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了蒙面女子一分钟,黑眸中三分愉快与宠溺快速闪过,接着两手一摊,貌似没好气的数落:“证据?证据哥倒是多的是,我不知道你这小丫头在分别的短短一年多时间,是吃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一下子发育得这么快,不过你再变,专有的莲花幽香也没有改变,最重要的是就算你蒙着脸,你的眼睛也出卖了你,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所以,在凤巢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问你是否有妹妹或是女儿,你的回答是没有,那么唯一的可能解释为,你就是小丫头本人,几次简单对话后,我就完全确定,再变,你的某些说话习惯依旧不改,依旧那么彪悍,虽然有点不科学,不过在这世界上,不科学的事太多,哥也已经习惯了,并能坦然接受。”
蒙面女子清澈的眼眸中明显有水雾浮现,却依旧满眼狡黠,貌似不屑反问:“什么是科学?”
“咳,科学嘛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小丫头片子不懂就算了!”分明是一句岔开话题的随意反问,却不经意踩中了孟小虎七寸,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满眼貌似不耐的大声嚷嚷:“还想不想听其他证据了?”
一丝笑意在眼眸中浮现,蒙面女子一声叹息,作侧耳倾听状。
诡异一笑,从地面捡起散落的衣服一边穿,孟小虎一边从其内拨拉出一封信,摊开,磨损边角显示绝对经常阅看,装模作样认真看了几眼:“这封信啊,语气很彪悍,彪悍到很容易让人忽略它的字体,可惜哥是个仔细的人,在多看了几遍后,突然发现这字体,啧,大气磅礴,力透纸背,绝不象一个天真烂漫毫无阅历的小丫头所写,相反更像是一个身居高位、心有沟壑的大人物所写。”
摸了摸下巴,停顿了两秒,然后继续摆出一幅莫测高深状再道:“还有,哥前往无名荒岛时,一路上的顺利,再加上在荒岛命悬一线被人攻击时,一队天之一脉兽人从天而降,这说明了啥?说明我绝对有一个在天之一脉地位不低,却并不知道她真正身份的大人物,在背后帮忙呗!”
不语,抬眼,蒙面女子眼眸中水波闪动,静静凝视着他的脸庞,长长秀发在风中如顽皮孩子一般,不停触摸他的皮肤。
孟小虎咧嘴一笑,眨了眨眼。
系上腰带捡起兽皮钱袋,从里面掏出一件东西,一根淡金色的凤凰羽毛,作陶醉状贴着脸颊磨蹭了磨蹭,很猥琐,很无耻。
刷,即便是戴着面纱,蒙面女子就连面纱之外露出的小块肌肤也涨红了。
“嘿嘿,这个才是重要证据,某小丫头片子半夜摸到一个大男人的房间,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留下的证据,也因为它,在祭天时那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才让我最终确定彼人是此人!”孟小虎斜眼得意洋洋的嘀咕,接着,眼神变得无比平静一声低喝:“好了,哥的证据只有这么多了,要是某人还觉得不够,好吧,哥只当某人变换了一个身份,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舞蝶衣!”
当最后三个字脱口而出时,瞬间,蒙面女子笑中带泪,清澈眼眸中只剩下浓浓喜悦与愉快。
纤手伸出,直接抚上孟小虎的脸颊。
温馨在室内流动,呼啸寒风也不能吹散。
只不过这温馨只停留了十秒,几乎同一时刻,孟小虎与舞蝶衣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个满眼怒气,伸手,一个脑瓜崩清脆弹上某女光洁额头,另一个满眼冰冷,小拳头如闪电般直接击上某男胸膛,发出一声闷响。
“死丫头,装得挺深啊?摸什么摸,就算你现在的模样再成熟,在哥心中依旧是个没长大的丫头!”
“混蛋哥哥,早就猜到,为何一直给本姑奶奶装路人,再叫我小丫头,小心姑奶奶揍得你满地找牙!”
同声响起的互相吐槽。
怔住,片刻后发现相互都中枪的一对男女,哈哈,爆发愉快大笑。
笑着笑着,舞蝶衣突兀眼神一变,如同生气的小女孩般,拍开孟小虎像是抚摸孩子脑袋一样的大手,向后一退,站了起来,眼神冰冷看向浓黑夜色,极其认真问道:“哥,你喜欢那个女人?皇甫雅仙!”
石化,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就突然翻了脸,该不会是?使劲摇了摇头,孟小虎胆颤心惊的诚实嘟哝:“是,的确挺喜欢,我说蝶衣,她很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嫂子,呃,虽然你的身份更高贵,以后能不能客气一点,别一见面就像上辈子有仇一样火药味十足,以后身份互相坦白时会挺尴尬。”
“喜欢她?”眼神突兀锋利如刀,舞蝶衣扭头死死地直视,认真追问:“那么我呢?”
刷!冷汗直接渗出额头,孟小虎笑容都有些扭曲了,瞠目结舌结巴解释:“你,哥哥当然也…喜欢,不过是当妹妹一样喜欢,呃,你不会认为哥哥有…特殊癖好,对小屁孩也感兴趣吧?不,不,绝对没有,哥严正声明,对小屁孩不感兴趣!”“小屁孩?”舞蝶衣咬牙,声量提高如同情绪暴走,顿了顿,陡然单凤眼一眯,露出一分古怪笑意,纤手搭上面纱一角,声音清脆无比淡淡道:“果然我再度确认,不管如何就是讨厌皇甫雅仙,只是个人感受而已,不站在天之一脉王的立场上,咯咯,小屁孩?哥哥你看好了,那么现在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