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蛋,把它们吃完,没吃完不许上班。”容谦吩咐燕子,起身回房,然后去上班了。
燕子瞪着面前一盘鹌鹑蛋,泪汪汪地开始剥。可不知是不是乔云雪故意的,煮的火候不太好,蛋白和蛋壳紧紧粘着,剥得燕子抽鼻子,“嫂子我是你的恩人,不是你的仇人啦!现在做小姑子都这么悲摧的吗?我不就是希望你快点生个宝宝嘛,生个宝宝你就跑不了啦,哥就有女人爱啦……”
燕子心情相当不好,乔云雪心情相当好。燕子来历不明,还想指使她做早餐,想得太美了。
真以为她乔云雪长得象个受气包啊!
没门!
离销售还有好几天,现在只要动脑筋,不用动体力。所以她乖乖坐在售楼处想了一天方案,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不时瞄瞄手臂上微微的青紫,有些恍神。
那是容谦昨晚弄的,可她并没有感到疼,只感觉到他的柔情……
洛少帆一直在对面。纵使隔着两百米远,洛少帆淡淡的忧郁气息也让她感受到了。
乔云雪瞄着,暗暗皱眉。
洛少帆不不会到现在为止,还以为她爱着他,还想着用钱买她的自由吧……
奇怪的是苏青兰今天没来。
没看到苏青兰,她心情不错。
想了一天,创意倒是出来不少,可仍然没有自己满意的。到了下班时间,乔云雪打开手机,思索着是不是给容谦一个电-话,看他会不会过来接她。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总台的声音传来。
唉,容谦永远是个大忙人。他有一天会累死,可她没打算做寡妇呀……
想了想,乔云雪收好手机。拿着手袋,悠然走到马路边。她还是等公车吧!
黑色的奔驰悄悄停在她眼前。
乔云雪不着痕迹地挪了个方向,仰首欣赏蓝天白云。
“云雪。”洛少帆声音低低响起,车门开了,“上车,我送你一程。”
乔云雪浅浅笑了,瞄瞄他:“洛先生是有妇之夫,不方便。”
洛少帆神情严肃几分,细长的丹凤眼犀利起来:“现在天气这么热,你还怀着孩子,怎么可以去和那些人挤公车。容谦这样不管你,你难道连自爱都没有了吗?”
孩子?摸摸肚子,乔云雪有些不适应。容谦之前在洛少帆面前说过,别动她的胎气。可那是假的呀。想了想,乔云雪依然浅浅笑着:“是呀,我有容谦的宝宝了。嗯,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拿出手机,她认认真真地按号码,打过去,“大画家,过来接我回妈那儿。谢谢啦!”
“马上过来。”舒渔高兴得很,连多听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立即挂机。
扬扬手机,乔云雪笑盈盈地瞅着洛少帆:“瞧,有人接我了。洛先生慢走。”
紧紧盯着她眉眼弯弯,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从洛少帆眸间闪过。洛少帆忽然起身,钻出奔驰,一把抓住她肩头:“舒渔接你,和我送你,并没有区别。”
错愕地瞅着洛少帆,这个高傲惯了的男人,乔云雪呆了呆,皱眉:“有区别。放手。”
“坐进去。”洛少帆严肃得很。
“别让人看到我们拉拉扯扯,省得容谦误会。洛少帆,婚姻是神圣的,比爱情还神圣百倍。”她瞪着他,“洛少帆,你不知道形同陌路是什么意思吗?你懂吗?”
“我们不会形成陌路。”洛少帆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永远不会。”
“……”乔云雪无语。
“我娶妻生子,你也为别的男人怀孕,我们扯平了。”洛少帆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细长的眸子里面光华灼灼,“我不介意你怀别人的孩子。因为……”
洛少帆附身,缓慢而坚决:“不管你现在怀的是谁的孩子,以后都只能喊我洛少帆爸爸。”
“你……”乔云雪瞪着他,最后浅浅笑了,“洛少帆,你根本就忘了我乔云雪是个什么人。谁也不能决定我的未来,谁也不能看轻我的忠诚。你这些……还是用到你妻子身上好了。”
因为激动,乔云雪脸儿灼红,眸子清亮。而生动的美丽,却让洛少帆眷念。他瞅着她,忽然一收长臂,将她搂入怀中。
错愕,尴尬,怒恨,全涌上来。乔云雪巧妙地缩缩身子,从他胳膊中挣开。后退三步,难以置信地瞄着洛少帆。
那么高傲的男人,高傲得蔑视尘世一世的男人,居然有一天这么有烟火味,在大街上抱一个女人。
洛少帆从不曾在人前抱她,那些亲密动作,永远在黑夜里发生……
“你如果再敢动我,我会报警。”她咬牙瞪着他。洛少帆,财权如日中天。容谦只是个小职员,不能和他正面扛上,她得自己面对这个男人。
“请便。”深深凝着他,洛少帆纹丝不动。
有车停在身边,舒渔从车内伸出脑袋:“云雪快上车,外面太热。车里有空调,快点快点。”
拉开车门,乔云雪忽然转身,瞪着洛少帆:“苏青兰嫁祸晴晴,你主使的?”
洛少帆不语。乔云雪点头:“果然是洛少风格。”为了一己之利,下手无情,正值芳华的方晴晴就这样成了牺牲品。
她不会容许方晴晴再有事情发生。
洛少帆转身离去,淡漠地:“比起某人,我是个慈善家。”
短短两年,容谦打垮五家房地产公司,并将其资产全部并入京华门下。那些价值高昂的地盘,容谦全用白菜价收购。这么狠厉的男人,善良可爱的她总有一天主动离开。
坐进车内,舒渔高兴得眉飞色舞:“丫头,哥今天形势大好。”
“哦?”乔云雪这才定定神,全心全意和舒渔说话。
“哥今天卖了三副油画。哥请丫头吃饭,油画街的饭店怎么样?”舒渔几乎是谄媚地求她,“乖,丫头去吧,拒绝哥的话,那可太痛苦了。”
噗哧笑了,乔云雪眨眨眸子:“我得先去问问爸,看你的画是不是白菜价卖掉的。免得我吃完后,因为你付不起餐费,当人质压饭店里脱不了身。”
“没心没肺的丫头。”舒渔哼着,真性情的艺术家十足的直脾气。
和舒渔一起挺开心。可是当初为什么没想到要嫁舒渔呢?想着,乔云雪悄悄笑了。只有一个理由,他们没有缘分。
她的缘分是容谦。可是这男人老是笨手笨脚笨脑袋,她多想他灵透一点啊。就算aa制的老公也不能太笨。
进入油画街,快到夕阳画廊,乔云雪忽然抓紧舒渔的胳膊:“快停车!”
王八蛋,居然有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容谦。容谦尴尬地用手臂横在胸前,却没好意思推开三十几岁的女人。
看在他这两天帮着她摆平苏青兰的份上,她得帮容谦摆脱这女人的毒手。
“啊?”舒渔赶紧急煞车。
乔云雪撞着了脑袋,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飞快下车,一把拉过容谦:“笨容谦,你怎么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那女人一愣:“你是谁?敢来我面前胡说八道!”
“我是谁?”她眨眨眸子,大大方方地挺起胸脯,“我是容先生的黄脸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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