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乔惜君见他兴趣颇大,便又向另一个方向延伸了一些:
“无论驾驶权甲还是巨灵,最基准就是要通过相应的神经桥接测试。拿权甲而言,我们人类中大概有两成到三成可以神经桥接测试达标,但优秀的可能只有一成。”
“达标还有区别?”
“当然有。而且区别很大。好比说,同样可以驾驶权甲,别人时间长,你时间短,真上阵时,别人来回折腾三五个小时不在话下,你两三分钟不到就缴械了……”
她正说着,突然发现袁野的脸很黑,很臭,顿时停住,讶道:“怎么,我哪里说的不对?”
“科普归科普,请不要搞人身攻击。”
乔惜君哭笑不得:“我打个比方而已,怎么就成人身攻击了?”
“先贤曾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种事情……我觉得,咱最好还是要用事实说话。”
“事实?莫不是你之前进行过神经桥接测试,成绩怎么样?”
听完她这句,袁野算是明白了,面前这妞根本不是在调侃揶揄他,她是压根就不懂这里边的内涵,实在是纯洁的可怕。
也是,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姑娘,哪里会像麒麟路上那些嗑着瓜子的婶子大嫂一样满嘴嘻嘻哈哈的三俗荤段子。
顿时脸上有些讪讪的,快速转移话题道:“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对这些前沿东西,居然这么有研究。”
“这就像你总爱说的那三个字:没办法。一切都是环境使然。
现如今这种极度不稳定的社会形态下,任何权势金钱说白了都是虚的,能够维持一个家族兴衰荣辱的只有代代相承的天将。
所以我们自出生开始,‘天赋’二字,就是始终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有没有成为天将的天赋,有望能成为哪种级别的天将,决定了自己甚至父母在家族里的处境和地位。
所以,了解这些东西都是最基础的,跟寻常人家的小孩子学几个加减法,背两首古诗也差不多。”
袁野印象中,相识的这几天里,这妞始终是精力充沛,元气满满,但此时此刻,分明感受到了深沉的萧索。
然而,她在萧索,袁野也在萧索,而且更加萧索。
怪不得沃州市五十多年才出了一个天将,还是很久之前,在很多人一辈子连权甲都还没见过的时候,有些人从小就开始玩巨灵了。
这不是输在起跑线上,这特么在小蝌蝌拥抱大球球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输光光了!
二人边着说话,边绕着山脚晃悠,抬头时,发现那四台大家伙已经攀登到了指定挖掘地点。
袁野不免有些疑惑:“就算这些权甲力大无穷,能量无限,这样硬挖过去也得一个星期吧?”
“瞪大眼睛看好就是了。”
她话音方落,袁野就见最前面的两台权甲各扛起了一个形状怪异的巨炮,巨炮尾部连着一个暗沉沉的大罐子。
对准挖掘部位,蓄能足有半分钟之久,就在他有些疑惑是不是卡住了时,“轰”,“轰”,两炮下去,被击中地点直接结出了厚厚的冰层。
然后前面两台闪开,后边两台权甲前进一步,液压拳噗噗噗连续五秒钟的狂暴连击,碎冰屑漫天纷飞间,已经掘出了一个十五米深的大坑。
既环保,又高效。
袁野脑中突然一闪,想到了一种极可怕的武器:“这是黑科技……绝对零度冷冻炮!”
“扑哧”,乔惜君乐得不行,摁下体甲头盔,红唇翘似菱角,一口洁白编贝,璨若精糯。
指尖柔柔卷着鬓边秀发,嗔了他一眼,“你小说话本看多了吧,物理学规律范畴内,哪有可能真正达到绝对零度?这是液氦冷凝炮。利用其-268.9℃的低沸点,进行超低温冷凝……”
袁野忽然身体一僵。
乔惜君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刚刚不经意间的风情所慑,虽还不至于有什么少女情怀,但总归是内心轻畅愉悦了不少,作为一个公认的顶级大美女,终于在他面前不那么严重挫败了。
熟不知,袁野之所以石化,是因为就在刚刚,他脖子里挂着的那枚小阿姨临终前传承给他的宝库钥匙,震了一下,然后,开始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