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风冷冷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们司马家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好!很好!”库俊威拍了拍手:“我就欣赏你这样的硬骨头,不过骨头再硬,也不得不服老啊!”
司马风抬起脑袋:“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库俊威面色一沉,口吻森冷:“威胁谈不上,但是我告诉你,这根桥桩子是打定了,咱们走着瞧吧!”
司马风也怒了,长袖一甩,桌上的茶盅摔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好!我等着你!”司马风说、
库俊威不再理会司马风,转身走上花船:“兄弟们,咱们回去!”
“老爷……”两个丫鬟想要说点什么,司马风挥了挥手,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司马风重新在古琴前面坐下来,自顾自地开始弹琴,不再理会我们。
没有丫鬟为我们撑船,我们自己撑船,往湖边驶去。
磊子愤岔岔地骂咧道:“威哥,咱们跟那老鬼废那么多话做什么,照我的脾气,直接干了他,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硬气!”库俊威说:“谈崩了也很正常,这司马一族可以算是四大鬼族里面,势力最大的一个鬼族,所以要想对付他们,恐怕还真不太容易,能不动手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动手,以免激化矛盾,激起司马家的强烈反
弹,那可就麻烦了!”
“那现在呢?我们难道就这样没有羽毛的回去吗?”磊子气岔岔地说。
“没有羽毛的回去?!”我挠着头皮想了老半天:“我的爷,你是不是想说铩羽而归啊?”
磊子撇撇嘴道:“我才不管那个字念什么,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我们这样回去,什么都没有做,怎么跟庞副市长交代?”库俊威说:“我自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个你不用担心!说白了,今晚上门来谈判,我只是想知会司马老儿一声,无论他同不同意,这座高架桥必须得修!他同意最好,他若是不同意,呵呵,我就不信他还能
把上海翻个天不成?”
“哎,你们静一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太对劲?”负责划船的辰十八,突然开口说话了。
不对劲?!
我们环头四顾,赫然发现,湖面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迷雾更甚,那雾气浓得都有些化不开了。
回头看去,湖中央竟然不见了那个湖心小筑,就连琴声什么时候停止的,我们都不知道。
司马风,连同那些个丫鬟,跟随着那座八角飞亭,一起不见了踪影。
真不愧是一座鬼宅,这里面的东西说变就变,一点都不正常。
辰十八说:“我们在船上待了起码有十分钟吧,怎么还没有靠岸?我记得我们刚才从湖边乘船,前往湖心小筑的时候,前后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
辰十八这么一说,我们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是呀,我们在湖上面漂荡了半天,怎么一直都在湖面上,始终靠不了岸呢?
我捏了捏拳头,恨声说道:“妈的!看来这司马老儿好像还不太乐意我们离开呀,居然背着我们搞这些鬼把戏!”
库俊威提高声音,对着空旷的湖面冷冷说道:“司马老儿,你听着,我原本没有跟你动手的打算,既然你想要玩玩,那我就陪你玩玩。但是,你最好不要后悔!”
四面八方全都飘荡着黑沉沉的迷雾,并且那迷雾全部朝着我们的花船汇聚。
库俊威的声音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藏在暗处的司马风,根本就没有理会我们。
这个时候,就听一连串咕噜咕噜的声响,就像是开水沸腾的声音。
我们低头一看,不由得变了脸色。
只见原本死气沉沉的湖水,此时却像是开水一样,疯狂地沸腾起来。
湖面上不停有泡泡翻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此时此刻,我们仿佛不是置身在人工湖上面,而是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开水壶里面。
热浪灼灼,扑面而来,四周的温度不断升高,不断升高,汗水很快浸湿了我们的后背,顺着脸颊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下来。
磊子冲库俊威叫喊道:“威哥,快想想办法,破了那司马老儿的鬼术!”
磊子话音刚落,我们的脚下突然蹿腾起一团黑烟。
黑烟散去,我们惊讶地发现,我们原本乘坐的花船,竟在陡然之间,变成了一条青黑色的大鱼!此时此刻,我们正站在满是鳞甲的鱼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