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覃初柳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郑掌柜,这酸菜宴要卖多少钱?”
郑掌柜笑的神秘,凑近覃初柳得意道,“这酸菜宴,各种食材成本不到一两银子,客人点这么一桌,我们要二十两银子!”
翻了二十倍!覃初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永盛酒楼也太黑,一桌席面就能赚这么多钱。
覃初柳突然有一种感觉,好似她的地环咸菜和酸菜卖的太便宜了……
与郑掌柜说好,他们出去逛一逛再回来找高壮送他们回家,郑掌柜不放心他们两个小孩子,于是直接指派了高壮跟着。
覃初柳没有拒绝郑掌柜的好意,万一遇上蒋氏父子,有高壮在身边,她也能踏实些。
这一次覃初柳全听小河的,他想去哪她就跟着去哪。高壮跟在他们身后,也不提意见,只默不作声的跟着。
可是,小河也不常来太平镇,知道的地方着实不多,只随心意随便逛。绕来绕去,他们几个竟然绕到了一条花柳街。
花柳街,顾名思义,就是各种声色场所的聚集地,把头的就是采香院。门面很大,兴许是白天的原因,大门紧紧地关着,街上也没什么人走动。很是寂寥。
覃初柳和小河看到采香院,都有些呆怔,脑海里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小河突然就没有了继续闲逛的心思,“柳柳,咱们去看看黑……萧白就家去吧。”
覃初柳点头,走出好远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她的目光落在采香院二楼的一扇窗户上。
她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人影。十分高大,怎地那般熟悉……
肯定是眼花了!覃初柳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采香院二楼,茗烟姑娘的房间里。傻蛋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茗烟姑娘不敢打扰。只默默地为傻蛋烹茶。
突然,傻蛋一个闪身,躲了起来,茗烟以为有异动,慌张间,手下不稳,滚烫的热水便倒在了手上。
茗烟是现下最红的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生的并不倾国倾城,却别有一股撩|人的韵味,特别是那双波光盈盈的眼睛,特别诱人。
此时,她白皙莹润的肌肤登时便红肿一片。她也不想着处理,只咬唇泪眼朦胧地看着傻蛋,只等傻蛋的一句温柔细语。
谁知傻蛋不解风情,只轻飘飘扫了她一眼,对茗烟含情脉脉的眼神视而不见。然后对门外唤道。“谷良。”
一高大蓝眸的青年走了进来,对傻蛋叉手一礼,“主子。”
“你去安排,今晚就回!”傻蛋冷冷吩咐。
谷良身子一僵,继而又行一礼,转身要离开。马上要出门时,就听傻蛋又吩咐道,“你留下,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谷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恭谨回道,“是,全凭主子安排!”
待人走远,傻蛋才坐下来,拿起杯盏轻轻抿了一口茶,动作优雅而风|流。
茗烟一时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只呆呆地看着傻蛋。
傻蛋英挺坚毅的眉微不可见地蹙起,“茗烟,念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姑且饶你这次的自作主张,若有下次,你知道我的手段。”
茗烟不自觉颤抖了下,垂头应诺,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了下来,不是因为手痛,而是心痛。
她明明是为了主子好,主子失踪了这么些日子,大家都急的不行。那日她去刘地主府上,半夜|情|事最浓的时候,主子突然出现了。
她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刘地主那里,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回到采香院,便把主子的行踪透漏了出去,结果,主子回来了,却不再信任她了。
覃初柳他们到东升米粮店的时候,萧白正趴在柜台上对账,手里的算盘打的劈啪作响,温掌柜则在一边悠闲地喝着茶,见到覃初柳来了,他才让萧白停手。
“去和柳柳说说话吧,剩下的帐晚上再对。”温掌柜一改对覃初柳的和颜悦色,对萧白严厉道。
萧白点头如捣蒜。进到屋里,小河抓着萧白问道,“萧白,你得罪那温掌柜了,怎地今日对你这般凶?”
萧白羞赧地挠挠头,“都是我不好,上次的账目对错了,温掌柜罚我重对,就是严厉也是为我好,我心里感激着呢。”
覃初柳点头,温掌柜对萧白确实不错,若不然,也不会让萧白看东升米粮的账本了。
再看现在的萧白,往那里一坐,已经十分的有气派,比他大了三岁的小河反而被比下去了。
萧白跟着温掌柜时日并不长,却有如此大的变化,看来,一个好的师父太重要了。
她的目光又落到小河的身上,必须要尽快安排好小河了,等他长大,再学一些东西只怕就难了。
想到这,一个人影划过脑海,兴许,这是一个不错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