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很快就给他解惑了:“在庵堂的时候,她与庵堂的一个女子说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清舒跟安安好,为何清舒跟安安不仅不领情反而要与她断绝母女关系。”
沈少舟没说话。顾娴什么想法作为枕边人的他又岂会不清楚,就是保证书悔过书也都是他让顾娴写的。
祁夫人说道:“多的我也不想再说了,你以后就让她安安心心呆在内宅,不要再让她出去了。”
这次庵堂之行让她知道,顾娴性子是拗不过来了。
其实想想也正常,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就是小孩子想要扭过性子也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让他改过来,得费一番大力气。
所以她也不想再多费功夫了,直接将她困在内宅就好,反正顾娴以夫为天只要沈少舟开口让她呆在家里她也不会反对。
沈少舟点头说道:“她也不是爱走动的性子,这些年也都是呆在家里。”
“那你去接她吧!”
祁夫人等他出去以后,说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蠢人有蠢福。”
沈少舟对顾娴是真的好,哪怕祁夫人知道他刻意讨好自己也不讨厌他。
“其实这样也好,沈少舟能管住她也能让三娘松口气。就是清舒跟安安,也不会被她拖累了。”
李妈妈说道:“夫人,以后你别再操心这些事了,不然又该头疼了。”
可能是用脑过度,以前祁夫人时不时会头疼。好在将生意都交出去以后,这种情况就缓和了许多。后来祁向笛知道此事,就什么都不让她做了,这几年,祁夫人倒没头没再痛过了。只是李妈妈心有余悸,不愿让她多费心思。
祁夫人笑着道:“这点事费什么神,你真想让我做个坐吃等死的老太婆啊!”
六榕庵离平洲有些距离,坐马车也要三个多时辰,沈少舟是第二日才接到顾娴。
见到顾娴的时候,沈少舟愣住了。
顾娴摸着自己的脸,难受地说道:“是不是变得很丑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隔一天就要用珍珠粉敷脸,每日还要用补水美白,然后还日日吃着调理身体的药膳。可到了庵堂不仅护肤品药膳没了,每日还要被太阳暴晒,丑得她现在都不敢照镜子了。
沈少舟也没骗她,说道:“没事,咱们回家好好补一补,很快就跟以前一样。”
“嗯。”
下山的时候,顾娴红着眼眶说道:“少舟,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在庵堂有多难熬,我真的是日日盼望你来接我回去。”
“都是我的错,我该早些来接你的。”
顾娴摇头道:“不怪你,都是姨母,她太狠心了。”
她就不明白,祁夫人不喜她不见就是为何要这般折腾她。
沈少舟说道:“你也别怪祁夫人,她也是为你好。”
“这种好我是无福消受。”顾娴对祁夫人那是满腔怨气:“说是让我陪她在庵堂住一个月,结果她住了几天就下山了,到现在都没见踪影。”
沈少舟解释道:“祁夫人下山是有原因的。祁家大老爷病逝了,老太爷受不住打击也跟着去了。”
顾娴没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