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拽了拽娆娆,示意她别说了。
林白出来看见光头,眼睛一瞪,然后回到包间喊人:“我靠。刚才那光头是管特的人,暗地里给咱们莱云使绊子就算了,居然欺负咱们包间的妹子和老板娘!兄弟们,出去干死他们!”
林白雄赳赳气昂昂抄起两只酒瓶跑了出去。
萧承想叫住这群冲动的年轻人,但他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出去后,发现外面已经打成了一团,没来得及还手,脑袋被挨了一酒瓶。
顿时,头晕目眩。
走廊里陷入混乱,声音嘈杂。
“我靠怪不得抢我们妹子,感情是莱云那群杂碎!他们是故意的!”
“你们才是杂碎!背地里玩儿手段的杂碎!”
“……”
一群男人喝醉了酒,吵架水平不如小学生。
管特俱乐部和莱云俱乐部的骑手,关系很不好,常在网上撕。本以为两家俱乐部的骑手会在赛场上光明正大地撕,没想到冤家喜相逢,在ktv打成了一团。
这层楼的客人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经理叫了安保人员,场面依然不受控制,打电话报了警。
娆娆拉着于梦往外挤,被分开,下意识又拽住一只手,拉着往电梯口走。她终于挤出人群,松一口气,扭过头问:“你没事——”
“吧”字还没说出口,愣在了当场。
“我没事。”身后的男人勾着唇角看她,轻声回答:“邹二爷还跟以前一样,喜欢拔刀相助。”
光头男人冲出人群,握着一只酒瓶盯准了娆娆后脑勺,朝她冲过来。
娆娆愣在当场,自动屏蔽身后嘈杂。
“小心!”
恰好电梯门开,陈榆阳将她推进电梯。
娆娆撞开正准备跨出电梯的秦易,整个人猛地砸向电梯壁,后腰猛地撞在电梯扶手上,疼得她咂舌嘘气。
陈榆阳双手撑在电梯壁上,并用身躯将她护住,替她挡住身后一切即将可能发生的危险。
秦易被撞开,居然没听见对方一句道歉的话。他看着眼前这对貌似要壁咚的狗男女,气得直跺脚,抓住陈榆阳的肩,将其往后一拽。
发现“狗男女”中的“女”是杜太太,顿时愣在当场。
秦易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杜黎变成了一座火山,随时喷出岩浆。他扭回头看向杜黎,结结巴巴扭道:“我靠……什么情况?”
他仿佛看见杜黎的头上有点……绿?
娆娆对上杜大佬几乎喷火的目光,脑子都有点转不过弯儿。也很懵。
今晚……到底……什么情况?
醉酒的光头还在电梯外,他锁定目标,举起酒瓶,对准了娆娆脑袋敲过去。然而,他的酒瓶还没落下,左右两边各伸过来一只手,将他手腕擒住。
光头男人先仰头去看左边面若冰霜的杜先生,又扭过头去看右边身高一米八五的陈榆阳。
前者五官硬朗,目光威慑力不俗。后者五官精致偏阴柔,即使皱眉,也没什么威慑力。
杜黎手腕一用力,光头男人仿佛感觉腕骨被捏碎,吃痛地送了酒瓶。
“滚。”他抬起一脚将光头男人踹出电梯。
秦易目瞪口呆,忍不住朝他比了一个六的手势:“社会我杜总,人狠话不多。”
电梯门合上,将走廊的嘈杂全部隔绝,又往上升了一层。
陈榆阳回国后问了很多老同学,都没找到娆娆的联系方式,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她。他扭过身,低声问娆娆:“你没事吧?”
娆娆木纳摇头。
陈榆阳笑了一声:“也是。你是邹二爷,他未必是你的对手。”
杜黎神色阴沉,电梯门一开,拉着娆娆走出电梯。
到了走廊里,他抓起娆娆的胳膊,盯着她小臂一条细长的伤口问:“疼吗?”
不。这特么不是他想问的重点。
谁特么要关心她的伤疼不疼!他只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戴绿帽子!
这关乎他的面子问题。:)
杜黎又扭回头,扫了眼身后的陈榆阳,又问娆娆:“他是谁?”
秦易和经理也从电梯走出来,两人担心某大佬悲伤过度就地跳起一支“打人舞“,于是自觉地站在了三米开外。
娆娆揉着手腕,嘴唇刚一张,只听杜黎又说:“呵。杜太太,你可真能耐,敢在公共场合给我扣上一顶绿帽子?你怎么想的?”
陈榆阳立在那里,不知所谓。他还没来得及帮娆娆解释,那个眉眼严肃的男人忽然将一米六五的姑娘抱起来,扛在了肩上。
杜黎将娆娆扛上肩,呵呵一声:“回家你给我好好解释!”
娆娆双脚突然离地,像只麻袋一样被男人扛在了肩上。她的脑子一瞬短路,居然也忘记挣扎。
吃瓜的秦易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一向绅士的杜先生会做出这个举动,直接将老婆扛上了肩。他觉得这家伙现在特么就是一个土匪……
陈榆阳要追上去,被秦易拦住。
秦易指着他鼻尖骂道:“你叫什么名字?给爷爷报上名字!你连老子兄弟媳妇儿都敢染指?你特么不想活了吧?”
陈榆阳看着眼前这个长得人模人样的二愣子,笑得很温和:“抱歉,你误会了。”
秦易呵呵哒,一副“你丫等死吧”的表情。
陈榆阳轻声和气解释:“我只喜欢男人。”
换秦易愣住,盯着男人那双含笑的眸子,突然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