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停止了自己的咒术,将纸人揉成一团,都进了废纸篓,然后说,你怎么给交代?
邢斌说人也给你折磨得够呛,先送医院,然后我申请凋零,让他去乡镇守马路,你看怎么样?
我停止了持咒,这会儿那大胖子疼得没这么厉害了,摊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倒气,贼眼珠子滴溜溜转,见我在看他,又急忙低头,失去了和我对视的勇气。
他脸都是紫的,一半是出于疼痛,确实被我折磨得挺厉害,另一半则是被吓的,估计也想不明白,我到底是通过什么法子,让他一下子这么惨的?
见我已经停手,邢斌马上走过来抓着我说道,“小伙子,谢谢你,这里人多,要不,上我办公室聊聊?”
这个邢斌倒是眼力劲充足,晓得我不是好惹的人,态度也算客气,并没有半分盛气凌人的架子,我便点点头,说那好。
跟他上了二楼办公室,邢斌轻轻把门合上,给我倒了杯热水,说看不出小兄弟年纪轻轻的,居然式微奇人异士,魏军不懂事,刚才多有得罪了。
人家把架子放得很低,我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就说你过奖了,我这点手段难登大雅之堂,如果不是因为那胖子太过分,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道术能救人,自然也可以害人,主要就看施术者心里怎么怎么想了,张小饼带我入行的时候,一再强调“修行必须修心”这样的话,由此乐见,一个怀着恶念的修行者,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邢斌点头,说是是是……魏军玩忽职守,没有对你的报案认真对待,最终导致了这么令人惋惜的后果,的确十分可恨,你放心,我不会轻易饶了他的,小兄弟,根据你的猜测,你朋友跳楼的原因会是什么?
我说罗茜不可能跳楼,肯定是被人推下来的!
谈及罗茜,我眼睛又红了,神态异常激动,邢斌赶紧说道,“你先冷静点,我们勘察过现场,以及附近的监控录像,可以肯定死者罗茜是自己爬上电影院顶楼,然后往下跳的,这一点不会有错,她是自杀。”
我说罗茜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自杀,在她跳楼之前,肯定受到过什么委屈。邢斌又讲,的确是有这种可能,法医部门的同时还在对她进行尸检,结果没有出来,我也很好奇,你是罗茜的朋友,有没有发现她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这个问题,刚才楼下那个胖警察已经问过了一遍,我倒也不嫌麻烦,就说没有,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不仅是罗茜的朋友,还是她的老板,罗茜为人很温柔,而且工作上特别勤快,也肯学上进……
我将自己和罗茜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招她到店里,以及她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同事怎么相处的,方方面面,都事无巨细地给邢斌讲出来。
他听得特别认真,不时记了笔记,然后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对我讲道,“照你这么说,最大的嫌疑人极有可能是罗茜的继父了。”
我冷静下来思考,然后点头说对,罗茜失踪前一个小时还跟我在一块,那时候还好好的,她不属于那种随便的女孩,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肯定不会跟着离开的,最大的嫌疑就是她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