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我这账目也核对的差不多了,合该去楼下看看才是。”郑掌柜十分有眼色,不待覃初柳说完便明白了过来,“你们且在这里歇着,有什么需要唤一声便是。”
等郑掌柜和高壮都走了,覃初柳这才把早前发生的事情一一与贺拔瑾瑜说了。
“有什么事要我做?”贺拔瑾瑜好似已经知道这样的结果似的,一点儿都不惊讶。
“你派人看好那晚的贼人,若是有人敢劫人或者是……”她的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砍杀的姿势,“我要活捉,想办法从他们嘴里问出是谁指派的。还有大牢里的那个……”覃初柳拧眉,这里毕竟不是辽河郡,也不是太平镇,不能让贺拔瑾瑜的动作太大。
“无事,我自有分寸,你放心便好”,贺拔瑾瑜猜到了覃初柳的担心,也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也都无所谓的揽了下来。
覃初柳看着贺拔瑾瑜,主动伸手握着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贺拔瑾瑜,你一定不能有事,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家人,不能再失去你了。”覃初柳没有看贺拔瑾瑜的脸,微微垂头,把目光落到他们重叠在一起的手上。
贺拔瑾瑜也定定地看着覆在他大手的细嫩小手上,反手握住小手,紧紧地攥进手里,“不会,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覃初柳微微点头,鼻头发酸,却没有再哭出来。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安香已经做好了饭,全家都围在桌边等着她回来吃饭。
“柳柳,你这是去哪里了,怎地这么晚才回来?”元娘担忧地问道。
覃初柳去了哪里只有冬霜知道,元娘根本不知,也难怪她着急担心。
覃初柳坐到元娘身边,“我去查那晚的事了。”
“有眉目了没有?”元娘急切地问道,问完又开始担心,“柳柳,你年纪毕竟小,还是个女孩子,在京城熟悉的人就那么几个,若是实在没有头绪,就交给官府吧。”
覃初柳却对元娘展颜一笑,“娘你放心,我不会为难自己。那件事已经有了眉目,很快便会水落石出,所有人牵涉其中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元娘长长舒了口气,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四个女人坐在一起吃饭,三个人吃的很香很专注,只一个人,神思恍惚。
接下来的几天,覃初柳都是早出晚归,元娘根本不知道覃初柳在做什么,晚上问的时候,她也只神秘兮兮地说保密,过几天便会知道了。
不光是覃初柳如此,后来,安香和冬霜也开始频频往外走,到最后往往是元娘自己在家里百无聊赖地待着。
这一日,贺拔瑾瑜一大早便找到覃初柳,两个人在房间里说了好一会儿话也不见出来。
元娘和安香坐在院子里,安香看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她这些天总是这样,总是魂不守舍的,元娘已经习惯。
这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覃初柳亲自把贺拔瑾瑜送到门边,状似无意地说道,“已经耽搁地够久了,若是时机成熟,今明两天便动手吧。”
贺拔瑾瑜点头,伸手拍了拍覃初柳的肩膀,转身大步而去。
“娘,三姨母,你们在说什么?”覃初柳心情极佳,坐到了她们身边。
“柳柳,你们,你们刚才说什么时机成熟,动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安香紧张地问道,手里没有帕子,她便把衣袖紧紧地绞在一起。
“哦,我们再说那晚的贼人啊,已经知道是谁了,这几天就动手把人抓起来,帮凶同伙一个都跑不掉了。”覃初柳欢喜地说道,好似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安香的异常。
安香轻轻地哦了一声,木木地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我,我想买点布做一身衣裳,顺便把中午的菜也买了。”
说完便急慌慌地走了,连菜篮子也没拿。
“哎,这刚吃了早饭,不着急买菜啊。”元娘对着安香的背影喊道,可惜,慌张的安香根本没听到。
“娘,你好好在家待着。”覃初柳叮嘱了一句,进屋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裳便出门去了。
元娘觉得莫名其妙,今天这是怎么了,好似所有的人都有些奇怪。
正想着,冬霜的门也打开了,她也是一袭素色的衣裳,背上还背着个包袱。
“冬霜,你这是要去哪里?”元娘起身,拉住冬霜。
冬霜从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挤出一抹还算和煦地笑来,“我去完成一桩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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