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在皇位上坐的太|安稳了,就越来越像昏君了。
“父皇你莫忧心,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沈致远劝慰皇帝,“他们虽然不是一起出城,却总要汇合,必然要多耽搁些时日,咱们派人快马加鞭的追,指定能追上。”
原来太子以及宁远侯这样的心腹在几天前就乔装出了京城。
太子是皇帝下令不用上朝的,至于宁远侯,这几天则称病不来上朝,在京城为官的两个儿子以在家侍疾为由未到。至于宁远侯府的孙辈,竟然没有一个出仕的,早在太子起势之前他们就以游学之命离开了京城。
他们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官兵冲进宁远侯府抓人的时候,家里也只剩下一些女眷。
太子殿下更是心狠,竟然连太子妃都留了下来,只带走了和太子妃所生的长子。
皇帝摇了摇头,“致远,你心地太善良,若是能像太子那样冷硬心肠,朕也就放心了。”
像太子那样抛妻叛国,沈致远自问自己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不过他没有反驳皇帝,只乖顺地应了,又劝慰了皇帝几句,最后又道,“父皇,若是西北起了战事,只怕不是一两日便能结束的。朝中还有不少事情等着父皇处理,您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他这话很贴心,皇帝长长叹了口气,“是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说完之后,他又抬头看沈致远,“你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也下去吧。”
“父皇,是庄良县主送嫁的事情,儿臣觉得趁着现下天气还不冷出发最好……”
“这样的小事你自去处理就好,下去吧。”皇帝有些不耐烦,他根本就没把覃初柳和亲的事情放在心里,至于什么时候送嫁他也没打算过问。
得了皇帝的话,沈致远这才行礼退下。
当即沈致远便派了人去钦天监商量行程,依着贺拔瑾瑜的心思越快越好,最后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
“五天后,太好了!”听到消息,元娘笑的合不拢嘴。
覃初柳也很高兴,能离开京城了,真好。
不过,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就是去京郊的庄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蒋大鹏了,早前她被抓下狱,蒋大鹏也托人来打探过消息,但是顾忌着元娘他始终没有露面。
现下她们要走了,她总要去见他一面的。
元娘要回自家小院儿收拾东西,覃初柳便让两个小丫头跟着元娘,自己带着冬霜出了京。
宁氏病了,谭绍维留下侍疾走不开,便让康平护送她们走。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京城,还没走多远,马车便停住了。
覃初柳刚要掀车帘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车帘便被一直宽大厚实的大手掀开,贺拔瑾瑜高大的身子使马车变得有些拥挤。
冬霜很有眼色地爬出了马车,骑上贺拔瑾瑜的马。
贺拔瑾瑜坐到覃初柳身边,把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
覃初柳伸手抚上他的脸,上次他深夜找她,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摸上去觉得他瘦了很多。
现下能亲眼看到,覃初柳更是心疼的不行,“怎么还是这般瘦。”
贺拔瑾瑜勾了勾唇角也不说话,任由覃初柳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肌肤。
“你什么时候走?咱们能一起走吗?”覃初柳盯视着贺拔瑾瑜如深潭般的眼眸,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能”,贺拔瑾瑜的回答同样漫不经心,他的眼睛只落在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上,“不过要等你出京之后我才能与你汇合。”
只要能一起走就好,覃初柳开心地笑了起来。
慢慢弥散开来的笑容感染了贺拔瑾瑜,他吞了吞口水,到底是没有抑制住心中的渴望,大手抚上覃初柳的后背,稍稍用力,她的身子前倾,他便顺势迎上她的红唇。
她的唇上像是晕染了毒|药,他只要沾上便不愿离开,宁愿一辈子与她勾缠。
开始还只是和风细雨的试探,待佳人喘息着轻启红唇,贺拔瑾瑜便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
唇舌纠缠间,他的手也越发忙碌起来,从她的后背游移到胸前,手掌的一半已经探入衣襟,那小小的柔软马上就要被他掌握,就在这时……
“覃姑娘?是覃姑娘来了吧?覃姑娘,太好了,我是蒋大鹏,今日正想着要进城找机会见姑娘一面呢。”蒋大鹏兴奋地喊道,马车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贺拔瑾瑜黑着脸离开覃初柳唇,小心地给覃初柳整理好衣衫。
覃初柳含笑看着意犹未尽地某人,朝外面喊道,“蒋大鹏,你来的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