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秉蓉走出情伤,一脑门撞进前朝太子面前,章爹这会儿头疼得不行,阻止吧闺女委实不容易,不阻止吧,眼睁睁看着这俩交好,日后真要结亲的话,天子岂不要连章家上下一起疏远了。章爹可谓天子近臣,如今已在中书省任职,虽在个比他还年轻许多的中书令下做事,但好歹也是中枢要员,权利场正中央,不管是爱权还是心怀远大抱负,都舍不得下场。
“他要不提走,便是尚未将章家女郎放心头,现在豁出去叫我疑他也要接下这差事,便足见他是真动了心。”到底前朝太子,与要员家结亲,多少要带累岳家。这事,谢籍都不敢肯定,他能肯定的是,章秉蓉成嫁了杨询,他肯定会把章秉蓉的父亲挪出中书省。
非是猜忌,而是为绝后患,人心最难测,何必亲去一试人心如何难测。
“人间自是有情深,杨二哥怕是不知这情深如何安放才想走,只是他怕也没想过这一走,阿蓉该多伤心。”章秉蓉是旧伤乍好,这会儿杨询若走,肯定会想东想西,且章秉蓉可是个大大的才女,才女都很容易触景伤情,入了心恐还会肝肠寸断。
古时吐血的,多半不是忠虑良将就是才女才子,邰山雨想了想:“九哥,你要打醒他,这事找旁人去做也一样,他现在可不能走,我家阿蓉这么好,怎么能伤害她。”
“我家阿蓉?”
“啊!怎么了?”
“你连我家九哥都不曾说过!”
邰山雨:……
你滚!
“我怎么知道我心里没这么称呼过。”邰山雨心中,没少这样称好不好。
“但我从没听过,却只听你今日说我家阿蓉,明日说我家阿乔,后日说我家阿岩,从未听你与旁人说‘我家九哥’。”
这味吃得委实没来由。
“我家九哥什么醋都吃,真让人难招架。”
谢籍失笑,揽着邰山雨轻啄一口,道:“杨询与章家女郎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去掰扯罢,倘来日杨二真要走伤了你家阿蓉,了不得我帮你揍他一顿。”
#邰山雨:不是我非要提,而是真相委实残酷——九哥,你打得过吗#
#张煚:不是我非要说,而是陛下真的连我都我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