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顿住脚步,回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我最迟明日就回!”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说他去去就回,所以不会受伤,让她别多管闲事吗?
覃初柳愤恨地捶桌子,这个不知好歹地傻蛋!
而此刻,完全是想交待自己的归期,让覃初柳莫要担心的傻蛋钻进永盛酒楼一边的小巷子里,几个腾挪便没了身影。
过了有一个多时辰,高壮才回来,还带回了好消息,“温掌柜已经打点好了,现下去就成。温掌柜本是打算和咱们一起去的,但是他手头有些事实在脱不开身。”
覃初柳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怪异,温掌柜和郑掌柜关系那般好,会有什么事情比去看郑掌柜更重要呢?
心里想着,覃初柳就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高壮倒也没多想,“东升米粮店进了一批发霉的粮食,幸亏发现早,否则也是要酿成大祸的。温掌柜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处理那批发霉的粮食呢。”
覃初柳一边随着高壮往外走一边琢磨,永盛这边是鲜鱼出了问题,东升那边是粮食发了霉,若是没有被发现,会有什么结果呢?
粮食卖出去,事情闹大,然后有人报官,若是店里再出一个小伙计说是温掌柜故意进发霉的粮食来卖,那温掌柜岂不是就和郑掌柜一样的下场了吗?
手段这么像,是不是一个人做的呢?
等到覃初柳到了县衙的大牢,依然没有想明白。
左右东升米粮没出事,她就先把这件事放下了。
看来温掌柜没少花银子打点,听说他们要见郑掌柜和老吴,牢头对他们很是客气,二话不说就带他们进去了。
牢房里的条件不算很恶劣,里面关着的人也不多,郑掌柜被关在最靠外面的一间牢房里,这里光线充足,收拾的也算干净,牢房正中还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了茶壶、茶碗,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牢房里的雅间了。 郑掌柜见到覃初柳很是激动,奔到门边握住覃初柳的手,“柳柳,你咋来了?”又不赞同地看向高壮,“你这么把柳柳带来了?等少东家来了,我自然就没事了。”
高壮也不解释,只垂头站在覃初柳身后。倒是覃初柳看不下去了,对郑掌柜说道,“郑掌柜,你莫把我当成了孩子,说不准我还真能帮上忙呢。”
郑掌柜想到覃初柳往日小大人的模样,除了撒娇的时候还有些小孩子的样子,其他时候哪里像个孩子了。
想到这里,他便不责备高壮了,只对覃初柳道,“我现下无事,你看过了就早早回去吧,这里是大牢,阴气重,莫冲撞了你!”
都这个时候了,郑掌柜还担心阴气冲撞她,她心里怎能不感动。
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覃初柳赶紧转移话题,“郑掌柜,我知这件事绝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永盛酒楼或者是百里氏有什么竞争对手在背后下了手。”
说到正经事,郑掌柜立时变了一副表情,拧眉想了片刻,才对覃初柳道,“永盛酒楼和百里氏的竞争对手自来不少,可大家也都是使明面上的手段,还从未成见哪家用过这样下作的手段。至于我,我敢说,从未得罪过人,至少是从未把人得罪到要这般费周章地陷害我的地步。”
郑掌柜说的十分肯定,由不得覃初柳不信。
不是郑掌柜得罪的人,也不是百里氏熟知的对手,那还会是谁呢?
思索了半晌也没有个头绪,郑掌柜见她眉头都快要拧成麻花了,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你莫着急,这本也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管的事情,早些回去吧。”
覃初柳点了头,却没有离开,与郑掌柜又说了几句话便去见了老吴。
老吴住的牢房可就没有郑掌柜的环境好了,位置比较靠里,只一面墙上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只有微弱地光线照射进来,且牢房里凌乱的很,走近了,还有一股子尿骚味扑鼻而来。
老吴干的是采买的活计,平日里在酒楼的时间本就不是很多,再加上覃初柳也不是经常去酒楼,所以这还是她和老吴第一次见面。
老吴不识得她,却识得高壮,见到高壮走近,不自觉地瑟缩了身子,把自己整个蜷在牢房的角落里。
似是觉得这样也不够安全,干脆把自己的脑袋也埋进了双腿间。
他原本就这样胆小,还是装的?
覃初柳心下狐疑,眯了眯眼睛,试探道,“老吴,少东家已经到了太平镇,已经知道幕后主使之人是谁了,你做假证的事情很快就要被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