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牛不加理会,带着姬飞羽便直接向里闯去,龟公也不敢阻拦,只得在肚子里暗自骂街。
身为飘香楼的头牌,辛玲姑娘的闺房很特殊,位于后花园之中,一间幽静小屋,坐落在一湖池塘的边上,小桥流水,荷花初凋,景色颇为优美;屋内的装饰也很有情趣。
此时,飘香楼的老鸨也赶了过来,这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女,风韵犹存,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这也是一个风骚的货色。
“田爷,你们怎么又来了?这几天都来四五趟了,烦不烦啊?”
面对这位老鸨,田大牛可不敢太放肆,毕竟这也是南山县黑白两道上的一号风云人物。
“李姐,你听我说,这位姬先生……”将老鸨拉到一旁,田大牛小声和她嘀咕起来。
屋内,姬飞羽并没有闲着,看似漫不经心地走来走去,东瞧西看,脑海之中却逐渐勾勒出血案当夜发生的一切。
和往常一样,七点刚过,便有客人走进了飘香楼,其中有不少人是冲着辛玲姑娘来的。
但是,按照飘香楼的惯例,辛玲姑娘每夜只接待一位客人,至于这位客人是谁,全看谁出价高。
这一夜,出价最高的是城西周员外,这位坐拥十二家钱庄的土财主,以一百二十两白银的出价,获得了和辛玲姑娘共度一夜春宵的资格。
周员外晚上八点钟走进辛玲姑娘的闺房,两人在里面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十点多钟,周员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此后,老鸨曾进屋探望过辛玲姑娘,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觉得她面色有些憔悴,便让下人送来一碗燕窝莲心汤,不过,辛玲姑娘似乎没有胃口,喝了几口便吐了。
老鸨心疼自己的头牌摇钱树,怕她累坏了身体,忙让她早点休息,见姑娘躺下之后,老鸨才离开的房间。
此后,再没有其他人进入姑娘的闺房,直到凶手的悄然出现。
凶手是在深夜一点左右用利器弄断门栓,偷偷溜进房间的,此人的目的应该是为财,在翻寻钱财的过程中,不小心惊醒了辛玲姑娘,为了灭口,凶手一刀捅死了姑娘,然后带着一包金银珠宝,翻墙逃离了飘香楼。
由于辛玲姑娘的闺房在后花园,离前院颇有些距离,因此当时并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凌晨三点左右,老鸨不放心辛玲姑娘,再次前来探望,这才发现姑娘被害。
在姑娘的闺房里,姬飞羽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结束,绕着后花园又走了一圈,东瞅瞅,西瞧瞧,不像是来破案的,倒像是一个来青楼寻欢的浪子。
老鸨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很是不满地冲着田大牛问道:“耿捕头说这家伙能抓住凶手,真的假的?”
“反正耿捕头就给他两天时间,管他呢,反正我不看好他!”田大牛小声说道。
“田爷,你回去告诉耿捕头,如果两天之内他没有抓住凶手,我定到知县大人面前告他一状。”一想到自己的摇钱树就这么没了,老鸨胸中的恶气便不打一处来。
“李姐息怒,有话好好说嘛,耿捕头这几天为了捉拿凶手,可没少费心思……”田大牛赶紧解释道。
就在两人嘀嘀咕咕的时候,姬飞羽拖着脚镣,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你是这里的妈咪?”
“妈咪?什么妈咪?”老鸨一脸的茫然。
姬飞羽尴尬地笑了笑,忙改口道:“这位大姐,辛玲姑娘应该是你手下的吧?”
“是的,你要问什么?”老鸨很是不耐烦道。
身为银河安全行动局的王牌特工,姬飞羽早已经炼成了喜怒不形于色,他依然是一脸平静:“大姐,我想知道,这三个月,辛玲姑娘一共接待过多少客人?他们分别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
“大姐,你这谎说得可相当没有水平。辛玲姑娘是你飘香楼的头牌,每天只接待一位贵宾,这些贵宾的出价至少不会低于白银八十两,可谓非富即贵,对于这种人,你会没有记录?”姬飞羽微微眯起双眼,紧紧注视着对方。
“这个,名单我是有,但我为什么要给你?你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大的原则就是替客人保密。”
“呵,想不到大姐还是一位信守仁义道德的人间楷模,失敬失敬。既然这样,那我只有先行告辞了。”姬飞羽转身便准备离开,“不过,有句话,我会告诉耿捕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