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五人迅速都站到了一边,露出了中间被打趴在地的司翼。司蠡缓缓走到司翼的面前,似乎眼前的并不是他的儿子般,“这么弱,怎么做我的儿子?”
“我宁愿,不是你的儿子!”咬牙说着,司翼呸地一声吐出口中的鲜血,充满怒意的双眸怒指着司蠡。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做他的儿子,他就是一个恶魔。
俯身蹲在司翼的面前,司蠡的手狠狠地扣住司翼的脖子,非常轻松地将人从地上硬生生地提了起来,也不管此时的司翼是不是难受,“可惜,你是我的儿子,所以只能做我的儿子。既然你是我的儿子,我就不会让你做一个懦夫,一个被女人掌控的懦夫。”
用尽全身的力气,司翼狠狠地掰开了司蠡的五指,尽管结局是他狠狠地砸到地上,“司蠡,你说你可不可笑,从小你就用一个女人来控制我的自由。现在,你又这么说,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那个是我的女人,但是我不会允许你被别的女人掌控!司翼,别小看我,我能毁她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她的命我可以很轻松地拿下!”一句似威胁又不似威胁的话,却让司翼心头狠狠一震,难道说……
尽管不敢相信,但是这是司蠡做得出的事情。咽下喉间翻涌的血液,司翼浑身发抖,却是怒极了,“你说过,只要我好好听你的话,你就不会动她。”
“但是你没有好好听我的话,你让我不满意。”司蠡的话,是那般自然,仿佛只要他让自己不满意,那么汪诗诗就必须受罚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一般。
奋力起身,司翼看着围着自己的五人,以及身前自己血缘上的父亲。他笑了,笑得那般不屑,此起彼伏的笑声不断响起,像是自嘲般,“司蠡,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就是地狱来的魔鬼。”
“但是这个魔鬼是你的父亲,而你的命是我的。”落下最后一句话,司蠡神色不变,转身背对着司翼离开……
看着那个背影,司翼没有再说什么。小时候他跟着妈妈生活了五年,记得的也只有四五岁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他看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背影。
但是小时候的他却是那么天真,一直觉得,爸爸是在忙,所以他很乖地在家里,等着他一个月也不会看到的几面。
五岁后,他被接到了他的身边,但是却看不到妈妈。因为他说,他是他的儿子,不能有人束缚他的脚步,他不能去依赖。从那时候起,他被他扔到了各种各样的地方训练,对一个才五岁的孩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但是他做了,还对他的各项结果发表言论,不合格的将会接受惩罚。
每个孩子,尽管嘴上不说,都是想妈妈的。但是只要他一说妈妈,就会受罚,甚至还因为自己大闹着要找妈妈,要离开这个恶魔,而丢掉半条命。
后来,他学乖了,他非常认真地完成他要求的事情。但是结果还是见不到妈妈,时隔三年,再次见到妈妈,还是因为他犯了错,他将自己带到了妈妈的面前,“如果你敢再违背我的命令,你的妈妈就会在你的眼前死去!”
他知道那个人的话不会是开玩笑,但是他不懂,为什么那个人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和妈妈,妈妈还是那样执迷不悟。是的,是执迷不悟,她还在疯狂爱着……似乎孩子对她而言,也是束缚住司蠡的东西。
这算不算是入了棋局中,只有司蠡的布局人,而他和妈妈都是其中的棋子,还是互相牵制的棋子。
但是他还是不甘啊,为了见到妈妈,他一次一次地叛逆,时常做出让他不喜欢的事情,因为他知道,那个人还舍不得杀死妈妈,因为自己和妈妈还有用。他是不是很聪明,这是唯一赌赢的一次,因为那个人实在太懂得算计。
踉跄着倒退,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司翼想到了汪诗诗。一个第一次见面便让自己不爽的女孩子,虽然她有时候很火爆,也很毒蛇,一点也不温柔,但是他很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在医院看到她哭?还是在那个游戏厅?亦或是第一次见面,她毫不客气的挑衅行为?
眼底染上了一抹温柔,低下头,他感觉到他要很久见不到她了。他记得她的朋友已经找到了病毒血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应该没事了。虽然她的那些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有一群好朋友。
只是,等到他离开这里,再次出现。她会不会记得,当初答应自己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她说不记得,他就不舒服。明明说好的,你一定会记得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