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宫晴予在第二天就没有再见到春喜了,她只是一个路人的走过,宫晴予自己不是圣人没有伟大的到非要解开春喜的心结。
第二天,园中依旧是宫晴予在耐心的打理,许是因为宫晴予的打理,园中的缤纷更甚从前。三公子更加的喜欢这个娴静的姑娘,时而听她讲花时心情会变得无比的舒畅。
此时她正穿着冬天的橘黄外袄,里面的是一套黄色的束腰裙。说实话蜀国和沧莫国的装饰还是有些区别的。
沧莫国偏向沿海的南方,气温让他们衣服轻薄而贴身,样式犹如汉服的简浅,却不失气质的儒雅。而蜀国也有些汉服的感觉,但是相对的开放的拉开了衣襟,看得到女子迷人的锁骨,头饰也是比较复杂。男子倒是没有什么区别。
头发的一半只是简单用发簪挽好,剩下的用同色的发带绑在发尾放于腰间。这样的简单,朴素有种说不出的简单的美。连在远处一直注视的某人也是有些错愕,随即迈出脚步走了过去。
一阵恶寒吹过,宫晴予不禁地拉紧衣领。提起的腰杆,在那时一身影无声地出现在身后。她没有发现,倒是三公子在第一眼就叫了出声。“父王。”
似乎有着喜悦的心情,但是宫晴予就下了一跳的往回看。果真见一年过三十左右的英俊男子,捋着稀有的胡须,分明的五官却带着几分的娃娃气。好看的白色锦袍,腰间系着大件的红玉吊坠,复杂的绣纹高调的颜色在衣角处是如此的协调会意。而此人是王爷自然在他本身气质的衬托下,更显得那般不俗。
明白三公子嘴里的意思,宫晴予恭敬的退到一边,给褚元息行礼。“王爷万福。”
“恩,起来吧。”
“是。”
褚元息刚回府,陈大管家就给他禀告过了。王府来了一个身份不凡的女子,着实的有趣,只是若是这女子有害王府,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在看了一眼宫晴予后,直径地走到三公子的面前。看了看满园的花,不禁对这个儿子有些欢喜。“赫儿,真是愈来愈厉害了。这冬天你还能种出如此好看的花,真是不容易啊。”
只见三公子摇摇头,温雅而笑的看向那边静静站着宫晴予。“父王谬赞了,其实这不是儿臣的功劳,而是小予的功劳才是。起先儿臣也是为花谢而伤心,但是小予就像是仙人一样的把花都养活了。”眼里还有说不出的感激,宫晴予收到三公子的笑容只是莞尔一笑。
褚元息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一直没有出声却不能忽略的存在的宫晴予。“小予?你叫小予?”
“回王爷正是。”
“你是最近刚来王府的奴隶?”
“奴婢从来不曾认为自己是奴隶。”
“哦?”宫晴予是不能承认的,从几天的情况来看,蜀国依然保留着可怕的奴隶制。要是承认的话,奴隶的身份一旦定了,在蜀国岂不是寸步难行。褚元息有趣的看着,真没想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如此会反抗的女子。
“那你说说你是谁?”
那现在是她圆谎的时候了,要怎么说才能解除他对她的嫌疑呢?顺利地在蜀国进行她的目的呢。
其实那些穿越前辈的故事随便的借鉴几个就好了,宫晴予在脑袋里迅速的整理了语言。
“怎么说不出口?”
“小予不是奴隶,父王还要问什么?”褚元息宠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耐心地说道:“赫儿,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不是吗?”那句不是吗?宫晴予严重地看到了褚元息带着冷淡的目光。
宫晴予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权力不好惹啊。
收回不该有的神情,宫晴予躬身轻声道:“奴婢秦予,是沧莫国一戏班子老板的女儿。对于一个舞台的表演者来说,父亲对奴婢从小就是非常的严格。无论是礼仪还是学识,他都依照官户人家的千金那样的教育我,甚至他还聘请宫中还乡的姑姑来教导我。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会经常的跟父亲吵架。后来戏班子接到了一个单子,我们在前去的路途中遇到了土匪,父亲为了,为了能让我活下去········”
适当的流下搧人的眼泪,楚楚可怜的让人不忍的伤害。首当其冲的三公子向前拿出自己的手帕,为她拭去眼泪。褚元息有些惊叹,不是宫晴予的身世,而是他儿子的举动。从小清洁的他,可是不会那么容易就给人用他的手帕的。
那宫晴予的演技真是没得说,褚元息也是看不出一丝的破绽,想着陈管家的说小予会宫廷的礼仪,想必这也是说的通的。
接下来的事,褚元息也是猜得出八九不离十的。为现在的秦予同情了一把,瞬间摆出那贤王的气势。沉稳有力说着舒服的话:“既然你说你是戏班子出身,刚好三天后王府会有一个腊冬节,本王就给你留个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