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嬷嬷大大的等着眼睛,仿佛极为不甘心一般,挣扎着爬向门口,略显肥胖的身子在地上蠕动着,犹如一只大虫子,看的莫敖阵阵恶心。过了一刻钟,她才爬到了门口,就在手指要碰到门的瞬间,最后一口气泄了出去,终于死不瞑目。
莫敖让人将她拖下去,看向一旁的邹嬷嬷:
“邹嬷嬷,你是三皇子跟前伺候的老人了,现在哪有什么话说?”
邹嬷嬷猛地一颤,脸色早已经惨白的没有血色:“奴婢不知道……淳郡王,奴婢错了,求情绕过奴婢一命,奴婢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害了明丽公主的,奴婢是伺候着郡王爷长大的,如今能够看到郡王爷娶亲心中高兴的不得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手害公主,这一切……这一切都是……都是被人逼迫的。”
莫君卿看着哭得情真意切的邹嬷嬷,眼中的冷意越发的眼中:“嬷嬷,说起来,我也很感谢你,记得当初我的神智还没有恢复的时候,你便一心一意的伺候,我也是万分信任你,才指派你来伺候明丽公主,没有想到你竟然辜负了我心中的期望,不过看在主仆一场的情分上,只要你说出背后逼迫的人,我就求父皇饶了你一命。”
“是,奴婢多谢三皇子,”邹嬷嬷抬头擦干脸上的眼泪,直直的看向沐清雅,“沐郡主,到了这个时候,奴婢不能不说了,您就认罪了吧!三皇子一直将你当做救命恩人,明丽公主当您是最好的朋友,德王妃和您一样来自玉寒,您怎么能下得去手!”
沐清雅眼神一动,微微的扬起了唇角。一旁的端木凌煜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眼中却带着喷薄欲出的怒火,这些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莫敖闭了闭眼睛:“邹嬷嬷,你说的句句属实?”
“是,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沐清雅低了低头,随后抬眸看向莫敖:“回禀皇上,清雅原本不想说这件事情,但是没有想到这两个奴婢竟然这般诬陷,心中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邹嬷嬷,你说我让你们给淳郡王、明丽公主和德王妃下媚药,那我问你,这药下了没有?”
邹嬷嬷一愣,眼中惊慌一闪而过:“这……这药……”
“怎么,嬷嬷该不会连着都记不清楚了吧?”
邹嬷嬷心思转动,想到之前进门看到沐清雅等人安然无事的模样,咬牙说道:“没有,奴婢因为不想害人,所以这药就没有下。”
沐清雅勾了勾唇角,从衣袖中拿出一块丝帕:“皇上,之前淳郡王敬酒的时候,清雅察觉酒水有异,因此便没有敢将酒咽下去,而是吐在了丝帕上,这酒水张掺杂了媚药,皇上让太医一看便知。”
邹嬷嬷一愣,她看到沐清雅等人没事,便以为是药没有下成功,没有想到竟然成功了。
沐清雅扫了一眼邹嬷嬷,继续说道:“除了媚药的事情,你说我还让你暗害明丽公主,想要置她于死地,那么我问你,我让你怎么害明丽公主?”
“你给了我一包毒药……让我下给明丽公主喝掉。”
“你这话倒是好笑了,一开始说是媚药,这会又说是毒药,到底是什么?”
“奴婢……奴婢想起来了,是毒药。”邹嬷嬷皱眉,眼中的慌乱越发的明显。
沐清雅打断她的话:“之前我已经为明丽公主把过脉了,是有人给她下了极寒的药物,这种药物对女子来说最大的效用便是绝育!可不是你说的什么毒药。”
“是,你给我的就是这种毒药,你……”
“呵,”沐清雅轻笑一声,“邹嬷嬷,看来不见南墙,你是真的不死心了,既然如此,那就问问当事人不是最好的?公主,您可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