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愿多说,段樱离自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要知道今日若不是我,你可能便要被肖小玷污了。”
段樱离连忙道:“是啊,秦公子于我有大恩,这样吧,我们换个地方聊,我请公子喝酒。”
秦玉点点头,“也好,不过走之前,我尚要做件事。”
他说着便出门了,段樱离感觉到他要做的事可能与她有关,紧随其后,只见秦玉拦了一个女子问道:“红姐在哪里?”
“公子是要找妈妈呀,她刚刚进入了那个雅间。”
秦玉道了声谢谢,直奔雅间而去,只见一个打办艳丽的老~鸨正把一个女子推推搡搡到恩客的身上,“你呀,一定要伺候好白公子,他可是我们的贵客,能看上你是你的服气……”
她话刚说到这里,便看到了秦玉,同时发现他目光阴鸷,刚要说什么,便觉得颈子一疼,一股血喷到了那位白公子和女子的身上,二人都尖叫起来。秦玉却拿了帕子,将匕首的鲜血从容擦干净,才返身出了房间,看到有些呆怔的段樱离,他牵起她的手就下了楼。
虽然二人倒算是跑得快,后头并没有人追上来。段樱离却也没有请客的打算了,二人在护城河边的桥栏上坐下休息。
“秦玉,你没有必要为我去杀了那个老~鸨,至少我又没有受什么损伤。”
秦玉薄唇轻抿,眸中迸发一抹嘲弄。
“我并不是为了你,想那老~鸨竟然骗我,她该死。”
段樱离哦了声,感觉到他似乎与她之间,隔着什么让人很不高兴的东西,她站起来,“倒是我多想了,不过若是秦公子不杀那人,我至少可以查出,是谁将我绑到花楼里的。”
“你明知道不可能查出。”
是啊,做坏事的人若是不想让她知道,肯定是找了中间人,即便是找了中间人,也有可能是银中留信,现在只为了银子就能做任何事的人多了去了。
“我走了。”段樱离拍拍衣裳上的土。
“樱离!你现在在哪里?”
“你果然是刚刚才来到上京,很多事都不知道。我现在是凤大人的师爷。”
“凤大人,凤羽?你说得很自然,当初不是与他斗得死去活来吗?现在怎么却要委身于他了?难道是他终于斗败了你,收服了你的心?那在南诏为了你们之间的斗而牺牲了的人,不是更加的无辜了。”
段樱离知他指的是秦家,想到当年秦府做事也是沁不厚道,对她更没有半点怜惜,当下冷冷道:“仕途险恶,稍有不慎便有灭顶之灾。你们秦家即是选择了这条路,该当有心理准备。又言愿赌服输,如今你们落到这样的地步,竟是要把责任推到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吗?那么秦玉,你倒是一身的好担当呀。”
他嘲弄她,她此时便也回敬过去。
秦玉的模样,似是恨不得过来掐死她,然终是道:“秦家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是聪明,现在就赶紧夹着尾巴逃吧!”
段樱离道:“谢谢提醒!”
回到府邸,她便暗自懊恼,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所有她之前的仇人,竟都聚集到了东夏?
段樱离向来聪明,此时却没有意识到,因为她的仇人,也多是他的仇人,当年她恨过的人,他多数也都明里暗里的动过他们。如今他是这里的帝王,这些仇人便以他为目标,来了,才是最自然的事情。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时,凤羽已经推门进来。
手中拿出一根毛羽,转来转去,极度苦恼的模样。
“凤大人,你又忘了敲门了。”
凤羽笑笑,“下次一定敲。”
他都说了很多个下次了,她也懒得较真。
见他不说话,她便也沉默,反正烦心事儿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若凤羽想明白了什么,这才道:“今儿救你的人是谁?”
段樱离微微地吃了一惊,他是怎么知道有人救了她?还是派人一直跟踪她?
她不答反问,“朝堂之上如何?”
凤羽的眸中闪过一丝晦暗,“都是你给我惹得祸,如今这案子明明就是没什么好查的,的确是徐蔚犯了罪,可你偏答应保他的命。你可知我有多为难?”
段樱离倒有些疑惑,“查不出?”
凤羽却又问,“今
儿花楼那里是怎么回事?”
段樱离道:“没什么,遇到一个路见不平的大侠,看我可怜,顺手救了我而已。”
“以后没事的时候少出门,不知道你自己是很讨厌,随时会被人暗杀吗?”
凤羽又道:“明天,必须给出一个结果。”
“在哪审?”
“光禄寺。”
凤羽忽然又道:“给你透点消息,在徐蔚被女儿徐微言送出后宫,言主子回转后,徐蔚将军又被一个故人请去喝酒,说是当年与徐蔚一起带兵的千总,你道这位千总现在在干什么?只是后宫外围的侍卫队队长,他们二人喝了酒,聊了天,到了晚上,徐蔚说要回家,不料心中憋闷,不知如何竟又回到了后宫,方才出了那事。”
段樱离忽然想到什么,又道:“那问题肯定是出在千总的身上。”
凤羽道:“话是没错,不过这千总,现在却是关皇后的人。”
段樱离一下子明白了凤羽的难处,此事分明就是关皇后陷害,至于关皇后为何会想出这个点子,段樱离不由地多看了凤羽两眼,莫不是这家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今他若得罪了关皇后,势必牵连到与关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