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若是让南烛来坐堂,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表舅舅,那南烛回来之前,找谁来坐堂?”覃初柳问道。
安冬青兴奋的表情立时消失不见,苦恼地挠了挠脑袋,无奈地看着覃初柳,“柳柳,要不你去找我爷爷说说咋样?我惹他生气了他直接拿鞋底子削我,若是你,他定然不会这样。”
覃初柳看着安冬青憋红的脸,很不厚道的笑了。
“好,我这就去说。”覃初柳应道。
去到安冬青家的时候,紫苏正在院子里的阴凉处看书,看的十分入迷,连覃初柳进来了都不知道。
覃初柳绕到她身后,俯身去瞧她看的书,她看的书页的内容是讲妇女宫寒之症如何调理。
覃初柳心中一动,动手抢过紫苏手里的书,看封面上的书名——《女科要诀》,可不就是一本专门讲妇科病的书吗。
“紫苏……”
“柳柳”。紫苏羞赧地抢回书,“你来了怎么也不说句话,要吓死我不成!”
沈致远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紫苏自那日哭过之后。就好了许多,至少在外人面前是挺好。
覃初柳斜着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着紫苏,直看得紫苏浑身不自在,最后她干脆把书往石桌上一摔,恼道,“你看什么看?我想专门看女科病不成?”
成,太成了!
“紫苏,若是你让去村里的医馆专门看女科,你可愿意?”覃初柳有些兴奋地道。
这个时候男女毕竟有别,若是能有个女大夫专门给女人看病。那绝对是全村女人的福音。
紫苏斜睨了覃初柳一眼,重重哼了一声重新坐下,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当我没事看这些书干啥?不就是为了去医馆!”
早前她看到覃初柳写的那些计划的时候,心里便有了这个打算。只是一直没找到好时机说罢了。
“啊,你竟然早就想好了!”覃初柳高兴的一把从背后圈住紫苏,抱着她晃悠了好几下才放开,“你也太坏了,连你爹都不告诉。我刚才还提议让你坐堂呢,你爹没同意,若是只让你看女科。你爹指定没话说了。”
紫苏看着覃初柳难得有这样的失态模样,也跟着笑了。
覃初柳要替紫苏去和安冬青说看女科的事情,紫苏却拦住了她,“我是他亲闺女还是你是她亲闺女啊,这样的事我自己不能说?”
说完,紫苏还送给她一个大白眼。
覃初柳拍了拍额头。“自然你是表舅舅的亲闺女,是我一时高兴竟然忘了这茬。”
紫苏拉着覃初柳亲亲热热地聊了很久,直到傍黑天高氏和小高氏从制衣作坊回来,覃初柳才惊觉自己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紫苏帮覃初柳把安广荣请到厅堂。
安广荣见到覃初柳没啥好脸色,显然是还记得她上次因为紫苏和南烛与他谈话的事情呢。
覃初柳倒好似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亲亲热热地唤了安广荣,却只换来安广荣重重地一哼。
覃初柳也不在意,干脆直接与安广荣说起了此次的来意,“我这次来呢,主要是……”
“你不用说了”,安广荣打断覃初柳,“我知道你来干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只当我的闲散大夫,你那个什么村里的坐堂大夫我是不会去的。”
这老头儿忒也顽固,覃初柳心道,面上却还是笑嘻嘻的模样。
“您老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有本事能请动您老人家。”覃初柳看着安广荣认真地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告诉您老,您不愿去村里的医馆,咱们也不勉强。
“原本我想的是您老去坐一两年堂,等南烛学成归来,就让他接您老的班。不过您老不愿意,那我只能去镇上找大夫了,若是那大夫觉得咱们村子好,想要一辈子都留下来,那南烛……”
“你不用说了!”安广荣一拍桌子,把屋里屋外的人都吓到了,“你们也都进来吧。”
安广荣冲着屋外喊道,然后,安冬青和紫苏两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他们都像是做了多大的错事似的,规规矩矩地垂头站在一侧,安广荣不说话,他们也便一句话都不敢说。
覃初柳感叹,他们家的家教还真是严格。
“好!”安广荣对屋子里的几个人说道,“我去村里的医馆坐堂。不过……”他看向覃初柳,“咱们可说好了,等南烛学成回来,定然要他接我的班!”
覃初柳又露出嬉笑的表情,“你跟我说好可没用,表舅舅才是里正呢。”
安广荣拧眉不屑地瞟了自己孙子一眼,哼道,“一点儿主意也没有的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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