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安录有些吃惊,那里不会只有珠宝,以他对彭奉珍的了解,以他多年的观察和推测,他唯一想到的是中计。
“阿笙,立刻离开,将那把复制的客户钥匙尽快放回,不要露出破绽。”
“三舅公,这些钱?”
林田卓不解,那却传来了一个老人气急败坏的咆哮,让她胆战心惊,形势之下,林田卓只好迅速离开了银行。
瑞士之旅比想象的短暂,方澍野根本没有察觉那把钥匙早已被更换。
林田卓手中攥着那把钥匙,心中嘀咕了一番,她复制了一把形似的钥匙给彭安录,心道:“老家伙,你想利用我,没那么容易,如今这把钥匙该属于我。”
“阿笙,最近不要联络我,而我们的人都要安静下来。”彭安录交待。
“三舅公?”
林田卓不解,她不是该在渃星电子大有作为吗?
要说什么,那边已漠然挂断了手机。
“老家伙,搞什么鬼?”林田卓一肚子气。
方澍野在医院探视完赵秘书,在医院的廊道上看到了一位老人。
“三舅公?”他实在有些意外。
“澍野,我要和你谈谈。”
“如果您要谈江笙和我的婚事,我不想谈。”方澍野说着就要离开。
“澍野,我觉得阿笙那孩子有些不对劲......”
岂止是不对劲,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呢!
“三舅公,您缘何这么说?”
在车上,老人颤巍巍递过一日记本,“光一不孝,毁了他爸爸的骨灰,我让佣人收拾旧物的时候,在阿笙的房间发现的。”
日记本,方澍野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阿笙的吗?”
“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她一直藏着江家对方氏复仇的心思,我道她是喜欢你,也因为你祖母早年想化干戈为玉帛,曾有意成全她,一直也对你们的婚事很上心,而我病了一场,以为你会是她最好的归宿,想这也是好事,怎料我看到这个,心里不由地咯噔一声。”
“仇恨?”
“不错,我以为她会念在彭家的养育之恩,淡忘此事,可是我想起她一心来渃星的事,觉得心里不安稳。”
“阿笙她做的不错,我没发现什么异状,您说她有仇恨之心,未免严重了。”
“哎,毕竟不是自家人,不是最好,可总是要有所防备,这公司的大事还是不要交给她去做了,我替方家担心,若她真的无法放下江家破产的事,我对你有愧啊,澍野。”
拧眉,三舅公的脸色显得很不好。
“江家破产的事,真的跟方家有关吗?”
“我以为你祖母会提,看来她没告诉你。”
“老人家走的突然,所以——”
“澍野,是真的,江家和方家有仇,阿笙父亲当年破产自杀,和方家有关。”
“三舅公......”
“上一辈的事,你祖母恐怕也不想让你知道,而我当年收养江笙,也是你祖母的意思,她多有不便,我彭家也出了事,你祖母觉得收养江笙于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人,于彭家都是好事。”
“那您上次怎么不告诉我呢?”
“阿笙她是我一直瞧大的,乖巧又懂事,我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家里的事,可是我看了这孩子的日记,我实在是忧心忡忡,怕她误入歧途。”
赵秘书未醒,从旁人口中得到的情况,他无法完全相信,至于那把钥匙,他也在寻找,只是有点大海捞针的感觉,无从下手。
“三舅公,您别急,我会看看这本日记的。”他客气道。
“我想和阿笙她谈,可又怕她伤心,而她又对你有心,我实在瞧不出那孩子心里想什么。”
“三舅公,您别担心,阿笙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我最担心的是她感情上不成熟,让我很困扰。”
“你若无心,我也不强求,我只求阿笙能自己慢慢想明白。”
老人说的言辞恳切,方澍野一番思量后,当即吩咐司机送了老人回去。
他翻看了那本日记,很压抑,不像她母亲那般声嘶力竭地控诉,却更觉悲伤。
如果只是孤女复仇,反而好办了,只是在瑞士发生的事,让方澍野知道江笙身边有高人。
这个高人若不是三舅公,又会是什么人呢?
亦或者自己露出了破绽,三舅公如此,是在弃车保帅?
如果是后者,只能说明彭安录居心叵测、心机深邃!
拨打手机,“彼得,帮我派人调查一下彭安录,近五年他的财务状况以及各方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