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抽耳光的中年男人,咬牙,继续自抽耳光。
清脆耳光声,在鸦雀无声的石室里异常刺耳。
没有人替他求情。
相反在石室中抱臂旁观的很多男人眼里,还浮现出几分拼命掩饰的幸灾乐祸。
半晌,哇,耳光声音逐渐变小,不是中年男人不用力,而是他的力道身不由己变小,哇,张嘴一喷,一大口鲜血混杂着几颗牙齿,直接喷出嘴巴。
孟九龙缓缓睁开眼睛,老眼里一片漠然,终于低沉开口:“安平!你知道你的宝贝儿子,给孟家惹出多大的祸事吗?”
自抽耳光的孟安平,不顾满脸鲜血,眼泪鼻涕齐流,一下子俯倒在地,痛哭失声的认错辩解:“父亲大人,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有培养好炎青,才导致他此次犯了如此大错,不过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他已经用命付出代价,他死得好惨,父亲大人,他再不成气也是您的亲孙儿,身上流淌是最纯正孟家之血,你要为他做主啊!”
“做主?”砰,孟九龙一巴掌拍上椅把,直接一掌将坚硬椅把击得粉碎,满眼杀气低吼:“老夫替他做主,谁来为孟家做主?”
一怔,孟安平满脸扭曲的大声呼喊:“父亲大人息怒,炎青做得是有些不对,可你不能任由他惨死,如果你一味隐忍,恐怕骄阳王朝其它世家豪门会以为孟家好欺负,日后孟家在帝者就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给我打,直到将这畜生打清醒为止!”
闭眼,孟九龙突然冷声下令。
两个中年男人诡异一笑,立刻上前,强行按住还在挣扎的孟安平,直接将一块破布塞入他的嘴里,一个眼神,立刻有两个年青男人,手持长棍走上前来,啪,啪,啪,长棍击肉的声音在石室里此起彼伏毫不停息响起。
很快,孟安平被打的屁股,鲜血已经染红裤子。
接着,孟安平的挣扎也变得有气无力。
眼看就快昏死。
而两个年青男人的长棍,至少已经打了二百余下。
“停!”
孟九龙手一扬,长棍立刻停下,孟安平嘴里塞入的破布也被取下,他却俨然已经无力多说,只是眼睛里浮现上浓浓怨毒地看向孟九龙,也就是他的父亲。
哈,孟九龙一声冷笑,低沉而阴冷轻语:“安平,你一定很不服气,为何你死了儿子,还要被如此毒打,好,为父就告诉你,那个蠢货,也就是你的儿子,他真该死,你恐怕还不知他在神赐台胡说八道了什么吧?他要成为孟家第一人,将老夫也不放在眼里,不仅如此,他还想成为骄阳王朝,甚至是四大王朝的第一人,如果他有这能力,可以,老夫可以退位让贤,问题是他貌似说得天花乱坠,事实上能力却相差甚远,退一万步来说,他倘若取得这次神赐排名第一的异宝,老夫看在身为爷爷的身份,也能忍受他的狂妄,可他偏偏还死了,死就死了吧,可重要的是他还渎神,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渎神,死,也存心要拖着族人给他陪葬?”
从一片血汩中挣扎着抬起头,孟安平看了看在灯火中,阴暗不明的老脸,突然脸色一变,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父亲,你在想什么?”
片刻,孟安平艰难而无比畏惧的虚弱低吼。
“安国,安定。”孟九龙一眼不看孟安平,他的亲生儿子,苍老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般:“你们两兄弟,将安平一脉上下所有人给我绑上,包括他,连夜送往神殿,告诉他们,一切都是孟炎青一脉私自谋划,所言、所行均与我孟家无关,他们想要如何处理,老夫及上下所有族人一概不管。”
哒哒,牙齿发出打颤的声音,孟安平满脸深深恐惧大叫:“父亲大人,青儿的计划,可是经您同意才会执行。”
“为了防止这畜生说出不该说的话。”孟九龙老眼猛然一缩,低沉下达第二道命令:“将他的舌头给我切掉,十指给我砸碎。”
孟安平流出两行血泪,满眼怨毒大声虚弱狂叫:“父亲大人,虎毒不食子啊!”
“你错了,安平,若这毒虎的孩子,所做行为伤害了他的利益,甚至有可能将他也拖下泥潭,那么虎毒也食子!”老眼中狠厉一闪而过,孟九龙满脸慈祥与无奈轻声再道:“这一点你活了四十多岁,居然还没能从为父身上学到精髓,看来,你死得了不冤,不用再反抗,老夫一身奉行的是优胜劣汰,哪怕是亲生儿子也一样,你与你儿子的表现已经告诉老夫,你们遗传自我的血脉绝对不可能青出于蓝胜于蓝,所以请你们安心去死,至少用你们价值不大的命换回孟家延续,也算老夫没有白生白养你们一回。”
声音一落。砰!一声响,孟安国已经一棍,用力打上孟安平的嘴,将他嘴里牙齿全部打碎,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砰,砰,另外两声响紧接而至,孟安定已经用他的天命之兵,直接硬生生将他的十指,分两次砸成碎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