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白矾一下子又变了脸,忙不迭的按住了人,慌张的说道:“我没事的,不过是一晚上没休息罢了,可比不上你的伤吓人。我若是累了,自会在这边软塌上歇息,你可不能在乱动了。若是伤口裂开,那就得多躺几天了。”
见白矾如此坚持,凌天遥一时也不知还说什么,对白矾的感激之情也只得深深记在心里。于是,只得妥协的点点头。随后,白矾担心他醒来太饿,边让人给他熬了一些菜叶粥,军营物资本就不似京城富足,肉类更是严格管理,所以,那粥里也没有多少肉沫。
不过,这对于将近两天没吃东西的凌天遥来说,已经是能果腹的美味了。可以说狼吞虎咽的吃了之后,凌天遥这才有了精神,背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但偶尔还是会有些牵扯的痛感。他满足的放下碗筷,却突然看到了一旁放着的一个盒子。
白矾收拾好了东西见他看到了那个盒子,脸色有些不好,语气也带着两分不满的说道:“那是哪个叫霍督统的人派人送过来的伤药。三王爷可真是奇怪,既然狠心罚了你,又何必再假惺惺的给你送药膏来?这又算个什么事?”
凌天遥笨还看着着盒子出神,听了白矾的话忍不住皱了眉头,低声顺了一句“不要说了!是我先不守军规,被罚也是应当的,怪不得三哥。只不过如今军营本就处于用人之际,我怕是又得浪费几天历练的时间了。”
见凌天遥即使如此还是护着三王爷,白矾心中又是不忒又是无奈。但来了军营这么些天她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只不过想到凌天遥受伤了心中便很是气愤罢了。倒是没想到,凌天遥居然这个时候还在担心历练的事,还真是让她有些意外。
“我听说……姐姐似乎将火头军营里的方卫大哥和陈旷三都举荐给了三王爷,三王爷怕他们还不适应,便让他们先去军事处报道,在那里整理卷册,以便熟识军中事宜。”白矾突然想到那送药的小哥说的话,起初她还在气头上,对他说的话也当充耳不闻,这会儿突然想起来,她不由欣慰的说道。
毕竟在火头军营得时候,他们如此帮着她们俩,见到他们能有更好的出路自然是开心的。尤其还是军事处的地方,以后见面也会方便不少。白矾想着便告诉了凌天遥,本还想让他也见见他们。却突然见凌天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
“你方才说安歌举荐了火头军营里的人?三哥还给了他们军衔?”凌天遥沉声问道,一张脸已经黑的不行。白矾不解,姐姐举荐了他们有什么不对吗?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
然而,凌天遥却心中焦急,安歌举荐的人中一定有一个是可疑的,所以三哥才会答应下来,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轻率的给人安了军衔。三哥到底想做什么?引蛇出洞?用毫无防备的样子引得那人漏出马脚?可若是这样,那人如今能随时出入军营,带来的隐患不也更大吗?
想着,他越加不放心,就算三哥决定用这法子,好歹也得让安歌和白矾远离将军营才是,否则若是落入了那个奸细的手里,伤到了一份半点到时了如何是好?越想他学是觉得有这必要,挣扎着就要起身,吓了白矾一跳。
“你这又是要做什么?你的伤还没好,就算有什么急事就不能等伤好了再去吗?实在不行啊我也可以代你去办,何必要硬撑着起来?”白矾慌张的说道,可凌天遥这个时候哪里还肯听她耐心说完,虽然背后传来得灼痛感也确实让他不停的倒吸凉气,但他到底是学武的,有那底子在,一时也不会有什么事。
“白矾,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薄荷身上的蛊毒是谁下的?三哥又为什么要召见那两人?你以为真是因着安歌的举荐?他们若是去了军事处,窥探了什么军机……如今他们留在将军营里,就是对将军营不利。我必须得去见见三哥。”凌天遥知道若是不说清楚,白矾也不会妥协,只得将事情如实告诉了她。
果然,白矾当即便楞在了原处,凌天遥的话也让她感到意外,她本就对军营里的事不甚在意,对凌天珩静静的计划和目的,那些刺客的目的她都一无所知。之前她也想过那个操控乔安歌的人究竟会是谁,可怎么都不会想到会真的是火头军营里的人,还是方卫和陈旷三之间的人。
凌天遥见她愣着,想来这事对她还是有着不可思议,便不再愿意多等,起身就准备离开,却突然听身后白矾的声音传来,“若真是这样的话,那那天姐姐会那样也有了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