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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皇后眉头皱的更紧,见凤阳公主始终不肯说出心上人,心里更加确定这只是她找的一个不愿成亲的借口。
“皇后……既然凤阳不肯答应,今天就暂时不谈这件事!改日再谈吧!”皇后的话还未出口,就被皇帝出言打断。
“好吧!”无可奈何之下,皇后只能点头答应。
“你带着凤阳和千寒出去吧!朕还有事要和勋王商谈!”皇帝挥挥手,下逐客令。
“那臣妾带着凤阳千寒先行告退!”皇帝都如此说了,皇后只能站起身,朝皇帝微微福身,在皇帝的示意下,朝凤阳公主和月千寒使个眼色,这才带着两人一起离开。
皇后等三人不知皇帝留勋王下来的原因,但是当养心殿的门关上一霎那,还是清楚的听到皇帝的话。
“朕得到消息,大商国七王爷慕北煜已经离京多时,他………………!”
只听了一个开头,接下来说了什么却再也听不到。
皇后带着凤阳公主和月千寒回东宫,皇后居住的寝宫。
三人一同走进皇后寝房,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不待皇后开口,凤阳公主便忍不住开口道:“母后,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嫁给勋王,我不要给他!他成天戴着面具,连他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嫁给他嘛!”
从头到尾,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月千寒邪邪一笑,油嘴滑舌道:“凤阳,作为父皇母后的儿女,怎么能为了儿女情长而耽误大事呢!太子妃貌丑无颜,我还不是一样娶了回来!我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会娶一个丑女!还不是因为丑女对我以后有帮助!成亲,不能只看表面,以后权衡利益!”
见一直疼爱自己的兄长不站在自己这边,凤阳公主气的用力跺跺脚,鼓着腮帮子道:“你和我不同!太子妃丑,你大不了多娶一些侧妃,侍妾!从古至今,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而我则不同!我嫁给勋王便是一辈子的事情!难道你让我今后养小白脸吗?虽然西夏国民风开放,但是也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
月千寒不以为意的挑挑眉,理所当然道:“你是公主,有何不可!只要不被勋王发现就成了!”
皇后面色一沉,怒色打断他们的话,“胡闹!越说越离谱!千寒,这是你该对皇妹说的话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女人一定要三从四德!凤印以后不管嫁给谁,都要三从四德!何况,勋王是谁!握手西夏国近百万大军,权倾朝野!连你父皇现在都要对他客客气气!如果凤印以后做出出格的事情,他要杀凤阳的话,别说本宫,就是连你父皇也阻止不了!何况,我们为什么要将凤阳嫁给他,还不是为了帮你!”
“帮他?为什么要牺牲我?我不要!”这回凤阳公主更加不依了。
虽然他们兄妹从小到大一直都感情很好!可是要她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去帮自己的皇兄,她做不到。
“你真是气死本宫了!这十六年来,本宫教了你多少回,你总是不听!一直以来,你都是冲动有余,智谋不足!你以为咱们东宫还是以前的东宫吗?本宫日渐衰老!后宫新人倍出!特别是柳贵妃和宁昭仪!他们一直都觊觎本宫的皇后之位,总是想着将本宫从后宫之首上拉下来!而他们生的儿子,月千寻,月千繆深得你父皇的*爱!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本宫小心翼翼,恪守本分,你们以为,你们还会这样风光的站在这里吗?”皇后气的脸都青了!
这么多年来,她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就是为了保全儿子的太子之位!
偏偏她的两个孩子不争气!儿子仗着自己是太子,总是残忍暴戾,好大喜功,惹得满朝文武怨声连连。
女儿凤阳公主,刁蛮任性,视人命如草芥,可以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便将得罪她的人赐死!
一直以来,如果不是她给他们善后,只怕他们早就被皇帝给废了!
现在,柳贵妃和宁昭仪势头越来越猛,如果她不尽早做好打算,只怕迟早有一天会输的一败涂地。
“哼!”凤阳公主高傲的抬着头,不屑的冷哼一声,嘲讽道:“他们如果有本事,就不会这么多年来还只是一个贵妃也昭仪了!本公主压根就不将他们看在眼里!”
皇后气急,随手将身边桌上的茶杯挥到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茶杯瞬间粉碎。
“这十几年来,是本宫把你*坏了,才让你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你父皇早就有废太子之心!如果不是本宫笼络朝臣,让他们力保千寒,你以为他现在还是太子吗?西夏国至开国以来,从来都是立贤不立长!虽然你皇兄是长子,可是,如果他稍有行差踏错,被柳贵妃抓住把柄,到时候即便是满朝文物也保不住他!”皇后气愤的说着,因为生气,胸口剧烈起伏的厉害。
这回,凤阳公主终于不再开口反驳。
她从小和皇兄一起长大,皇兄的秉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年来,皇兄结的仇家数不胜数,如果不是一直有母后善后,只怕早就传到父皇耳中。
她更加明白,倘若皇兄太子之位被废,那么她的荣华富贵也算走到尽头。
他日,父皇一旦升天,他们绝对是新帝第一个铲除的对象!即便不死,也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在母后长期的洗礼下,她还是明白的。
“勋王虽然不知他长相,也不知他年纪就!但是,这三年来,他尽得人心!不止受满朝文武尊敬,更受到百姓爱戴!倘若他能一心一意的辅助你皇兄!那么你皇兄的太子之位才能稳如泰山!本宫早就听到消息,柳贵妃和宁昭仪早就千方百计的想将勋王拉入营中!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弄清楚勋王的喜好,所以至今未成功!本宫左思右想,想要绑住一个人,只能用联姻!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本宫有一点比柳贵妃和宁昭仪强!那便是本宫有你!本宫有一个亲生女儿!”皇后说着,深深的看了凤阳公主一眼,接着继续说道:“你试着想想,不管勋王是老是丑,他能用三年的时间将西夏国扩大近一倍,光是这份能耐当今世上就无人能及!这样的男人,嫁给他,还能委屈你不成!”
“可是……可是……!”虽然说皇后说的很有道理,凤阳公主也深刻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是,让他舍弃心里的爱人嫁给一个完全不知道长相的人,她就是无法过心里这道槛。
皇后一番说教,也算是点醒月千寒!
月千寒万分赞同的点点头,符合道:“母后说的对!千寻和千缪觊觎我太子之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聪明干练,文韬武略样样都不输我!如果不将勋王笼络过来,只怕我这太子之位迟早不保!既然如此,你还是答应母后的要求吧!”
“……!”凤阳公主低着头,贝齿紧咬下唇,做着最后挣扎。
“皇妹,其实我一直觉得年龄不是问题!并且,以我的经验来看,勋王绝对不老!你看他的穿着!有年迈的人像他那样穿吗?退一万步讲,即便他年过四十,你也毋须担心!你看看父皇,年近五十了!但是依然俊朗不凡!”为了能让凤阳公主答应,月千寒继续游说。
他一直都深信一句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倘若能当皇帝,即便是牺牲皇妹的幸福也无所谓。
“要我答应也行!”终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凤阳公主还是点头答应,随即,话锋一转,又道:“除非,让我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只要让我看看她的长相,不管他是老是丑,我都答应!”
“既然你不在乎他又老又丑,又为何非要看他的长相?”月千寒勾起嘴角,玩味的问道。
凤阳公主猛翻个白眼,道:“成亲之前看,可以有心里准备!总比成亲当天晚上看到后吓着好吧!”
皇后低眸稍稍沉思片刻,最后点头答应,“好!既然如此,那么哀家会想办法让他取下面具!倘若他取下面具,那么你便非嫁她不可!万一你反悔,就别怪本宫不念母女之情!”
“好!我绝对不反悔!”凤阳公主信誓旦旦的回答着!眼眶不知不觉红了。
想着那天在戏曲楼碰到的白衣男人,她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疼!
那是她活了十六年唯一爱上的男人!如今看来,只能将这份爱念压到心底了。
毕竟,那也只是自己的痴想而已,到现在,他除了知道他叫凤倾尘外,根本一无所知!无论她派多少人出去查探,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看来,他们注定是有缘无份了。
“你们明白就好!行了,本宫累了,你们都出去吧!让本宫休息一下!”皇后伸出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
“儿臣告退!”
“凤阳告退!”月千寒和凤阳公主同时朝皇后行礼。然后一同走了出去。
出了东宫,月千寒和和凤阳公主并肩而行。
“皇妹,别伤心了!改天皇兄陪你出宫散散心吧!听说清湖的荷花都开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去游湖!不如我们也去玩玩吧!”见凤阳公主一脸郁闷,月千寒忙讨好的说着。
“好!至于画舫,时间,皇兄决定!”凤阳公主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
反正,每年盛夏他们都会结伴去游湖!清湖乃西夏国京城位于北面最大的一条天然湖!
此湖一望无际,湖面开满荷叶莲花,站在画舫上,放眼望去,简直是美不胜收!
湖面上总是不停的有凉风吹来,带着荷叶荷花的清香,简直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好!那我便派人去安排!”月千寒点点头,和凤阳公主一边说着一边离开。
这天,当凤倾尘回府时,天已经黑了!听纯美春桃传来的消息,夏水璎已经入睡!原本是不想打扰,可是依然管不住自己的脚,不知不觉的就来到夏水璎寝房外面。
寝房的烛火已经熄灭,里面漆黑一片,甚是安静。
凤倾尘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这才举步离开。
翌日,直到夏水璎起*后,凤倾尘才带着下人,端着早膳来到订兰小院。
夏水璎刚梳妆妥当,对于凤倾尘的不请自来早已经习以为常。
因为从她苏醒开始,凤倾尘每天只要有时间就会陪着她!就怕她会想不开自杀一样。
两人像往常一起沿桌而坐,优雅的吃着眼前的食物。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因为凤倾尘每次用膳都必须取下脸上的面具,所以,一般再用膳时,是不会留下人在旁边的。
饭吃到一半,夏水璎冷不丁的开口了,“我昨天遇到了宁夕峥!”
凤倾尘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夏水璎!虽然如此,脸上却没有一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