老俩口,在这一带生活一辈子了,很多散步的人,都认识他们。自然,老头是“小偷”同伙的事,马上就澄清了。
看老头管闲事,管出来个自讨没趣,大家也就都散了。
终于解放了的凌子风,站在大街边上,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闹腾了大半天,这会,费菲菲早跑得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嗷,嗷,嗷----”就要凌子风无计可施时,一个声音,连续从胸口处冒出来。仔细一感觉,才知道是呆在《心经》封面上的小金龙在发声。
这阵子,凌子风与小金龙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些默契。虽然小金龙不能说出话来,但是,通过对它叫声节奏的理解,大致能够明白它想表达什么意思。
“小佛爷?你让我来试试,说不定,我能找到那个姑娘。”
当听懂小金龙要表达的意思之后,凌子风感觉小金龙也是逗自己闷子来了。
“怎么,你叫我佛爷?”错不是小金龙造成的,所以,也不好把气撒在它头上。反正也没事了,凌子风就和它贫起来,逗逗乐子。
“嗷,嗷嗷,嗷----”
“它是说,你是心佛童,又是它的主人。主人就得称爷,照理,就得管你叫佛爷。你还年轻,所以就加了个小字,叫小佛爷了。”没想到,托身居然也能听得懂小金龙的叫声。这伙计和自己同居一壳,看样子,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他了。不过,这也足见托身的天赋有多高。看样子,老天爷让他当那邪少,真是没天理。
“那你说说,小金龙怎么能找得到那姑娘?”既然有了托身做翻译,自己也省心了,所以,凌子风直接问起托身来。
“这我怎么知道啊,它吹的牛,你得问他。”托身倒是滑头,一转身,就把球踢还给了凌子风,“不过,它管你叫小佛爷,我看倒是有点意思啊。以后,你的名号,就叫你小佛爷吧。在江湖上混,得有个响亮的名号。”
名号不名号的事,这会凌子风自然是顾不了,就随托身和小金龙调侃了。眼下,还是怎么找得到那姑娘,才是正经事。说不定,过了今天,她母亲的病,就有些悬了。那病,不发作倒罢,发作了,得不到及时救治,性命就呜乎了。
“得,问你,还不如问木头疙瘩。小金龙,出来吧,你带路,找到姑娘,我赏你一块大排骨。”凌子风边逗边赶紧找了个偏僻处。要使出小金龙的手段,这大街上,肯定不行,必须得到没人的地方。
凌子风哪知道,这小金龙本身就是神灵,它的嗅觉,那是堪比千里眼顺风耳。刚才,费菲菲透汗时,那股夹杂在香水里的特殊气味,别人没在意,小金龙可是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