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句话,跑了。
剩下的芭蕉?她真的跑到猴子的地盘去摘芭蕉了?
连烜拿着刀,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哑然。
这姑娘是个傻大胆还是缺心眼呀,明明摔了一身伤,腿脚也不甚灵活,这都敢跑到猴子窝去偷摘芭蕉。
还被她摘成功了,连烜不知该笑还是该叹气。
一刻钟后,那姑娘踏着沉重的脚步声返回。
“呀呀呀,太沉了,哈哈!”
薛小苒这次把所有的芭蕉都捧了回来,前后都沉甸甸的,她一边埋怨一边咧嘴笑。
这么多芭蕉足够他们吃好些天了。
薛小苒把芭蕉堆放在角落后,看着一地的芭蕉心情倍爽。
可低头一瞅,她的白T恤完蛋了,上面沾满了芭蕉特有的粘液,东一块西一块,已经脏得让人无法直视了。
薛小苒眨眨眼,无法直视就就无法直视吧,反正除了她自己,连烜也看不见。
她剥了根泛黄的芭蕉笑眯眯吃下,享受成果的感觉,果然很好。
随后,掰了两根比较黄的芭蕉出了山洞。
连烜依旧在固执地捡着柴火,薛小苒心情很好地跑过去,抱起他手里的柴火,再把芭蕉塞他手里,然后把她在猴子眼皮底下抢夺芭蕉的光荣事迹告诉了他。
也不等他反应,笑嘻嘻地抱着柴火跑进山洞里放好。
转眼又蹦蹦跳跳跑出来,抛下一句话,“我去一趟河边。”
跑了。
真是个神奇的姑娘,昨晚还蔫蔫嚷着她不行了,一觉睡醒,又生龙活虎了。
连烜默默剥开芭蕉吃了一口。
他从前是不吃芭蕉的,他挑食。
尝过芭蕉,也是因为在药王岭的时候,师兄硬塞给他的。
那种绵软,甜中带着酸,又有点涩的滋味,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在有选择的条件下他肯定是不会吃的。
但现在……
连烜咽下口里的芭蕉,继续又啃了一口。
那姑娘说得对,没有什么比能活着更重要。
人活着,才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他眉角森冷,大口吞咽。
薛小苒蹲在河边洗了半天手,也没洗干净手上的芭蕉粘液,最后,她干脆不理会了。
开始沿着河岸边细细搜寻起来。
还别说,离河边近的地段果然植被丰富。
薛小苒眯着眼猫着腰往坑坑洼洼的沟道旁坡地上走,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好几簇野韭菜。
喜得她眼睛都笑眯了。
野韭菜好呀,有营养,味道香,不比家里种的韭菜差。
虽然野韭菜已经有点老了,但一点都不妨碍薛小苒收获的喜悦。
沿着野韭菜露在外面的根部小心掐断,留着它的根,让它继续长,以后再长起来还能掐上几回。
野韭菜有些老,她没带小刀,用指甲掐断费了点时间。
薛小苒只掐了一把,够他们一餐的份量,就不再掐了,掐多了也吃不了,反正野韭菜又不会跑。
把野韭菜放到背包里,薛小苒继续往前搜寻。
左前方离河岸挺近的草堆里突然响起了“扑哧扑哧”的声音,两只野鸭从草堆里飞了出来。
“……野鸭?!”
薛小苒眼睛一亮。
有野鸭就有野鸭蛋啊。
她像只雀跃的燕子,径直朝野鸭飞起的方向跑过去,但踩进草堆的瞬间,尖叫着飞速往后退了十几米远。
“……卧槽,我说野鸭为什么会突然飞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