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告奋勇的说:“她不会我会啊,我来做。”
说完就挽起了袖子,既然嫁了过来,又对盛夏那么梦寐以求,有机会自然的好好表现。
不管盛夏对自己什么态度,她就是想为他做点事儿。好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盛管家迟疑的说:“少夫人,你可以吗?”
麦穗儿微微一笑:“大志叔,把那个吗字去掉,我可以。”
有一堆食材做一顿年夜饭,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她再次走到灶膛旁,看了眼空空的灶膛,对盛管家说:“大志叔,有没有柴禾,抱一些进来,我们先得将厨房洗干净。”
盛管家忙说:“有,有的,后面马厩那边有生火的木柴,我去抱一些来。”
生着了火,烧了一锅热水,麦穗儿便拿起案板底下的围裙围在腰间,手脚麻利的拿起高粱杆扎成的刷锅的刷子,洗完几乎是生了锈的铁锅,落满灰尘的碗筷。瓷盆。
灶膛里喷出了熊熊烈火,刚才还冷冰冰的冻脚的厨房暖和起来。
盛管家去储存室拿过一块猪后腿,一只鸡,豆腐。一篮鸡蛋,一只猪头。
“少夫人啊,老奴也不知道该买什么,就听食堂的一个伙计说要买这些,就买了这些。”
盛管家将东西放下,看着麦穗儿。
他觉得这些个东西要加工成熟食,很难。
他心里更难,麦穗儿没问他也没说,按理说这么一大家子人应该找个厨师才好,不要说什么大厨师。找个会做几个人的一般饭菜的农家女人也行。
可是为了更深的隐藏,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硬硬的支撑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回了公子,却得更谨慎。
现在为他娶了一房农家女子做夫人。却已是真的坐吃山空了。
买完这些年货,他总共剩下不到一百两银子。
这些银子要维持这样一个家,只够一个月的,还得省着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逃出来的时候时间紧迫,还好他在慌乱中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银两,还装了很多银票。他想这些足可以对付个十年八年的。
逃出来后他才想起,西夏侯府已经被查封,银票也理所当然的被冻结,不但不能用,还一点都不敢透露,免得被人顺藤摸瓜。
现银虽然带的很多。盛夫人梅小姐穆丹丹姝草庄妈都是享受形的,虽然安安心心的过着隐居的生活,质量却一点都不差,每个月的开支几也不少。
这样几年下来就所剩无几了。
前段时间盛夏成亲,他还将自己佩戴很多年的玉佩拿去卖掉作为补贴。
麦穗儿见盛管家沉默不语。便将灶膛里的火引出一点,放在地上,又加了些干柴禾。
柴禾一根一根的交叉架起来,火焰就高高的窜起。
她提起猪头,一点一点的烧了起来。
猪头上的那些还没收拾干净的猪毛被烧得吱吱作响,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猪油的味道。
麦穗儿拿起刀架上的一把很薄的菜刀,在烧得焦黄的猪头一点一点的刮下,猪头便没有了焦色,只留黄色,看起来很诱人。
“大志叔,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见盛大志在一旁恭恭敬敬的陪着自己,麦穗儿觉得有点不舒服,被人看着,不如一个人干的自由自在,再说盛管家只是站在一边,又不来帮忙。
盛管家也觉得很不自在,虽说是盛夏交代自己不用当她是主子,但是照理上说,不管她什么出身,都是盛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不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婚书为证。
她的地位在这红院里是排行老三的,当然排在第一第二的是盛夫人公子。
她在这里做饭,自己走开的话,好像不合适。
他有点难为情地说:“少夫人,实在是对不起,你是夫人,还要你做这些。”
麦穗儿烧好了猪头,将地上的火移到灶膛,嘴里说着:“那有什么,大志叔,既然我嫁给了夫君,就是夫君的人了。现在夫君是家里的主人,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家里没有厨子,我就当个厨子也是应该的。至于梅小姐表小姐姝草迟早都是亲戚,不必苛求,娘和庄妈年纪大了,不能让她们做这些。”
说的都在情在理。
盛管家默默地看着麦穗儿将猪头放进水里,加了些调料。
又将猪肉一块一块的切好,一边切一边问:“大志叔,我们有没有白萝卜,三十晚上要吃饺子的,我们来点猪肉萝卜馅的,还有白菜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