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求经验来了,覃初柳了然。
不过,刘芷卉和小河都成亲这么久了,难道她都还不知道怎么和小河相处,都不知道要对小河说些什么吗?
这问题可就大了!
左右覃初柳闲着也无事,便与她闲聊起来。
“也不用特意想着去聊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小河这人看着一本正经的,其实他很爱说话……”
她还记得她穿越过来第一次见小河,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记得了,但是当时小河那一口大白牙她可是印象深刻的紧。
时光荏苒,经历了好些事,人也变了,可是当初的那份情义却始终如初。
“柳柳,你怎地不说了?”刘芷卉还等着覃初柳继续往下说呢,谁知道她说了一半就发起怔来。
“哦!”覃初柳缓过神来,突然说道,“小舅母,我跟你说说小河以前的事吧,你知道他当年做的那些个好笑的事,也好去嘲笑他。”
刘芷卉忙不迭的点头,她真的很想知道小河的过去,虽然她没有参与过,也会觉得离他更近了一点儿。
其实,关于小河的趣事不多,大都是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个艰苦的岁月。不过覃初柳特意用很轻松的语调说来,倒也平添了几分趣味。
一直说到月上中天,刘芷卉见覃初柳直打呵欠,这才起身要走。
“小舅母若是还想听,明天再来就是了。你明天还要上工,快回去早点睡吧。你不回去,小河指定睡不着。”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刘芷卉登时就红了脸,小粉拳轻轻捶了覃初柳一下,这才转身走出覃初柳的房间。
今晚的天阴沉沉的,且还有阴恻恻的风,刘芷卉刚出房间就打了个激灵,加快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
走到房门前,刚要伸手去开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着秋夜的宁静踢踏而来,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月亮隐没在云层之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刘芷卉只觉脊背发凉,赶紧开门进屋唤小河,“小河,我听到了马蹄声,好似朝咱们家的方向来了。”
小河已经躺下,听了刘芷卉的话迅速起身,只披了一件外袍便跑了出来。
此时,马蹄声已经十分清晰,应该已经进了村子,因为村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家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刚才还漆黑一片的村子已经明朗了不少。
这时候,覃初柳、元娘他们也从房间里出来,冬霜手里还提着灯笼,马蹄声已经清晰到连房间里也能听得到。
冬霜正要去大门口看个究竟,隼已经先她一步跳了过去,对着大门龇牙咧嘴。
不大一会儿,马蹄声突然停住,却不是停在他们家门口。
“去看看”,覃初柳给冬霜使了个眼色,冬霜提着灯笼开门去看,很快就转回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是谁?”覃初柳疑惑地问道。
见她这表情,来人应该是个熟人吧。
“你们自己看!”说着,冬霜把灯笼插在大门上,照亮了周围的方寸之地。
覃初柳却突然觉得,那一盏灯,那一丝光亮,就像是希望,给迷途中的人指引了方向。
给迷途中的人指引了方向……
覃初柳倏然睁大眼睛,不会是他吧!
想着,她快步走到门口,朝村里望去,就见一匹白色的骏马垂头站在道中央,扑哧扑哧的急促喘息。在马的身侧站着一个身体颀长的男人,他定定地站在那里,好像看什么看的入了神。
而他面对的方向,正是覃初柳家的老房子。
那座元娘和谭绍维自己经营起来的小家,承载了谭绍维在安家村几乎所有记忆的小家!
“柳柳,是谁啊?”元娘也走了过来,并没有先看人,而是去问覃初柳。
覃初柳转身迅速地挽上元娘的胳膊,把元娘往院子里拉,“娘,咱们回屋睡觉去吧,来人咱们不认识。”
说完,她回头给冬霜使了个眼色,冬霜会意,在小河、梅婆子他们过来之前嘭地一声关了大门,还落了锁。
“这大半夜的村里来人,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元娘并没有多想,只忧心地说道。
“好人坏人关咱们什么事?”覃初柳把元娘推进房间里,“娘你快去睡吧,村里人也都起来了,要是坏人,他指定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