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自是不会心疼钱,立马拿银子付了。
刚才见老大夫在那里转眼珠子,覃初柳就知道这老大夫跟安广荣一个毛病,半年看一次病,看一次管半年,太黑了!
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元娘他们来的早,指定连早饭都没吃,覃初柳便提议先去永盛酒楼,吃饭的同时,顺便也给郑掌柜他们报个平安。
去到永盛的时候,温掌柜竟然也在,他也听说了覃初柳的事情,正打算和郑掌柜一起去看覃初柳呢。
见面之后,又是好一阵寒暄,覃初柳只捡好的说,安了他们的心。她还趁机问了温掌柜塑料薄膜的事情,温掌柜也说不知,又聊了几句便回东升米粮了。
永盛今日客人也很多,郑掌柜也出去忙了,雅间里只剩下元娘并梅婆子夫妻。
元娘拉着覃初柳的手不放,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地道,“柳柳,都这个时候了,咋还想着种地的事儿,咱家现在也不缺那点儿银子了,你就安安生生地在家待着不行。”
覃初柳安抚一笑,“娘,我真的没事!我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是能待的住的,让我一个月不出门,我指定会憋疯的。”
元娘还想再劝,正巧这个时候小伙计上菜了,元娘暂且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元娘和梅婆子一左一右。不时给覃初柳夹菜,覃初柳倒也享受这样的温馨时光。
眼见饭就要吃饭完了,梅婆子终于忍不住了,“柳柳。傻蛋咋在医馆里?他不是被人掳走了吗!”
覃初柳咽下口中的菜,不急不徐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回事儿,他好似受伤了,去医馆应该也是看伤的吧。他不是真的傻,他只是不爱说话罢了,梅姥姥你莫要担心。”
早前闲聊的时候,覃初柳已经告诉梅婆子和元娘傻蛋会说话了,叫他们不用为傻蛋担心。
饶是这样,再见到傻蛋。梅婆子还是放心不下。
戚老头儿想的倒和梅婆子不同,他问起了沈致远的事情,“柳柳,我咋觉着撞倒你那人长得和你、元娘有几分像呢。”
经戚老头儿这么一说,元娘也想起来了。面色有些凄凄,“可不是,他那双眼睛,跟绍维一样一样的……”
“天下间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咱们这是有缘分,还碰上了一个,说到底。大家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罢了,不用往心里去。”覃初柳怕元娘想多,反而不痛快,赶紧出言劝解。
元娘倒还真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那双眼睛和覃绍维长得像,她便想到了覃绍维罢了。至于和她长得像,她倒是没啥感觉,就像覃初柳说的,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他们定然是有缘分才遇到的。
梅婆子的想法倒是和覃初柳不谋而合。她想到了倾城,想到元娘长得不像她生母,必然就像生父,说不准那沈致远就和元娘的父亲有关系。
几个人各怀心思吃完了饭,便告辞要家去。
郑掌柜说覃初柳受伤不适宜坐牛车,便指派了酒楼里的马车,让高壮护送着他们回去。
覃初柳倒也没有推辞,眼见马车晃晃悠悠要出太平镇了,高壮突然敲响了车门,然后在外面轻声说道,“昨日撞你那人从咱们出了酒楼就跟在后面,看样子是要随咱们出镇子,你看咋办?”
那可是个麻烦,!覃初柳不想招惹麻烦,对高壮道,“高叔,咱们快些走,把那人甩开吧。”
高壮早看沈致远不顺眼了,得了覃初柳的指示,与车夫说了一声,马车便加快了速度。
出了镇子好一会儿,马车突然慢了下来,高壮又敲了敲门,“柳柳,眼见快要进村了,那人可还在后面追着呢!”
还在后面追着?这得要多大的毅力啊。
覃初柳推开车门,留了一点儿缝隙往外看,可不是,距离他们大概三四百米的样子,沈致远正一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费力的跑着,因为马车降了速度,他距离马车倒越来越近了。
“不管他,咱们只当不认识他!”前面有了傻蛋和谷良的例子,覃初柳对这种狗皮膏药似的人绝对是敬谢不敏。
“柳柳,是这人撞了你,才让你受的伤,咋能就这样放过他?他不来找咱们咱们还要去找他呢,现下他送上门来了岂不更好!”梅婆子愤愤道,那表情语气,真是恨不得沈致远拿命来偿还覃初柳的胳膊。
“这件事也不能怪他”,覃初柳安抚地拍了拍梅婆子的手,“都是我运气不好,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正说着,忽听沈致远在马车外面气喘吁吁地喊道,“覃姑娘,若是你的胳膊真的好不了了,我便要照顾你一辈子,我大周男儿,绝不会逃避责任,你等等我啊,我快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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