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没在说话,有些事情,只要他自己想明白了就好。
谷良回来之后,几个人便合力把郑掌柜搬上了马车,直接送去了庄子上。
他就住在早前谭绍维住的院子里,蒋大鹏还找了人来照料郑掌柜。
隆盛酒楼走水一事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比如重新修缮,受伤的伙计的慰问安抚,还有两边店铺的赔偿等等。
这些事情都要年仅十一岁的百里徵去做,着实是吃力了些。覃初柳主动要帮百里徵分担,接手了最难处理的事情——赔偿两边的商铺。
两家店铺都是老店,在京城都有些知名度,虽只烧了一半,但是损失却不比隆盛酒楼小。
可问题的关键是,覃初柳核算出来的赔偿银子和两家店铺核算出来的银子相差太多,她自然不会按着别人的定价去赔偿,但是毕竟以后也还要做邻居,又不能把关系闹僵,所以便只能一点一点儿的磨。
左右她能等得起,两家店铺可等不起。
终于,四日后,覃初柳与两家店铺达成共识,顺利地赔偿了两方都还算的满意的银子。
这几日,隆盛酒楼也重新休整的差不多了,只等着谭绍维查清楚真相,郑掌柜伤势大好,隆盛酒楼便要重新开业了。
覃初柳一身轻松地回了庄子,准备安安心心地等元娘到来。
而与此同时,镇国公府可就不那么太平了。
一身伤的谭绍维被谷良连扶带抱地送回镇国公府里,阖府上下全都惊动了。
此时镇国公出去会友并未回来,谭绍隅便搀扶着宁氏来看谭绍维。
待看清了他的伤情,谭绍隅拍着桌子大声道,“绍维,你只说是谁欺负了你,大哥去给你出气!”
宁氏心疼的不行,坐在床边想伸手抚摸,又怕弄疼了他,最后也只在一边帮腔,“我的儿子怎么能叫人这般欺负,是谁干的,你只管告诉你大哥,实在我不行,我去找你表妹……”
谭绍维觉得本来就疼的脑袋更疼了,他斥退了屋里的下人,把隆盛酒楼走水并他的猜测一一说了。
说完之后,他语气极是悠哉地对谭绍隅道,“大哥,我现在伤的这般重,指定是下不了地了,查证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他转头又看宁氏,“娘啊,毕竟牵涉到咱们家的女眷,这件事少不得要母亲插手了。”
求到宁氏了,这一声娘便唤的格外顺口。
谭绍隅早看清了他的打算,瞪了他一眼便没好气地应下了。宁氏更不用说,早被他那一声娘唤的晕了头,他说什么她便应下什么。
把事情都交待出去,谭绍维想事情总会有结果,他在家也帮不上忙,不如去庄子上找覃初柳。
但是他又想到覃初柳临送他回来时说的话,又怕去了惹她不高兴,便只得悻悻地躺在床上,心里祈祷这件事早点有个结果。
谭绍隅负责查找那两个偷盗纵火的人,宁氏便在家里布开了局。
第二天所有妾室来请安的时候,只看到宁氏一脸憔悴,还似哭过。这些女人自然知道昨天谭绍维被人送回来的事情,只以为他不好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面上都十分担忧地来劝慰宁氏。
宁氏便趁机把谭绍维在隆盛酒楼借宿被打的事情说了,且最后还道,“那些个贼人绝对不能轻饶,若是被查出来,不管身后是什么身份背景,直接送官府处理,这次咱们镇国公府可不能叫别人欺负了去。”
这些个女人自然连声附和,更有甚者就好像谭绍维是她儿子似的,恨不得亲手把凶手撕了。
待宁氏情绪稳定了,便打发这些女人回去。邱氏走在最后,眼睛也是红红。
宁氏问她可有什么事,邱氏便哭哭啼啼地说道,“夫人,是阿云,她派人捎来信儿,说是身子不适,好似还挺严重,我这心里放不下啊,想跟夫人求个恩典,去百里家看看阿云。”
宁氏长叹了一口气,十分理解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就阿云一个,心里挂念也是正常,快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派个人回府知会一声,我也能帮衬帮衬。”
邱氏连连点头,对宁氏谢了又谢,这才匆匆离开了国公府。
她前脚离开,宁氏便派人跟了出去。
宁氏坐在花厅闲闲地喝了口茶,十分不屑地道,“上次利用了我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要找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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