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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在村口中间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他们点着高高的火把,围在一起,眼眸恐慌。大蟒吞人,这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周扬记得小时候,就曾经遇到过几次,其中一次大蟒从村里爬过,碾碎了几座茅房。那时候周扬也在场,还亲自与蟒蛇搏斗。
这条大蟒蛇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听闻以前的老人说,曾经是村子里的一个养蛇人养的,那养蛇人死了之后,他的家人想要把蟒蛇杀死,用来吃肉。但是蟒蛇也鬼精灵,发觉之后,就跑到了山里,再也没有出现。即使偶尔现迹,也是卷起几头家畜果腹。若谁家养着山猪或者牛犊,绝对逃不过它的毒口。
村里也组织过几次人,到山里去寻找山蟒,但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倒是因为遇到了其他毒蛇,伤了几个人。说来也奇怪,这蟒蛇从不吃人,就是会吃家畜。村子里也有迷信的老人,把这蟒蛇当做保护神供着。
但是,任谁辛辛苦苦养的家畜被吞掉,都不好受,村里人也算是把这蟒蛇也恨上了,要是能够杀死,最好把它杀了。
“咦,六子?”一个人发现他,立刻诧异,挥手大喜道:“六子回来了!”
“六子?”所有人回头,立刻惊喜道:“真的是六子!”
“六子!”
“老六!”
所有人看到他,都停下了脚步,望向右边。众人中间一个白发苍苍口中叼着寒烟的老人也站了起来,凝望前方。他身上穿着灰白色衣衬,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皱纹,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四周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让周扬走进来。
“我回来的时候,听到秀丫头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周扬与众人打了一声招呼,走到老人面前淡淡笑道:“说凿路二叔伤了,红枣也枯了,山里着火,一条大蟒蛇又整天爬出了吓人,找不到踪迹,这样那样的。那丫头倒是也狠,二话不说上来就扇了我一巴掌,打的怪疼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
老人穆柯眯了下眼睛,打量了他一眼,确定是他后才笑呵呵说道:“山里每年不好的事情那么多,说也说不完!那丫头就爱多嘴,不要怪她。不过,扇你我倒是赞同的,那丫头也是不错的本事。”
穆秀儿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可你这蟒蛇怎么办?”周扬扫视一眼问道。
老人乐呵呵的笑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盯着远方叹气道:“让它跑了!”
“我可是要杀了它!”周扬歪了歪头。
“你要是能杀,就杀了吧,反正那么多年了!”穆柯回头道。
周扬点点头,扫视了下四周。发现附近围在一起的大概有一百多号人,几乎全村的人都在,大家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向前走了两步,忽然看到两张熟悉的脸,叫道:“东子,武生!”
“在!在!六哥!”
人群中,两个年轻人迈步走出来,目光灼热的看着他。东子名字叫程东,年纪比他少两三岁,由于常干农活,风吹日晒,皮肤黝黑。而武生姓穆,十七八岁左右,口齿白皙,面容清雅,风度翩翩。但眼眸中,却露着犹如苍鹰一般的桀骜,这是山里人最常有的眼神。
周扬笑道:“别那么严肃,一条蛇而已,又不是没有见过,大家都放松胆子把火把熄了。我去引它出来,你们两个去找两把弯刀,待会我要用到!”
“好嘞,六哥!”两人勤快的笑道,转身走开。
“你不能杀了它!”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非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