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对这个没兴趣:“那女人是什么身份做什么事与我们无关。我这颜料用完了,得重新调配了。”
到果哥儿生辰这日,清舒早早就起来去梳洗了。
因为怀孕清舒没上妆就脸上涂了斓曦自制的面膏,换了一身新衣裳清舒就带着春桃去了镇国公府。
祝斓曦看到清舒时不由笑了起来:“这衣裳特别衬你,而且一点都看得出来像是怀了四个月身孕了人。”
清舒笑着说道:“肚子不怎么显怀穿得又是长裙,是不大容易看得出来。怎么样,这段时间一个人带孩子可累?”
祝斓曦轻笑了下说道:“有婆子跟丫鬟帮忙,不累。不过这段时间祖母跟娘不在,这小家伙老实多了。”
邬老夫人婆媳原先舍不得果哥儿,是邬正啸努力劝说她们去的。等她们走了以后,就开始纠正果哥儿的一些坏习惯。不听,打屁股。
到了上院,清舒就看见果哥儿,原本就长得憨头憨脑再穿着一身绣着老虎的衣裳。清舒张开双手,笑着道:“来,让姑姑抱抱。”
邬夫人没让她抱果哥儿:“你这怀着身孕呢!这小孩子不懂事没轻重,万一踢到你肚子怎么办?”
清舒也没逞强。
果哥儿在软塌上烦了要下床,邬夫人不答应他就哭。好小子,那哭声震得清舒都想捂耳朵。
斓曦说道:“娘,他想要自己走。”
将他放到地上,他就甩开邬夫人的手自己走。结果刚迈一小步,啪嗒一声摔了个狗啃屎。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摔倒也没事。有趣的是这小家伙竟然没哭,爬起来继续走,走了四五步又摔倒了。
清舒笑着说道:“这么快就能走了,不错。”
邬夫人说道:“易安十个月就走得很好了,果哥儿这算慢的。”
话是这般说,眉眼却还带着笑。
聊了一会天客人就陆陆续续上门了。清舒作为邬家的姑奶奶,也帮着招待宾客。
邬家这次请的人不少,京城之中数得上号的人家基本都请了。其中太孙的外家张家也请了,而张夫人带着幼女张漪来参加抓周宴了。
清舒知道张家女会来,不过哪怕心里再恼火也不可能搅和了果哥儿的抓周宴上。就想着以后有机会,再找回场子来。
这些天的反省,让清舒知道不能在又那么多顾虑了。因为你越是隐忍退让,别人越会肆无忌惮地对付你。这点从很少人敢惹符景烯就可看出来。符景烯在家里对她百依百顺的,可在外面对那些怠慢罪他的人从不留情面。当日在东宫有个太监对他很无理,转头他就跟太孙提了这事,然后这个太监就被打发出东宫了。
所以以后谁再敢惹她,她绝对会狠狠地反击,不然巩琦玉跟张漪的事还会上演。
清舒正在跟兰亭的妻子洪氏聊着天,突然感觉有人在看她。清舒转过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水蓝色云锦衣裳的姑娘正盯着她。
对上她打量的眼神清舒很不喜,蹙着眉头说道:“你是谁家的姑娘,怎么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洪氏也觉得这姑娘的眼神太肆意了,不过她还是笑着跟清舒说道:“这是太子妃的娘家侄女阿漪姑娘。”
清舒其实已经有些猜测,得到确认后脸立即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