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还是有些不解，毕竟堕落的能力可比一般的巫族强太多了。

“巫族突破不仅看资质，同时也要看斗志。”

系统：“堕落的资质肯定是超一流的，但他毕竟不是上古时期那些被从小洗脑到大，斗志和战意极为强烈的正统巫族传人。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杀手出身，同样从小到大经历了许多战斗和磨砺的话，换成其他身份和经历，他突破的几率或许连两成都不会到。”

“而且一旦这次突破失败，失了锐气，他下次突破的几率或许会更低，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巫族中人一次突破不成，便终身被困瓶颈的原因。”

系统显然对巫族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此刻也把堕落的情况基本分析给了黄裳。

“该死！”

听到系统的话，黄裳心中也是一沉。

他无法想象，若是堕落突破失败，甚至一直被困瓶颈，这个要强好斗又嘴贱的家伙会变成一幅什么摸样！

轰轰轰轰轰！

而就在黄裳为堕落的突破而担心之际，堕落那边的情况也突然发生了变化。

尽管在这拼死的激战之中，堕落的潜力和斗志都被一步步激发出来，所拥有的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强，但大巫相柳精血中的力量却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在这剧烈的战斗和一次次受伤之中，堕落的力量也在剧烈的消耗着，所以很快那大巫相柳精血中的力量便被他消耗殆尽，以至于他伤势恢复的速度陡然下降了不少，连气息都衰弱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堕落却还是在咬牙战斗着。不过再这么下去，他或许撑不到突破的那一刻了！

“他的气血开始衰竭，看来这次突破是要功败垂成了！”

与此同时，系统的话也印证了黄裳的猜测：“除非他的斗志能超越他的肉体，突破他自己的极限！”

“不能让他就这么失败！”

“燃烧斗志是么……只能试一试了！”

系统的话让黄裳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随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紧牙齿，在心中对那第二人格说道：“我知道你在，帮我一把！”

“凭什么？”

随着黄裳念头浮现，第二人格那冰冷的声音也顿时从黄裳脑海中响了起来：“你困住我这么久，居然还想我帮你，你是不是脑袋进屎了？”

自从黄裳突破，修为大涨，元婴稳固，并且有着多种法宝护身之后，第二人格的修为虽然也同样得到了提升，但却已经越来越难以翻身了，再这么下去，他甚至可能会被黄裳永远镇压，不见天日。

在这种情况下，他对黄裳的态度怎么可能会好？

“这次前往酆都事关生死，堕落若是能够突破，我活下来的机会也会更大。”

黄裳并没有因为第二人格的话生气，而是说道：“你虽然是我的心魔，但跟我同为一体，我如果死了，你也会消失，所以这不仅是为了我，同样也是为了你自己，不是吗？”

“呵呵，以你现在的实力修为，酆都之行虽然有危险，但别人想要你性命可没那么容易！”

然而第二人格可没那么好被说服：“说实话，我还指望着你吃个大亏呢，不然我又怎么会有翻身的机会！”

说到这里，第二人格的声音也变得愈发冰冷了起来：“所以你就好好看着他突破失败，然后因此而懊恼和后悔吧，因为如果不是为了你，他也未必会这么急着突破，这样结果或许会截然不同……说实话，是你害了他！”

“然后你越懊恼，越后悔，我就越开心，同时也会越强大……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可能会帮你吗？你这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