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纶呢?可是被厉珒给拿下了?”
听到这话的苏澜一下就睁开了眼,她猛地推了厉珒一把,然后支起身,直视着厉珒的双眼问:“对啊,陆温纶呢?被你逮着了,还是逃掉了?”
厉珒拧着眉,有些愠怒地向机舱外面的苏翰林冷厉地扫了一眼,来的可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和苏澜亲热的时候来。
“我问你话呢。”
苏澜拽住厉珒的胳膊,把他强行拽过去正面朝她,隽秀的眉峰蹙着,看起来有些生气,厉珒瞧了,不仅没有生气。
反而还郑重其事地向她许下承诺:“半年,顶多半年,我便让陆氏集团重新回到你母亲和你的名下。”
这话……是要带上整个厉家的势力和陆温纶决一胜负。
虽说丈夫爱护妻子是天经地义之事,可当听到厉珒说要在半年之内让陆氏集团完璧归赵,重新回到母亲名下的时候,苏澜的眸地仍旧还是露出了深深的感动。
那可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了二十多年的陆氏集团呐,若不是厉珒厉峰两兄弟,一人征战商场,一人征战官场,两人强强联手,为厉家搏来了诸多资源。
而陆温纶膝下唯一的儿子陆浩初又是一个不学无术私生活极度慌淫的人,厉氏集团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势头一飞冲天并取缔了陆氏集团亚洲第一财阀集团公司的名号。
超越陆氏集团尚且这般艰难,在半年之内拿下陆氏集团,并把它当成礼物一般来送给她和母亲,这恐怕比闯刀山火海都还要艰难吧。
“不要勉强自己。”
苏澜突然就心疼了,手攀附上厉珒的脸庞,沿着他英俊的肌理线条,一寸一寸的摩挲着,柔声说:“我不想因为我,而给你增加过多的压力。”
指尖上体贴的柔情……被厉珒一口擒住,转而直接再次把苏澜拥入怀中,帮她拉下裙子后方的拉链,苏澜浑身一震。
“别动。”
“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苏澜今晚为了救史蒂芬,先后和陆玉霏以及苏丹雪厮杀颤抖了好几个回合,尤其是苏丹雪拿着鞭子报复她的时候。
没一会儿,她身上就鲜血淋漓了,虽说在前来岛上营救陆芷柔的途中,苏澜已然简单的对伤口做了一些处理,可当拉链被拉下的那一刻,厉珒看到她的后背四处都是皮开肉绽的伤痕,冷厉凛冽的目光登时比死神还可怕。
精致如刀削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骨络分明的手掌在苏澜看不到的背后攥成了拳头,心底愤怒的火焰越来越旺盛。
他甚至有些冲动的想要下飞机把苏翰林这个糟老头子痛扁一顿。
“愚蠢!”
被他视为心肝宝贝疙瘩的骄妻,他平时连滚床单的时候都舍不得弄疼的宝贝,竟被苏丹雪那冥顽不化的女人伤的这么严重!
而今晚苏澜这一身的累累伤痕,都是拜苏翰林这个护短的老头子所赐,如果前面几次苏丹雪找苏澜麻烦的时,苏翰林没有用父亲的身份袒护苏丹雪,让他和苏澜高抬贵手屡屡放过苏丹雪,苏丹雪今晚就没有命和机会伤得这么严重。
厉珒这一声愚蠢愤怒的不行,听得苏澜心底都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她扭了扭脖子,刚想回头问厉珒骂谁。
那些尚未结痂的伤口处就传来了一阵温润,软软的,带着几分灼热,只一瞬,苏澜回头正面朝向厉珒的动作就僵住了。
只觉得男人亲吻那些伤疤时唇在颤抖,除了之前的愤怒更多的是心疼,那些喷洒在伤口的气息,时而滚烫,时而急促,时而粗重。
欸,等等!
粗重和急促?苏澜眼睛骤然紧闭,额头上顷刻间布满了黑色的线条。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呢?故意借着生气心疼亲吻她伤口的机会,释放他心中禽.兽不如之欲。
而且……
此时,客舱内就只有她和厉珒两个人,厉珒唇紧贴着伤口,同她的心脏只有一层皮和一堵肉墙的距离,心跳声如雷贯耳。
烟雾袅绕的橙色灯光下氤氲着暧.昧旖旎的气息,连机舱外边苏翰林和陆芷柔追问陆温纶下落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偌大的天地,一时只剩下苏澜越发响亮的心跳和厉珒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苏澜低垂着脑袋,红了脸,既不抗拒,也不热情的回应。
她虽然不太喜欢带着伤和厉珒做那种事,却也不忍心坏了厉珒的兴致,何况她心底还爱着这个男人,自然也不会排斥和厉珒亲热。
厉珒深邃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苏澜的后脊骨,见她僵硬的挺的笔直,便以为苏澜今晚对他没感觉,登时便抬头。
悻悻然的把衣裙拉链从下自上缓缓拉下,可是……苏澜却是有感觉的,她等了半晌没等来厉珒进行下一步,反而等来了厉珒悬崖勒马的举动。
转而眨了眨眼,藏好了眸中那一抹浅浅的失落过后,回头,笑盈盈地瞅着厉珒的双眸,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儿瞟了一眼厉珒的某处。
问:“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你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不行?
厉珒的俊脸倏地冷沉下来,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质疑不行,心底别提多愤怒了,登时一把抓住苏澜的小手就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