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什么驴草的鸟阵法。”

凌铮恢复能力极强，这种皮肉伤只是过了一会儿便无大碍。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见红眼怪的那双红眼还在那通道中静静地注视自己，有些无奈。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盏茶的时间，凌铮听见了红眼怪的一声叹息。

凌铮有些意外，回想在焚火门中的十六年里，他除了挨揍之外，还从来没有听见过红眼怪发出任何声音过。

之后，凌铮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灼痛，下一刻，周围再次被一种炽烈的白光笼罩。

下一刻，凌铮便看见了自己印象深刻，且极为熟悉的一幕。

他感觉自己像是立身在天空中，他甚至感觉到了云彩从自己身体周围掠过的那种微妙触感。

他目光下意识地朝远处望去。

只见远处的天空中，正有一扇巨大的门户，那门户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有各色光芒闪烁。

凌铮想起自己已经见了这扇门两次，心中便升起了想要将那扇门推开的想法。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那扇门的后面，似乎有对他特别重要的东西。

凌铮想要接近那扇门，下意识地御空飞行，却发现周围的空间像是凝固了一样，明明看上去空无一物，却感觉自己像是被铸进了一块铁坨中，一动都不能动。

他想要召唤出玄纹笔，幽魔幻镜等法器为自己开路，但灵觉内视丹田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法器已经全部消失，只有那面黑色古镜还和原先一样，盘旋在丹田的真元法球周围。

凌铮心念一动，想要试着将黑色古镜召唤出。

但让凌铮感觉有些奇怪的是，黑色古镜却不受那种空间凝固的影响，在被凌铮召唤出来之后，静静地盘绕在凌铮身体周围。

“我想去那里，能不能帮忙？”凌铮望着黑色古镜，试探性地问道。

黑色古镜竟然像是听懂了凌铮的话，晃了两下之后，轻轻一颤后，自其内部爆散出的深沉的乌光。

之后，乌光在凌铮脚下凝聚成了一条狭窄的小路，正通向那大门门前。

被禁锢的感觉瞬间消失，凌铮在黑色古镜的带领下，迈步踏上了这条乌光凝成的小路，走向了那扇刻画着复杂纹路，闪烁着各色光芒的大门。

凌铮与大门的距离看似不远，走起来，却足足走了将近一个时辰。

当凌铮立身在那扇大门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变得一片雪白，皮肤也变得褶皱无比，像是在这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他的生命力流失得极为严重。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那扇大门，但双手按在那扇大门上之后，无论怎么用力去推，那大门都纹丝不动。

凌铮无奈，又望向了黑色古镜，问道：“有没有办法能帮我弄开它？”

黑色古镜左转转，右转转，像是在摇头。

凌铮见此情景，叹了口气，之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大门。

“既然推不开，那我用拳头砸，应该会有点效果吧？”

凌铮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感觉可行。

于是，他灵觉勾动了体内的真元法球，之后，操控其中的所有无属性真元朝自己的右拳凝聚。

“嗡！”

在无属性真元全都凝聚在右拳上之后，凌铮突然感觉这片天地像是猛地颤抖了一下。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极端的烦躁。

将目光转向了大门之后，下一刻，凌铮那只已经完全变成了银色的拳头，带着恐怖的风啸声，击向了大门。

“砰！”

一声巨响，大门瞬间塌陷了一块，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那些裂纹在出现之后，开始不断地延伸，很快，便扩散到了整片天地。

凌铮像是听见了有一个声音在怒吼。下一刻，整片天地都破碎了。

在那一片片碎散的景象中，凌铮像是看见了许多个不同的自己。

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破阵子呆呆地望着突然出现在阵台上，此刻已经昏迷不醒的凌铮，脑海中一片空白。

刚刚在凌铮出现在阵台上时，他感觉凌铮多半也是破阵失败。但是，在凌铮挥出那只银色的拳头之后，破阵子发现，青色阵台上的阵纹，在陡然爆亮之后，开始一条条的断裂。

没过一会儿，青色阵台上的阵纹便尽数消失，又一层完全不同的阵纹浮现了出来。

“那小子一拳，击碎了这阵法的第一重？”破阵子望着昏迷不醒的凌铮，喃喃自语。

而已经醒转的白姑娘，见此情景，竟然露出了极其灿烂的美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