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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行健一怔，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难道，他已经觉察到什么，正如儿子康世瑞之前提过的那样，康培阳会问起康氏与荣家的关系？

“不错，正因为你是荣锦程的儿子，所以你不能和宁宁在一起。”

狐疑的看了一眼康培阳镇定的脸，康世瑞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正当康培阳在心里附和，果然如此，康行健又补充说：“我这样回答的话，你心里痛快吗？培阳，宁宁被宠坏了太任性，可你从小就懂事，你心里明白，尽管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是我的儿子和女儿，我不希望……”

“儿子？”康培阳嘲讽的笑了笑，打断他的话，反问他，“我当你是父亲，你有当过我是你儿子吗？我是荣锦程的儿子，是你手里滴一颗棋子而已！迟早，你要把我这颗用过的棋子扔掉，所以，你不准宁宁和我的在一起……”

康培阳的话，句句戳中要改，康行健恼羞成怒，厉声呵斥：“混账，有你这么说话的吧！”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做你手里的棋子，任你摆弄。”康培阳对他的呵斥，不以为然，继续说，“念在你的养育与栽培之恩，我会一直叫你一声父亲。如果哪天康氏败落了，你放心，我会给你养老……”

“混账，你在诅咒康氏！”康行健差点被气得吐血，手指书房门口，大吼，“滚！你给我滚！”

康培阳看康行健被气炸的样子，心里有种恶趣味的痛快！

他厚着脸皮说不用叫他滚，他很快就会走，而且不会再回来。

他们二十几年的父子之情，从此走向终结。

给琪琪办理好转校手续之后，康培阳收拾自己一些贵重的东西带，准备离开这个他曾经当作自己家的地方，发现没什么值得带走的，留下的也不多，多是他年少时得到的奖杯之类。

最后，他只收拾了一个中号皮箱的东西，正像二十几年前，他跟康行健来时，只有一个小背包的东西，既不带来什么，也不带走什么。

倒是琪琪，有很多喜欢的东西舍不得抛下，收拾了满满两大箱子。平时跟埃里克是冤家，要走了还把他送的洋娃娃带走。

机场的候机室，康培阳牵着琪琪，准备登机了，忽然听到康晨宁大喊的声音：“brian，等等我！”

“宁宁？”康培阳回过头，见跑得气喘吁吁的康晨宁，手上拉着一个巨型箱子，一副跑路的样子，不由皱皱眉头，“你这是干什么？”

同睡一晚的事件之后，康晨宁被康行健气得当天就离家出走，康行健又被康培阳气炸了，没有派人去把她抓回来，反正康培阳还在，她不回来，也就不能跟康培阳见面。

而且康行健知道，这两天她就在她的一个好友哪里，没有离开旧金山，也就不去管她，哪里料到，她早就谋划好了，当原来的护照遗失，偷偷补办了护照，一拿到护照，就要远走高飞。

“欧耶，看到没，我的新护照，今天刚收到的！”康晨宁掏出护照，得意的在康培阳眼前晃动。

别以为把她的护照藏起来，她就出不了国，她偷偷补办了新护照，今天刚拿到手。

康晨宁有了护照，就像长了翅膀的小鸟，可以自由的飞翔，想飞去哪里就飞去哪里。

“brian，从今天开始，我自由啦！”她欢快的欢呼。

康培阳看她欢快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问她：“宁宁，你现在要去哪里？”

在他想来，康晨宁很有可能，是跟他一起回z市，如果这样的话，恐怕她刚踩到z市的地面，就被人抓回来，但康晨宁却说：“一个你绝对猜不到的地方，你猜不到的地方，爹地更加猜不到！等我到了再打电话告诉你！”

不是去z市？康培阳莫名松了口气。

说了两句，康晨宁又匆匆要走：“我的航班时间到啦，我赶紧登机去，brian，改天再见！”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怕稍有耽误，就会被爹地发现，那就走不成啦。

看她登机的航班，康培阳不能确定，她要去哪里，因为她上的往法兰克福的航线，绝对是到法兰克福机场转机的。

“宁宁。”康培阳在她转身的瞬间，拉住她的手。

“brian？”康晨宁有些动容。

这一刻，他会对她说什么？

哪怕是下一秒就会知道，她的心还是有些期待，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