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至死,毁伦灭道!
这四个杀神,竟然和马钧天有如此深仇大恨,不惜血战来了结恩怨。
一旦断袖立誓,血战之人各安天命,接战之人无论使用任何方法将之杀死,都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这是一种凌驾于规则和律历之上的战斗。
就在周围人群震惊之余,一行人从马家鱼贯而出,马钧天赫然在人群之首。
看着漫天飞扬的袖口碎片,马钧天双眼一凝,随即冷然一笑,道:
“战场之上,兵败逃阵,罗中天,你可知罪?”
他的话音一落,立刻便引得周围人群一阵喧哗,众人看向罗中天的眼神变得厌恶和鄙夷。
“原来是战场上的逃兵。”
“就是,逃兵还这么张狂,这四人简直丢尽了主战具能者的脸面。”
“将他们都抓起来处死,逃阵之兵也敢言勇,当真是可笑。”
马钧天的一句话,简直是群情激愤,纷纷指责起罗中天四人。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来到了这里,任家、巫马家的家主都带人来到了此处,在不远处观看。
甚至就连城安府,都来了一批人。
这些人都是一身金光铠甲,各个气势非凡,身上的气势强大无比,修为明显要比那些城安卫高得多。
三方势力分庭而峙,彼此都暗自警惕,同时又关注着马家门前发生的事情。
“上京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了,人们恐怕已经忘记了城安府的威严!”
城安府那边,一个矮胖子一脸横肉,却偏偏想要做出一副儒雅的姿态,看上去就像一个七尺大汉扭扭捏捏扮作女人一般怪异。
但是没有人敢耻笑此人,甚至有不少人见到此人,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这个浑身透着妖异的矮胖子,正是城安府的府主,掌控着整个上京城的实权,上京城首屈一指的人物,关山雷。
面对马钧天理正辞严的指责,罗中天怒极大笑,咬牙说道:
“马钧天,你又何必妄加指责呢?是非公道天理昭昭,你害我兄弟深陷重围,死伤殆尽,此仇不报,还谈什么军法道义?”
他的话字字诛心,不为别的,单为那些枉死之魂,他也身正言辞,气势昭然。
“马钧天假传军令,陷我兄弟于黑灵重围,更是被腐祖尸围杀堵截,今日我等誓杀此人,否则他日身死,有何脸面再见那些枉死的兄弟!”
一番话语悲怆凄然,听得围观众人心头狂震,看向马钧天的眼神变得怀疑、鄙夷、愤怒。
“哈哈……”马钧天仰天大笑,色厉内荏:
“笑话,现场之上,情势瞬息万变,如果兵败便算作首领之责,那天下兵曲团将各级首领岂不是全都该死?”
“嘿,马钧天,你马家已经完蛋大吉,今日你也难逃一劫,这般境地你还在惺惺作态扭曲是非,真是让人恶心,将你们剩余的小猫小狗都溜出来吧,咱是个粗人,只会打打杀杀,你的这些屁话,还是死了以后去对我那些兄弟们说吧!”
老七一脸鄙视的看着马钧天,那样子就像马钧天每说一句话,都会吃一只死苍蝇那般恶心。
马钧天让他看得脸色铁青,森然一挥手,手下的人顿时上前一步,一股股气势从这些人身上散出,颇为骇人。
只是他们身上的气势和罗中天等人比起来,差距仍是云泥之别。
这就是战场厮杀和寻常护卫之间的区别。
老七不屑冷笑道:
“这些垃圾你也好意思弄出来送死,我知道你这肮脏的家伙肯定在兵卫带了人来,别让他们躲了,都滚出来吧!”
他的话一落,周围人群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个马钧天竟然能够从兵卫中带人出来。
兵、曲、团、将,每一级别都有着自己的首领,马钧天身为兵长,没想到会以权谋私,带领兵卫的主战者回来处理家族的事情。
马钧天连连色变,却不想老七又说道:
“兵卫的兄弟,大家水里来火里去,拼的就是一股子男人的彪气,嘿,现在你们躲躲藏藏做人家的狗,一旦回去,你哪里来的脸面再去保护兄弟们的后背?”
老七的话虽然粗鄙,却最符合那些拿着脑袋当挂件的主战兵士。
他的话音一落,马钧天身前那些人中,六七个人脸色涨红,最终还是没忍住,看了马钧天一眼,缓缓的走出,一股更加强大彪悍的气息从他们的身上涌出,疯狂霸道,一身浓郁的杀戮气息,显然是常年厮杀的好手。
“兄弟,对不住了,军令在身,身不由己!”
七人中的一个黑脸汉子此时脸色红的如同猪肝,嗡声说道。
“傻……逼!”
老七翻了翻白眼,心道如果不将你们诈出来,还不知道要费老子多少手脚。
现场气氛浓郁,一股股杀戮气息席卷而出,情势紧张,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