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摇头,“我才不要在京城多待,待见了皇上,我马上就回家。”说到面圣,覃初柳正装肃容问沈致远,“皇上为什么要见我?”
沈致远尴尬地轻咳了几声,才道,“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不喜出头,却不想为了一时之气,还是把你推了出来。”
覃初柳疑惑地看着沈致远,等他继续说下去。
原来,徐大人回京述职,给皇上上了折子,重点说了安家村的变化。往日皇上对这些歌功颂德的折子都视而不见。
说来也巧,那一日皇上正好是边与沈致远说话边批的折子。看到折子便与沈致远说了几句。
沈致远一听是安家村,当时便对皇上道,“父皇,折子上所言不假,确实有这样的村子!那几年儿臣一直都待在这安家村。”
皇上不信,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世上哪有比镇子还好的村子?
沈致远便把自己在安家村的所见所闻说了,当然,安家村好些变化他也没见到,但是他就是觉得折子上描述的都是真的。
最后总结道,“若没有覃姑娘,安家村只怕和别的村子没有区别。折子上说功劳在里正,此言不可信!”
皇上哪里能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会做出这么些事情来,但是看沈致远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一时兴起便拟了圣旨,要见覃初柳。
当时沈致远还想劝一劝皇上,只是他话还没出口,皇上就先他一步说道,“你若是拦着朕不让朕见那小姑娘,便是你诓骗朕。”
诓骗皇上,就算沈致远是皇子也没有那个胆量啊。他登时便拍着胸脯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待父皇见了覃姑娘就知道了。”
就这样,御书房皇家父子的几句话,就大老远儿的把覃初柳弄了过来。
覃初柳心里有气,但是见沈致远一脸愧疚的模样,到底是没有责怪他,只道,“左右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来一趟也好,涨涨见识吗!若是不来京城,都不知道京城还有一个这么有趣的国公府二公子,更加见不到沈先生了。”
只是覃初柳没想到,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她此次的京城之行,可不是待几天就完事了的。
傍晚,沈致远亲自把覃初柳送回驿站,临走前还嘱咐覃初柳,“今日黎叔已经回宫复命,估计明日父皇就要召见你,你还是准备一番的好。”
覃初柳点头应下,沈致远才离开。
回到房间,覃初柳把自己最好的一身衣裳拿了出来,还把安香叫了过来,“我只会辫辫子,若是明日进宫面圣,这样只怕不妥,三姨母可会梳头?”
安香喜滋滋地拿起桌子上的梳子,“怎么不会?我的手可巧着呢,我现在就给你梳几个样式,你看哪个好明天就给你梳哪一个。”
安香的几个样式,梳了将近两个时辰,到最后覃初柳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认安香摆弄。
“柳柳,你睁眼看看这个咋样?按你说的,不要那么繁琐,简简单单清清爽爽,插一支簪子就成。”安香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心道这小祖宗也太难伺候,之前的发式她看着都好看,偏偏这小祖宗看不上,嫌这嫌那的。
覃初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随便看了一眼模糊的铜镜,觉得还不错,便道,“就这个吧,明天就梳这个发式。”
说完,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覃初柳让安香走了,自己倒在床上便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才被安香叫起来。
睁眼一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覃初柳忙坐起身,问安香,“怎么这个时候才叫我起来?可是皇上召我入宫了?”
安香有些羞赧地垂了头,她也睡过头了,若不是有伙计敲门说下面有人找覃初柳,她也不会醒来。
安香摇了摇头,不是皇上召见你,是昨日来接你的那个公子派了人来传话。
安香并不知道沈致远的身份,但是见黎叔都跪拜沈致远,也猜到了他身份尊贵,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小心翼翼。
沈致远派人传话,能是什么事?
覃初柳快速换好衣裳,连脸也没来得急洗就下了楼。
沈致远派来的小太监正等在楼下,见到覃初柳赶忙上前,“您就是覃姑娘吧?殿下让我给您捎个话,说是太子归京,皇上事忙,近期只怕是没有闲暇召见您了,您自己心里先有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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