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点德性!”洛少帆得意了,调侃容谦。
乔云雪无奈地瞄瞄洛少帆,深深遗憾:“少帆,你向来最缺的就是稳重。怎么还是没进步呢……”
“老婆说得真是入木三分。”容谦满意地点头。
洛少帆一张脸什么颜色都有。
燕子跟在后面偷笑。
“唉……”乔云雪抬头望天。想了想,她谁也不理,大步向电梯走去。等走进电梯,她挡住门口,“你们都不许去。真丢人。”
万一要是被哪个有心人注意到了,拍下照片,那事情可就大了。保证会把京华和龙基一齐炒得火热。
最后,燕子把两个大男人拉住,乔云雪一个人下去了。
站在病房中,洛少帆冷笑:“你容谦不是黑尽天下人吗?能力卓绝?怎么把云雪也弄到医院来了。你大概忘了,我洛少帆一直在旁边看着。等着哪天你被云雪出局呢!”
“请便。”容谦淡淡一句,“但不要做这么幼稚的行动。想让我见不了人……下次先用大脑再用手脚。”
一番话让洛少帆俊脸憋红,伸出拳头跃跃欲试。
“洛少帆,你要我告诉嫂子么?”燕子在后面警告,“还有,你最近天天送花给我。嫂子已经十分失望。”
洛少帆的注视力被燕子吸引住了。他笑了笑,向燕子走来,也不走得太近,在燕子一米开外停下,弯腰,逗娃娃似的:“你嫂子不会失望。我送花给你的事,现在人尽皆知,包括苏氏。如果不是我洛少帆在掺和,天天送花给你,苏氏那边早就过来找你催联姻的事了。”
“你说慌。”燕子难得精明一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全部虚虚实实,没句真话。”
洛少帆没耐心把燕子的话听完,转身朝容谦笑笑:“容总不可能不知道我送花给了燕子,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找我麻烦是吧?”
容谦眸间微微有了厉色,可瞄瞄燕子,只淡淡说了句:“洛少该回去了。”
“那不行。”洛少帆哈哈一笑,朝容谦挤眉弄眼,“我是孩子干爹,我还得和宝宝说说话,培养下感情。”
“无赖!”燕子气呼呼的。一指容谦,“有他亲爹在,你也不嫌多余。”
“不嫌。”洛少帆笑了。
乔云雪拿着药水上来的时候,就看见燕子正狠狠瞪着洛少帆。洛少帆在盯着容谦,容谦却盯着电梯门。见她上来,容谦这才向她走来。
后面跟着洛少帆和燕子。可燕子机灵,拿了瓶药水,一把拉住洛少帆:“你和我都不能进去。你在外面擦药。”
“别闹!”洛少帆不依。
“别欺负燕子。”不悦的声音传来,然后一张粗犷的脸出现在长廊尽头。
洛少帆倒笑了:“又来一个干爹!”
那是舒渔,不知道他怎么也知道乔云雪在医院里,来看望油画村的美人儿了。
燕子捂了脸:“怎么都来了……天,难道今天是抢妻日?我不管,舒渔,你如果真为嫂子好,把这个人拉去看你的油画好不好?我保证,嫂子明天会来看你画画。”非常时期,燕子也懂得用点谋术了。
神奇的,不知舒渔和洛少帆说了什么,他居然和舒渔渐渐远去。
也就这一错眼之间,容谦拉着乔云雪进了病房,掩上门。门才关上,容谦忽然大幅度俯身,竟弯腰,将头贴近乔云雪腹间。
“你干什么呀?”乔云雪脸红红推着腹间的脑袋,不知不觉多了几分娇气,“别碰我。如果不是你放纵他们司徒家的人,我也不会到医院里来。”
“宝宝们在说话。”容谦拧眉,似乎很纠结,“可是我听不懂。”
“哪有——”明明懊恼着,可乔云雪噗哧笑了,“宝宝们才三个月,哪里会说话。容谦你一定耳鸣了。”
“宝宝们在喊爸爸。”容谦一本正经,有如正在开董事局相关会议般严肃,“要不你听听。”
“呸!”乔云雪瞪他,“你听自己的肚子,看能不能弯腰听到。”
容谦扬眉:“我又不想知道我肚子有什么声音,懒得听。反正我就知道宝宝们在喊我爸爸。”
原来容谦也会耍无赖,乔云雪吸吸鼻子,有些无可奈何:“你别跟少帆闹了。我看着他怪可怜的。真的,他今年才三十,正当年轻力壮的时候,却连个女人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跟他扛上,你又不幼稚。”
“在替前男友打抱不平?”小心翼翼地避过刚刚她给洛少帆的一巴掌,容谦压抑着心内陌生的涌动,似笑非笑地凝着她,“你知道宝宝们喊爸爸们做什么吗?”
“做什么?”乔云雪一愣。
容谦作势听了听,严肃极了:“宝宝们说,他们只要亲爹,不要干爹……”
“噗——”本来冷着脸儿,这会儿乔云雪实在憋不住失笑。唉,容谦啊容谦,原来也有你心酸酸的时候。这么大个男人,居然在乎这个。什么干爹,说白了只是多一份关爱而已。这么小,还在妈妈肚子里呢,能让人占了便宜去?
瞅着乔云雪笑靥如花的面容,容谦慢慢直腰,结束耍宝的举动。眸间浮着淡淡的笑意:“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事。”乔云雪嘟囔着,“她还跟我说,本来可以让我们在家观察二十四小时,效果一样的。结果她被你吓得不敢让我回去了。容谦……”半娇半嗔地瞅着他一眼,乔云雪却偷偷笑了,“这医生好呢,要是换一个,八成就报警把你抓了起来。”
容谦薄脸居然微微一红,却别开脸儿,不让乔云雪看到。
看着容谦难得一次别扭,巨大的喜悦让乔云雪有些冲动,她大胆地问:“容谦,你说说,你到底是在乎我多些,还是宝宝们多些啊?我瞧你最在乎的是京华吧?你是怕把京华经营垮了吗?”
“傻老婆!”容谦却止不住喜悦,一把抱起她,轻轻放进被窝中,一双手尾随上来。
“别……”她赶紧闪人。
容谦拧眉:“别想歪了。我只是看看胖了多少……”
“容谦!”乔云雪恼了。一巴掌拍向他手背,“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都哪儿学坏的。”
“好坏都是老婆带的。”容谦长眸隐隐含着笑意,却板起面孔认真地想了想,“这几个月接触最多的就是宝宝们的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好不好,都和老婆有关。瞧,我就不认为云雪坏,那是因为在我容谦正人君子,只会把云雪带好。”
“容谦你真是个自大狂!”乔云雪反身扑了上去,把容谦压下了。谁知这正中某自大狂下怀,一个巧妙的反转,那个美妙的身子就到了容谦怀中。一只宽大的手掌,极副侵略地握上她胸前的柔软。不大不小,刚好一握。
“色狼!”乔云雪嘟囔着,却又忍不住好奇,姑且忽略掉他不安分的手,“你今天心情不错。有好事?”
“司徒二老回京了。”容谦挑眉。
“啊哈——”喜悦的笑声洒落,乔云雪扑了上去,尽情蹂躏容谦那张怎么看都惹桃花的长脸,最后轻佻地捏了捏,“看来你和他们摊牌了。不错。”
“有福利?”容谦挑眉。
“有。”乔云雪一本正经地点头。
“哦?三寸?四寸?还是五寸?”容谦挑眉,似笑非笑地凝着面前的美人儿,有时她会有特别出人意料的惊人之举。但昨晚虚惊一场,她会冒险么?
“五寸算什么?”睥睨几分,乔云雪摇摇头,“那太对不起女人了。要来,就来个不少于十寸八寸的……”说得她自个儿都脸红,然后愣在那儿想,十寸是多大的尺度……
“啊?”四平八稳如容谦,惊得偷腥的大手,一不小心掉出衣内,人都站了起来,“老婆确定?”
用力点头,在容谦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乔云雪伸出一个指头:“明年今日,十寸八寸。容谦,你还有时间好好准备一年。我听说,三十多岁的男人已入中期,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哈哈,傻云雪……”就见泰山崩于前,无嗔无怒无笑的京华总裁容先生,就这样笑倒在病床上。他修长的十指,生生掐上乔云雪白嫩的脸儿,却始终无法止住相识以来的第一次豪情欢笑。不知什么时候,她柔软的身子,合适地嵌入他的怀抱中。而她欣喜的泪,却不知不觉落下……容谦,你的开怀大笑,是不是意味着我终于攻破了你的心防?
容谦,你以后不会再在窗前,凝着不会说话的黑夜,想着不为人知的心事了吧?
摸着她的眼泪,容谦似乎一震,笑声渐渐停了。可他轻轻捉住她小巧的下巴,吻上。
他吻的是她的眼泪,热热的泪珠,湿润的睫毛,那么细密,那么轻柔,像在珍惜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或是极易碎裂的国宝。
他吻的明明不是敏感地带,却让乔云雪一身轻颤起来。她白白净净的指甲,偷偷滑进他胸膛,刻下喜悦的心迹。
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偎在那宽阔有力的怀抱中,直到日落夕阳,直到月上中天。她红肿的眸子,盈满了幸福的微笑。
洛少帆,那已经变成一个故事……
那一巴掌,她打得有点冤,却没有后悔……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乔云雪被容谦的奥迪载回别墅。她从奥迪里面钻出来,站在草地上,忍不住含笑“强迫”容谦,对着宽阔的视野,正逐渐转暖的春风,一起做泰坦尼克号上男女主在船头的经典动作。
那种喜悦,连燕子都感染上了。站在一旁痴痴幻想着,哪个白马王子,会让她也如此喜悦。
然后,乔云雪拉着容谦上了二楼,小跑着进了画室。二话不说,一个大鞠躬,直接一揖在地,朝着夏思思连磕了三个头,笑吟吟地双手合十:“婆婆大人,谢谢你!”没有婆婆大人,怎么可能给她一个容谦,让她如此轻松惬意地活着。
含笑凝着今天特别喜悦的乔云雪,容谦不知不觉漾开笑容。
“你不喜欢我这样感谢婆婆吗?”乔云雪笑嘻嘻的,看上去又俏皮又可爱。
“喜欢。”容谦长眸笑意浓浓,“我妈一定会喜欢这样乖巧的媳妇儿。”
“那你呢?”乔云雪忽然高高地仰首,闪动的眸子泄露了她小小的心思。她是多少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然后,她会有一个暖暖的、有爱的四口之家。对了,她一定要挑个时间,好好告诉容谦,她怀的是两个宝宝呢!
嗯哼,她以前和他开玩笑——立马给他生两个,那可不是信口雌黄。
凝着她握紧的手,容谦长眸凝笑,面容放暖,轻轻点头:“喜欢。”
没有预期的欣喜和喧闹!因为乔云雪一听,居然傻了。
心好乱啊,都乱成蜂窝了……容谦说喜欢呵呵……
“我说……”司徒奕有些无奈地站在门口,“容家少奶奶,可以回神了。能不能一屈尊身,带我去油画街一趟?”
“油画街?”乔云雪这才讪讪地醒悟,摸摸鼻子,笑盈盈地,“是不是带你去一次,你也回北京?如果是这样,还可以考虑下。怎么样?”
摇摇头,司徒奕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
“那好吧!”乔云雪轻快地向外面走去,“容谦昨天下午没上公司,一定很忙。容谦你在书房里忙好了。我回来给你做农家小炒肉哦。司徒先生,由你来开车。”
司徒奕一愕:“你不开?”
“我不开。”乔云雪漾开大大的笑容,“我有开车恐惧症。”
结果,为了能得到一个向导,司徒中将不得不亲自给小辈开车,来到油画街。乔云雪打了个电话给老妈邀饭局,然后带着司徒奕看画。
司徒奕抱着目的而来,一间间油画店看过去,不时和乔云雪聊着家常。但走了一大半,也没有找到和当年相合的人。
司徒奕打探着:“你们这儿有没有以前在这里上美术院校,后面去北京定居的人?”
乔云雪一愣:“一直在北京定居吗?那你还来这儿找什么?你应该回北京找。”
“是有去北京定居,但对方要嫁人。当然不一定一直在北京了。”司徒奕解释。
哦,原来如此!乔云雪还是忍不住:“你找她做什么呀?你的老情人?”
“没大没小!”司徒奕居然脸红了,别开长眸,“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证人。云雪,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假信息,让容谦他爹妈分开几十年,让一对恩爱夫妻成了冤家对头。她肩负着夏思思的命债。”
“啊?”乔云雪听不明白,不由困惑。
“这是个比较长的故事。”司徒奕摇头,“不过你知道也好。这样吧,等逛完,回去我告诉你这个故事。这样你可能多了解容谦一些。说实话吧,我也希望你们能过得和美。容谦这家伙虽然很讨人厌,但是也是个可疼的人。”
“为什么要等逛完?”乔云雪撇嘴儿,“现在边走边聊不好吗?你要是说,我请你到我妈家吃中餐。”
“真的?”司徒奕乐了。
乔云雪眼睛有点抽筋:“司徒先生,我们要不要拉勾勾保证。”
这下换司徒奕脸抽筋了。半晌,才讪讪地:“好,说就说。不过你可不能生气,得好好听我说完……”
“你说吧!”乔云雪神神秘秘地一笑,“司徒中将,难道你们军队干部也是这么不干脆么?我以为你们司徒家的人都看不起我们的aa制,还以为司徒家的男人有多顶天立地,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下激得司徒奕青筋暴跳,立即咬牙,冲口而出:“还不就是当年,夏思思初到北京,一个没名气的小画匠,单纯得和燕子没两样。傻呼呼地对我哥一见钟情……”
“你没动心吧?”乔云雪忍不住问,“你怎么很吃味的样子?”天,她真不想问的,可看到的就是这感觉。
“别打岔。”司徒奕瞪她,“思思人是没话说,但毕竟出身平凡,是有点门不当户不对。而且为人太纯,我妈嫌弃她,所以坚决不肯同意两人的婚事……”
从抗婚,到私奔,及婚后多年的飘泊生活,及两人的分离,然后司徒澜千里托人打听消息……
差不多走完油画街,司徒奕终于把故事讲到为什么要来这儿找人的点儿上。
“这人真可恨!”乔云雪听得落泪,恨不能有个东西摆在面前,让她拍巴掌泄恨,“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婆婆?本来我婆婆可能还健在,容谦和燕子还有妈,结果被活生生地拆了姻缘,郁郁而终。”
司徒奕瞅着乔云雪手舞足蹈的模样,不由摇头:“爱乌及乌……看来,你很爱容谦。”
乔云雪傻眼,最后闷哼:“我自己的老公,我爱是应该的。不过我爱与不爱,又关司徒先生什么关系?我想,你们姓司徒的不正在想,怎么才能把我这个配不上容谦的女人一脚踹了是吧?”
一句话把司徒奕堵了。
想了想,乔云雪拧眉:“那个美术院校,我有听说过,但那多是培养国画人材。和我们油画街主销的油画搭不上边。司徒先生来这儿找人,只怕会无功而返。”
“可不就是。”司徒奕摇头,“就是因为你们这里重视油画,所以我要找国画家,反而成了老大难题。”
“哦?”乔云雪拧眉儿,困惑地瞪着司徒奕,“为什么我有种感觉,其实你并不太想找到那个人,要不然不可能来这儿十几天,一点收获也没有……”
司徒奕忽然别开长眸,似乎陷入深思。
乔云雪拧起眉儿——她无心一句话,难道说中了司徒奕的心思?
司徒奕为什么不想找到那个人?
正说着,一辆宝马停下来,燕子的小脑袋钻出来,笑眯眯的:“嫂子,哥问,是回去吃饭,还是你妈家蹭饭。”
乔云雪噗哧笑了:“你们在家吃,我带司徒先生去我妈那儿吃。”
“那我也在这里吃。”燕子笑嘻嘻,“你们忙,我去看舒渔画画。”
“啊?”乔云雪一愣,燕子什么时候喜欢看舒渔画画了?
燕子调皮地坐进车子:“嫂子,捉弄舒渔,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呜呜……其实我想说,我能捉弄到的,只有舒渔这块木头……”
乔云雪听了,无力望天!舒渔这男人,连燕子都不遗余力地欺负,真是太失败了。时至今日,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当初没有找舒渔闪婚的理由……
不再管燕子,乔云雪带着司徒奕接着走。可她忽然站住了——前面和张大妈说话的人,是凌云岩。
凌云岩怎么也跑油画街来了?而且那么气宇轩昂的年轻男人,怎么可能拉着一大妈说话?
乔云雪想上前打招呼,可被司徒奕缠住了,只好作罢。
接着走了两家店,乔云雪不走了:“司徒先生,我不饿,我的宝宝们饿了。先去我妈那儿吃饭好不好?”
“那……好吧!”司徒奕有些无可奈何。
乔云雪噗哧乐了:“就在前面的夕阳画廊。几步远,很快就到。”
果然很快,不到一分钟,乔云雪就在门口嚷嚷了:“妈,我饿死了,饭好了没?”
“好了好了!”夏心琴喜悦的声音传来,“我敢不把外孙伺侯好?我还要容谦送终呢……”
“心琴……”一个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字眼,从司徒奕唇间轻轻吐出。那纯正的京腔,让任何人都不会听错,那确实是司徒奕的声音。
司徒奕怎么知道老妈的名字?乔云雪大吃一惊,不由转身看着司徒奕。
司徒奕却似乎忘了乔云雪的存在。他大步向夏心琴走去,电光石火间,司徒奕一把拉住夏心琴,抱了个满怀。
“嘎?”乔云雪傻眼,她忽然扬声喊,“爸,有人非礼老妈!”
话音未落,只见司徒奕触电般放开夏心琴,一脸惊骇。他大步朝乔云雪走来,一双铁臂钳住她肩头:“你喊她什么?”
“那是我老妈,你也非礼!”乔云雪又急又气,拿着一根挂油画的勾棍,不客气地朝司徒奕敲去,“真是的,怎么姓司徒的就没有一个好人。不是蛮子就是色鬼!”
“云雪,我有话和你说。”司徒奕躲闪着,人着忙,连声音都变了。
夏心琴在后面冷淡地加了句:“司徒澜,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哪儿来,滚哪儿去。”
啊?乔云雪一愣,妈怎么喊司徒奕是司徒澜。不对,是妈怎么知道他姓司徒……越想越风中凌乱,乔云雪手中的小铁棍“呯”地一声掉落地上。
瞄瞄乔云雪,司徒奕还是沉声问:“当年故宫三月,是不是你见的司徒澜?”
“是。”夏心琴只应了一个字,已经大步向店里走去。一边喊,“承康,今天关门,不做生意了。”
司徒奕追问:“那你知不知道,容谦是夏思思的亲生儿子?”
夏心琴慢慢转过身来:“我知道……在云雪结婚好久后……司徒澜,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夏心琴忽然掉头,把卷闸门拉下。连女儿都隔在外面。
乔云雪站在那儿,傻傻地站着。脑海里各路人马纷纷登场:司徒澜、容长风、夏思思……现在多了个司徒奕,连老妈也掺一脚……
司徒奕的目光让她惊慌。
司徒奕慢慢转过身来,老顽童的风貌不再,他的声音和春风一般轻:“我最担心的,它居然成了事实。”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乔云雪瞪着他。
司徒奕摇摇头:“你不懂?”
“我……”乔云雪心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司徒奕似有不忍:“这件事纸包不住火。司徒澜一旦来这儿,所有一切都真相大白。云雪,我希望你和容谦夫妻恩爱百年,所以我必须告诉你,你有个心理准备。”
“你要告诉我什么?”乔云雪愣愣地,“我要做什么心理准备?”
“当年提供假信息给司徒澜的人,是你母亲。”司徒奕平静地告诉乔云雪,“你的母亲,亲手毁了容谦的母亲……”
“不可能。”有些冷,乔云雪愣愣地看着关起来的门,喃喃着,“我妈没有理由这样做。”
“以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司徒奕叹息,“但刚刚我明白了。心琴把我当成了司徒澜。她以为是我和思思在一起,以为我背叛了她……但愿容谦能理智明白,你是无辜的……”
司徒奕走了,直接去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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