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宁愿去找远在异地的苏韵求助都不找他的?
“……”郝贝哑然,她当时就想着不能让裴靖东去误会,去生气这样那样的,真的没顾上去想莫扬的心情。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吧。”莫扬无奈的叹气。
“莫扬,对不起。”千言万语的歉意,到最终,只沦为对不起这三个字。
“算了算了,当我欠你的。”莫扬语带宠溺的说着,眼底也尽是无奈的笑意。
遇上她就是他的一场劫,那颗为她而跃动的心,不似水笼头,更没能带个开关,故而少了收放自如的功能。
夕阳披着像是披着霞衣的新嫁娘一般,染红了半边天,裴靖东的体温终于在这反复的物理降温下,不再发烫,可人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就一直没有醒来。
看了看时间,也到点去接孩子们时,郝贝才歉意的看向莫扬:“我得去接孩子们,你……”能不能帮她看着点……
莫扬笑着保证:“你放心,我就在这儿哪里也不去,给你看着他,你去吧,慢点开另车……”
郝贝说好,拿外套,车钥匙和包包出门。
莫扬把她送到楼下,再次叮嘱她小心开车,放学的时候路上堵车云云的说着。
郝贝急急出了家门,又反叮嘱莫扬照顾好裴靖东。
莫扬站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着关上的客厅门,嘴角勾了一抹笑容,这样的场景,似只有梦里才会出现吧。
她和他就像是夫妻俩一样,如果她在叮嘱的是他们的孩子而非裴靖东那个可恶的男人该有多好……
想像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楼上传来的轻咳声提醒着他,楼上那位醒来了。
莫扬拾阶而上,很快便走进屋内说:“你醒了,感觉如何?”
裴靖东乍然听到一道男声,还有点茫然,抬眼寻着声源看去,发现是莫扬,那张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的又紧咳了几嗓子,才算了喘过气来。
想坐起来,这才猛然发现他是平睡着的,那屁股上哟,火辣辣的揪心般的疼了起来。
“你!”刚说了一个你字,又是一阵的猛咳。
莫扬赶紧过来,拍着他的后背,裴靖东只觉得全身都开始疼了。
想趴着吧,可是趴着也难受,这给他弄的,在莫扬跟前,又要拿面子,最后只能是活受罪了。
“行了,不是我看着你,你早就烧成干了,贝贝去接孩子们了,你要喝点水么?感觉如何?”
裴靖东沉着脸不说话,心里酸意横生。
莫扬好脾气的劝着:“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不是贝贝找的我,是我姑姑打电话给我,我才过来的。”
裴靖东听罢,轻眯着眼眸,还是不理人的模样。
莫扬看他这样,气不打一出来,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幼稚!”
裴靖东忽地抬头,怒视着他:“你说谁幼稚!”
莫扬轻笑,那笑容煞的裴靖东眼疼。
只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毫不留情的开口道:“说你幼稚你还别不承认,你现在这样的态度,不就是吃醋吗?你这不是幼稚是什么啊,你知道刚才给你冷敷降温换了多少盆水吗?一共换了二十八次水,全是你老婆一盆盆的端来端去的,你现在有力气生气,倒不如好好的把病养好吧。”
裴靖东的脸突然涨的通红,可以是还没有退热,也可能是让莫扬的话给说的了。
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才喃喃了一句:“那是我老婆。”想当然的要照顾他的。
莫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有:“现在是你老婆,不代表永远是你老婆,裴靖东,你要不想失去她,就一直对她好,好到让我没有去抢的理由吧。”
裴靖东对上莫扬的眼晴,忽然觉得自己是有点幼稚了,莫扬也许是不同的吧,不过这个想法转瞬即逝,莫扬这人最狡猾了,所以不能放松警惕的。
……
郝贝到学校接了孩子们,开了车就往回走。
前面红灯,她停好车,转头给两个孩子说裴靖东生病了的事儿,就是交待下他们待会儿到家不要吵,要安静,让裴靖东能好好的休息。
刚说完,眼看着黄灯了,正打算起步时,却又看到……
郝贝都没法形容自己这时候的那个感觉了,怎么说呢,就觉得她跟红绿灯前辈子有仇吧,好几次出事都是在红绿灯处。
不过这次不是他出事,而是她看到别人出事。
两辆黑张轿车并排而行,她看到同行的有辆黑色轿车里的男人,拿出了一把枪,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眼花,可是当那一声砰的碎了车窗玻璃的响声响起时,郝贝就知道她没眼花。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开着车子驶过红绿灯了。
不经意的转头,却触到那个碎掉玻璃轿车里,一个男人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胳膊上,正霍霍的冒着鲜血,男人戴着墨镜,所以郝贝并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只是觉得那侧脸的轮廓,似乎有点熟悉……
似乎是察觉到这边的视线一样,男人不经意的转头,墨镜里一双眼眸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来,加大油门,一轰往前冲去。
而郝贝因为注意力在那辆车上,所以差点撞上边上的绿化地带,还好裴黎曦及时的喊了她一声,她才赶紧踩了刹车。
该庆幸,因为刚才那个红绿灯下的事故,跟在她后面的车子都吓傻了,都没有踩油门,所以才没有发生追尾事故的。
郝贝深呼吸了下,摇摇头,心想那不关她的事的,开了车往大院行去。
这点路很近,一路再没有出任何事儿的把车子开到了家门口。
刚进屋就听到裴靖东的惨叫声,啊的一声惨叫!
郝贝惊呆的,连孩子们都顾不上,就往二楼冲去。
到了二楼,就见莫扬正在摁住裴靖东,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郝贝一下就急眼了,冲过去一把就推开了莫扬。
白了一张俏脸的高喊着:“莫扬你对他做了什么!”
莫扬一时怔住。
郝贝回身就看到裴靖东捂着肩膀处,就这么捂住,在床上直打滚的,好像是疼的……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我刚才是怕他自己伤着自己,才摁住他的。”莫扬解释着。
郝贝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伸手去抱裴靖东问:“裴靖东,你怎么了啊?怎么了啊?”
裴靖东血红了一双眸子,一把掀开郝贝,扑上来抓住莫扬问:“他是不是在这附近,是不是,是不是?”
这种感觉,以前不是没有过,特别是小时候,他们兄弟是同卵双生,不过长的相像,就连感觉有时候也会一样。
他记得小时候,他淘气去爬树掏鸟蛋,结果鸟蛋没有掏着,却从树下摔了下来,甩断了这只胳膊,当时疼的他在地上直打滚,而那个站在树下看他掏鸟蛋的他,却是也跟他同样的动作……
后来为这事儿,他们还特意的做过测验,特别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要他们距离不是太远,其中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人也会疼。
这个现象在医学上是没有办法解释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好像是电磁波一样,距离的近一点,他们的感觉会是相通的。
六年半,将近七年了,除去那沼泽地外,他感受到的那种让泥水吞没的感觉之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莫名的发病。
郝贝被裴靖东推倒在地毯上,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是谁?
莫扬也是愣住了,不过很快便明白裴靖东说的是什么意思,伸手反剪了裴靖东的一只手,把他压在床上,怒吼着:“裴靖东,不管你现在什么想法,你先看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了!这就是你爱她的证明吗?”
裴靖东本来就病中,而且情绪又激动,被莫扬这么压着时,脸正好朝向地板上,那呆价值着的郝贝的方向,血红的眸子中闪过近似于痛苦的神色,闭上眼,喃喃着:“老婆,对不起。”
郝贝的心里酸酸的,说不是哪里不舒服,当时只想到一件事儿——他好久没有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他们说好的,再也不要听到对方说对不起的。
裴靖东终于冷静了下来,平躺在床上,莫扬重新给他量了体温,热度又上去了。
这样反复着也不是那么会事儿,就建议送医院吧。
可虽裴靖东却是坚持,不去医院,就在家里……
最后也是没办法,莫扬只得去医院里取药,打算回来给他输液治疗,临行前,让郝贝先去倒点水。
郝贝不知道莫扬和裴靖东在说些什么,可是隐隐的也知道他们似乎有话要说。
等房门关上后,裴靖东那了无生气的眼眸才睁开,双眸亮晶晶的问莫扬:“他还活着对吗?”
莫扬沉着脸没说话。
裴靖东又开口说了,说的很是平静,就说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说六七年前那场战役最后时,他的那种灭顶的感觉。
“莫扬,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对吗?”裴靖东问的小心翼翼的,好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生怕一不小心,这瓷器就会摔个粉碎似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扬最终还是以这一句话作了结束语,反倒是开口跟裴靖东讲述一个事实。
“我不管你相信或是不相信,我都只希望郝贝能幸福,如果你不能让她开心快乐,反倒让她伤心难过,那么我不会手软,你知道的,我是学医生,如果想让人忘记点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莫扬说的这是实话,早在去年,对郝贝最渴望的时候,他曾动过这个信念,也找了他的心理医生,国际上有名的催眠专家咨询过这方面的问题。
但他没有动这个手,因为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他的小姑娘,爱到不忍心让她忍受过去是一片空白的记忆。
想到此,莫扬眼底闪过一抹阴沉,如果裴靖东不珍惜的话,他不介意重拾这个计划。
莫扬转身离开去取药,与端水上楼的郝贝不期而遇。
叹了口气交待郝贝,只要让裴靖东喝点水就好,一会儿他就回来。
郝贝上楼,喂裴靖东喝了点水,简直是内疚死了,刚才她没跟莫扬说实话,莫扬还问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她都没说……
现在想来,估计是弄那个纹身弄的受伤了吧。
然后才会发烧的,要不然凭白无故的,也没感冒怎么就发烧了呢?
“老公,对不起,那个,都是我不好,我要早知道你会发烧,我就不给你弄那个了,我这也没事啊……”
郝贝就叨叨的说这些,裴靖东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就问她:“你是说我发烧是因为屁股上那块儿感染的?”
郝贝就点头,就把莫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裴靖东黑着一张脸警告郝贝:“郝贝,你他妈的要是敢把这事都给莫扬说,看老子不废了你的。”
郝贝那个汗啊,她能说她刚才差点就说了么?不过是又犹豫了一下,没说就是了……
“那个,那不然怎么说啊,总得要让人家对症下药吧。”
裴靖东那脸黑的不成样,半晌才扔了句:“就说是痔疮吧,我说,你不能说,一会他回来,你就出去楼下呆着。”
郝贝愣了下,抿唇差点没笑出来。
裴靖东却是涨红了一张老脸,拿眼瞪她:“还笑!”
郝贝赶紧不笑了,开口小声的问着:“刚才你问莫扬那话是什么意思?”
裴靖东的脸色平静了下来,胳膊搭在眼上,突然之间不敢看郝贝了。
郝贝看着裴靖东这样,有点不明所以然,这才听到裴靖东开口说话。
“他……估计……还活着……”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他得的艰难极了,说完又紧跟着补充了句:“不是估计,是肯定还活着。”
最后那句是带着一种坚定信念而生出来的。
郝贝不解,疑惑的看着裴靖东,对上他的眼晴,裴靖东却是仓惶的躲开了。
“啊,你说的不是是你弟裴靖南吧?”郝贝啊的一下叫了出来,那话说的又快又急。
裴靖东怔了下,很快点头:“恩,就是他。”
郝贝哦了一声,随即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所以你刚才那样,是不是他正在经历着一些什么事儿?”
裴靖东点头,说了他们小时候,还有以前一起出任务时的情景。
忍不住笑道:“你不知道,我们只要离的近了,那种心电感应超强的,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的那种……”
郝贝点头,这种情况其实一点也不奇怪的,之前还看过一个新闻还是电视上,外面就有一对双胞胎,其中的姐姐丢失了,妹妹就跟着警察去找,然后妹妹就睡在地上,去感觉姐姐在哪里,最后还真的找到了。
这种双生子之间的心电感应,有时候真的没办法去解释的。
“那你说小瑜和小曦,会不会也是一样啊?”郝贝好奇的问了句。
裴靖东愣神,他没想过小瑜和小曦的这种感知会不会也是这样强烈,小瑜小时候经常生病,小曦倒没有太大反应,最多是心情不发,比较沉闷,可是小曦本来就这样的性子。
“双胞胎太好玩了,要是我也能生一对双胞胎就好了……”
郝贝羡慕极了的开口说着人,你说人家这父子两辈都是双胞胎,可怜就她没这生孩子的命,真是想想就心里不舒服的。
裴靖东跟着笑,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儿。
小瑜和小曦?
小曦那天晚上对着走廊的尽头喊的那声爸爸!
小曦跟郝贝睡了两天,不让他一起睡。
小瑜赶着他来卧室睡……
这些以前忽视的了,好像在这一刻都清明了起来,裴靖东有点着急的喊郝贝:“贝贝,你把小曦叫上来,我有话要问他。”
郝贝啊了下,这人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找小曦啊。
不过,郝贝还是走到楼梯口处喊了两个小娃儿上来。
刚才小娃儿们回来就要上来的,不知为什么又没上来。
这会儿听郝贝喊了,很快就跑上来,两个孩子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愁容,看着郝贝问:“妈妈,爸爸怎么样了?”
郝贝笑了下,摸着小娃儿们的头,感叹着,这要不是穿的衣服不一样,就刚才那一模一样的神情,她真有点分不清谁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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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给我二十万,跟你登记结婚。”
男人勾起邪魅的笑,手指轻挑的挑起她下颌:“我不是非你不可。”
她是初出茅庐的小律师,而他是跨国集团总裁。
她为钱,他为利。
这段原本有名无实的婚姻,却在他与她意外的一夜缠绵后,让他食髓知味。
“当年,你若是肯主动陪我一晚,也不至于赔上你两年的青春。”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身下,余小西心灰意冷地咬唇侧过脸,承受他给予自己一次又次的凌迟之痛。
她知道,他在外面找个女人一次也不止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