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四周问着韩牧之:“姐姐呢?去哪了?”难道姐姐又走了?我一急,脚下踉跄了一下。
韩牧之忙冲过来扶着我,微微摇头:“还是像个孩子。动不动就急成这样。”
我顾不得和他多说,抓着韩牧之的手问道:“姐姐来看过我了,是吗?”我忽然有些不确定,到底见到姐姐是梦还是现实,我疑惑地问着韩牧之,“我睡了多久?”
韩牧之看着我道:“你前天下午回来,一直到现在。”
这么久!我轻轻捶了捶脑袋:“怎么这么糊里糊涂的。”
韩牧之抓住了我的手,满眼疼痛:“别这样,可乔,人的精神在受到刺激后,睡眠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法,没什么不正常的。何况你又是严重的低血糖,想睡觉再自然不过。”顿了顿又道,“可怡是来看过你了,我告诉她的。”
“那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我有点难过,每次和姐姐见面都是匆匆而别,总不能尽兴。
“她回去还有事,昨天陪了你一下午,晚上就走了。”韩牧之答道。
我失望地坐到了沙发上,叹气道:“唉,本来还想和她一起吃饭逛街的,好容易见一次,又走了。”
“她有她的生活。我只和她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有好几个电话找她。她也很忙。”韩牧之顿了顿又说道,“不过现在看她的精神还不错,你和她详聊了吗,她现在怎么样?”
我摇摇头:“没有聊很细,她在北方,总是出差。感情生活还是照旧,还是没有走出来。但是渐渐可以淡然一些了。”
“那就好。总有一天,会释怀的。”韩牧之拍拍我的肩,“肚子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可以亲自下厨。”
我环顾了下四周:“莹莹呢?”
“她带杨意泽回家见父母去了。”韩牧之笑道,“正好是前天走的,明天也该回来了。”
真好,我由衷地羡慕,想到自己,却又黯然心疼,我挤出个表情:“帮我做皮蛋粥吧,谢谢。”
“和我,永远不必说谢。”韩牧之深看着我,“我心甘情愿。”
我生硬地笑笑,回到卧室在床上抱膝而坐。陆曾翰和夏梦慈是什么关系?十个亿的夏梦慈啊?难道陆曾翰决定要和夏梦慈在一起?——我想得好头疼,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是不是该去问问他,可是我去哪里找他呢?我拿起手机,却手抖得拨不出号,我害怕听到那个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纠结了许久,我再次拨出,果然不出所料,我把手机颓然扔到了床头。
不多时,韩牧之的皮蛋粥做好了,又另外煎了鸡蛋端进来:“快趁热吃。”
“好。”我刚要伸手接,韩牧之轻轻拍拍我的手:“粥很烫,我来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韩牧之已经坐在床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勺把粥送到了我嘴边,我怔了一下,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情愫,我张开了嘴。韩牧之看着我笑意盈盈。
我没有品出韩牧之的手艺是好还是坏,粥和鸡蛋在我的嘴里都失去了味道。我只是木然地接受着这一切,就好像在大海里漂浮的溺水者抱住了一块木板。
等我回过神来,韩牧之已经把我鬓角的碎发轻拢到耳后,温声对我说道:“可乔,为什么不选择一份让你幸福的感情呢?”韩牧之的眸子盛满暖意的时刻,真的很好看,有点像陆曾翰。记得陆曾翰当初和我说做他女朋友的时候,眼里也是盛满情愫和亮色的,我抿唇笑了,爱情,是多么善变又说不明的东西。
我的笑给了韩牧之误解,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韩牧之的唇已经俯身而下,暖暖的气息触到我的鼻息,我的唇上一暖,我条件反射地向后用力一弹,却一头撞在了床头,疼得“啊”地喊出了声。
韩牧之怔了一下,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看向一边道:“对不起,我莽撞了。”转而看向我,“我不是乘人之危,但你也不是对我毫无知觉。我可以等,等你想明白。”
韩牧之的话在我心里并没有荡起多少涟漪,我慌乱地看着窗外道:“我想休息了。”韩牧之叹了口气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