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的在孩子面前说,本来啊,孩子们没有这个心思,学习好的忙着学习,学习不好的忙着玩,谁知道还有这个?
家长们给提了醒了,孩子们这才知道,欧呦,还有这个操作呐?是不是得试试,肯定好玩儿,要不家长老师不能不让,你看看电视就有意思,他们就老不让,谈恋爱这得比看电视有意思吧?
叛逆期的孩子么,就这么回事,你越不让,他就非要干,你要是随他意了,他转就觉着没什么意思。
但是无论是史兰还是章晋阳,都没到那个岁数,电视上也还没播那些个青春剧呢,所以邻居们也就是一说一笑儿,里外里的,倒是对章晋阳能自己做钱包这个身更感稀奇,当真是赞誉有加。
唐初柳和章宏化除了在外面哼哈的答应着,回家里也嘀咕,自家这个儿子有点妖啊,这个不但会炒菜,还会自己做钱包?上次还给自己做了一副围棋是吧?看起来非是常人。
炎黄是有这个习俗的,孩子是个神童什么的,老有这个个传说,这孩子一出生就怎么怎么不一般,一出产房紫薇薇蓝瓦瓦,紫薇薇瑞彩千条,蓝瓦瓦霞光万道,如何如何不凡,将来要如何如何能耐,人中的领袖,将中的魁元。
家家的就是嘴上不信,孩子大小聪明伶俐心里也是美的,谁家的孩子谁疼呵。
章宏化本来就是个糙老爷们儿,又是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那党性一百年不动摇,对这个事儿虽然诧异但也不是那么上心,自家的孩子优秀还不好么,什么灵童转世星君下凡一概嗤之以鼻。
哪儿就星君下凡了?什么星君?钱包星君?厨子星君灶王爷转世?那有什么了,还是做菜么,指望着他考大学光耀门楣,谁想让他做厨子了。
唐初柳相对的就差一点,她本身文化不高,又在乡下呆的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比孩儿他爹可仔细多了。
可再仔细能管什么用,就发现自己孩子饭量是一天天的见长,上个月一顿还三碗饭呢,这个月倒也还是三碗,不过小碗换了二大碗了,这饭量涨了一倍还多。
这让原本因为姐姐的腿有所好转,不至于再买很多药的家里又有点窘迫了。
而且快到年了,过几天就是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对于炎黄人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过去的时候要送灶王爷上天,要在灶前供奉猪头、鲤鱼、整鸡,还要有甜点心、酒和糖以及水果。
当然,穷人家就没有这么讲究了,一般就是有什么就摆上点儿,按照章爸的说法:“心到神知,上供人吃,想吃什么供什么就得了。”
但是家里是没有这个习惯的,实际上很多年腊月二十三祭灶的事就没有人干了,家家也就是卖点灶糖,哄哄孩子应应景儿——二十三,糖瓜儿粘么。
灶糖这个东西是麦芽糖,冬天在外面冻的清脆,可是一吃到嘴里,黏的可以拔牙,并不是如同现在的硬糖那么甜,而是有着一种特殊的甜香味儿,很多不爱吃甜食的人,到了这天也会忍不住捡上一两块甜甜嘴。
章晋阳就是那个不爱吃甜食的,老爸早上去市场,打算买只鸡回来,过年的时候吃,顺便的就带回来了一袋儿,里面有手指长手指粗细的十根空心麦芽糖。
姐姐欢天喜地的抿在嘴里,笑的眼睛都看不见,章晋阳冷冷淡淡的掰了半块碎的,捏在嘴里嚼了几下,吧嗒吧嗒嘴咽下去了:“爸,饺子是不愁了,今年不吃鲤鱼了吧,买条胖头吧,便宜还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