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哥波澜不惊，毕超神浑不在意。三百块好奇的眉角一上扬，而启哥则是嘴角露出笑意。

“小慕大了啊，这都泡到上海的妹子了。”

启哥暗暗感慨，那个因为玉儿离他而去忧伤一个假期的少年，终于是有了另一段爱情。

不过想想自己。启哥又是有些神伤，也不知道那个总是傻傻的来俱乐部找自己的深圳女孩现在在哪。

“喂，晓雯，正想这两天给你电话来着，你就打过来了。”程慕知道自己这几天没联系尚晓雯，也是怕尚晓雯责怪，立刻就将锅轻易分散。

“你现在在哪？”尚晓雯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悲欢喜怒，一如当初她第一次给程慕的感觉，冰冷而孤傲。

程慕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般尚晓雯不应该是来一句娇嗔的笑骂声吗，怎么如此平静？

不过他也没多想，他相信自己和尚晓雯的感情。

“额，我现在，现在在上海了。”程慕支支吾吾，终于还是说了实话。

“我需要知道全部，你能好好给我说一说你最近的事情吗？”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你慢慢说，我听着。”尚晓雯语气虽然冷，但还是能略微听出一丝焦虑与担忧，甚至是恐惧。

程慕一愣，尚晓雯这是知道什么了？

自己家里出事？来上海代练？决定退学打职业？

程慕不由得感觉好纠结，他一直瞒着对尚晓雯没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的质问，不解，甚至是哭声。

一段刚刚要开始的爱情，就这样啼笑皆非的变成所谓的异地恋？一个职业，一个学生？还有没有未来？

程慕沉默不语，他不想骗人，尚晓雯既然都如此说，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而且自己瞒也瞒不了多久，开学后还是要去学校办退学手续的。

“你说吧，我不会怎么样的。”尚晓雯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她只想让程慕亲自告诉自己，网上论坛那些消息都是假的，他程慕依然是好好的待在学校，做一个每一科都惊险不挂科的美男子！

哪怕他依旧在课堂上伏案大睡，哪怕每个老师叫他起来他一无所知懵懂的盯着天花板，但只要尚晓雯看书累了抬起头，能看见那个耷拉着脑袋似乎不是很帅却又有自己独特魅力的男生在，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在游戏里程慕是震惊国服的代练天才，是无数战队主播费尽心思想要挖走的最佳队员最强搭档，是无数高手心里挥之不去的梦靥。

但是，在尚晓雯心里，他不过就是一个很傻很傻，偶尔学着胖子玩弄一点小聪明的笨男孩。

他曾经用死歌线上稳压自己，破釜沉舟巫妖传送造成梦幻般的极限翻盘；他也曾与自己双排，赵信无限帮自己让对面双排代练无奈挂机；他更会与自己包下，却是丝毫不抢分头，玩个星妈老老实实辅助，甘心陪着自己直到自己超神。

而现在，他竟然是要这样毫无预兆的消失，说都不说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尚晓雯终于是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