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人不是别人,真是赵家榨油坊的少爷,安贵的好女婿——赵长松!
覃初柳勾唇轻笑,真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了!
“快,打水把他们泼醒!”安冬青气的不行。
这赵家在四里八乡也算是数得上的有钱人家,说起来和安家村还是姻亲,怎地就做起了这般下作的事来。
谷良一大盆凉水下去,赵长松眼皮子动了几下,便睁开了眼睛。
看周围这么多人围着他,他心慌意乱,狼狈地从地上坐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绑了,且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好像骨头被人拆了又重新装上了似的。
“赵长松,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这么回事?”安冬青指着赵长松的鼻子道。
赵长松身子瑟缩了下,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了几圈儿,这才龇牙咧嘴地说道,“不怪我,不怪我,是安翠让我做的,是她听说大姐家里得了好些好东西,这才让我来的!”
安翠,就是二妮儿的大名!
“你们这些个畜生!”安冬青咒骂一声,转身朝身后喊道,“贵叔来了没有?”
半晌无人回应,安东清又道,“大海来了没有?”
“表舅舅,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送官就是了。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幕后是谁主使的,总有官老爷替咱们主持公道!”覃初柳拉住安冬青,冷声道。
安冬青点头,“是我被气糊涂了,柳柳说得对,送官,现在就送去县衙!”
说着,他便指挥着村里的几个壮汉上前把三个还没醒来的贼人并赵长松拖走了。
临出院子的时候,赵长松恶狠狠地瞪了覃初柳一眼。
覃初柳挑眉,赵长松眼睛里的敌意可没逃过她的眼睛,她还真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赵长松呢。
元娘站出来对村里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村里人也客气了几句就走了。
待院子里只剩下自家人,一直不曾出声的小河突然问覃初柳,“柳柳,二姐夫说是二姐指使的,若是送官,二姐只怕……”
只怕也要受罚!
覃初柳看着一脸纠结的小河,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二妮儿,那毕竟是他亲姐姐。
但是,让她姑息对他们家有歹毒心思的人,想也别想。
凭借二妮儿的本事,还指使不动赵长松铤而走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若说这件事和二妮儿完全没有关系那也不可能。赵长松没来过他们的新房子,却能熟门熟路的找到她的房间,若说没有人指点,谁信?
“小河,若真是二姨母指使的,难道她不应该受罚?若不是二姨母指使的,清者自清,你又何必担心!”覃初柳看着小河,柔声说道。
小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覃初柳的话看似有理,但是,却没有提到家世。
赵家那样的人家,只要用银钱上下打点一番,想要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二妮儿身上不是不可能。
元娘见小河和覃初柳僵持在那里,便上前打圆场,“我刚才进屋看那些贼人把一只大箱子打翻了,东西撒了一地,柳柳,你进去收拾收拾吧。”
覃初柳点头应了一声,看着小河又说了一句,“小河,这件事你要是插手,以后少不得你的麻烦,你自己要想清楚了。”
说完,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河看着覃初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又看了一眼担心地看着他的元娘,最后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大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自找麻烦,也不会给家里找麻烦的。”
元娘脸上担忧的神色并没有退去,“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若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就是了,咱们是一家人,你莫要分的太清楚。”
吸了吸鼻子,小河咧开了嘴角,“嗯,咱们是一家人,我知道的。”
他们是一家人,他、元娘、覃初柳还有梅婆子夫妻、谷良和冬霜,而其他人呢?
小河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转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梅婆子受了惊吓,也早早地去睡了,元娘便和冬霜一起帮着覃初柳收拾东西。
赵长松他们打翻的正是那只装着珠宝玉石首饰的大箱子。
覃初柳进屋一看,头就开始疼了。
这些东西送来之后她并没有仔细看过,但是只扫一眼,她也知道里面有好几件玉石小件儿,不知道摔碎没有。
她小心地捡起地上的首饰,然后小心翼翼地检查,看看上面有没有裂痕损坏,然后才重新放进大箱子里。
元娘和冬霜也照着她的样子做。
眼看地上还剩不几件首饰了,冬霜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一支玉簪递给覃初柳,道,“覃姑娘,这簪子划的好厉害,你看看!”
其实,冬霜看的分明,那簪子上明明是刻了字的。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是因为簪子上刻的是——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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