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感冒了,母乳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我侧卧在小宝宝身边,凝望着他们两个恬静的小脸。
小宝宝在梦中也不知梦见了什么,轻轻呼唤了一声,“妈妈。”
“妈妈在呢。”我伸过手去想要摸他,他却直接抓住了我的手指。
小小的手指细如麦秸秆,却紧紧的握着我。
我无奈之下,只好让他那么握着。
不知不知觉之中,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脑袋下面枕着师父的罗盘,却不知道为何还是做了怪梦。
梦见一个婴儿,被关在笼子里。
他在笼子里一直哭,看到我便质问我:“妈妈,我是做错什么了,你要把我关起来?”
“你什么都没做错,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妈妈一定想办法让你恢复自由。”我紧紧的抱住笼子,想要用自己的全部来保护他。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冷,“我现在就要出来,你们……你们只关注哥哥,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怎么可能?
两个孩子我都同样爱,怎么可不正眼看他。
可是一幕幕回忆告诉我,因为他的沉睡。
所以,大家更多的焦点都是在他兄长的身上。
猛然间,我清醒过来。
怀中有个软软温温的东西依偎着我,我低眉一看。
也不知是怎么了,睡梦中居然搂了小宝宝入怀。
他额间若隐若现着一道血痕,分明就是当日我封印时留下的。
我禁不住紧了紧怀中的小宝宝,“相信妈妈,妈妈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祛除魔气的。你们在妈妈心目中同样重要……”
他沉睡着,无法回答我。
身上的体温比常人要低,一呼一吸的频率也很慢。
我小心翼翼的喂奶,见他安逸的吮吸。
心中稍稍有了些许的慰藉,却总觉得缺了什么。
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身边只有一个小宝宝,另外一个大概在我醒之前就不在我身边了。
会是贪玩爬走了吗?
“哥哥呢?哥哥……刘莫澈……”我大声的喊着清琁给他起的名字,抱着怀中的小宝宝,在房间里仔细寻找着。
一会儿猫腰看看床底下,一会打开柜子去找。
可是,都没看到他。
难道是被梧桐偷走了?
怪我睡得的太死,没有看护好他。
我心中深深自责着,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妈妈,我在这呢。”
我回头一看,就见阮杏芳走了进来。
小宝宝正被她抱在怀里,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我。
我松了口气,“婆婆,他被你抱走了啊。”
“本来想两个一起抱去吃米糊的,不过你怀中那个,你抱的太紧了。”阮杏芳慈祥的笑着。
我在椅子上坐下,轻声道:“没关系,我可以喂他们喝母乳。对了,你一晚上都在找清琁吗?”
“我就在刘家村附近转转,差不多后半夜就回来了,不过很奇怪,我回来就没见铁柱。他平时都懒死了,不睡到十点多,根本就不会起来。”阮杏芳叨念道。
铁柱不在家?
他不会和清琁一样也离家出走吧?
我打开了窗户,让外面的阳光能照进来。
就见院子的槐树下,飘着一缕幽魂。
那缕幽魂旁边站了个小女孩,撑着一把白色的伞为她遮挡着阳光。
我看着那缕幽魂,有些咬牙切齿,“李林玉?你不是在陈家村好好呆着,怎么又来刘家村找事。”
“我可不是来找事的,倒是你,联合了龙苍显搞死了钟婆,害了我又成了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李林玉一脸冷色的看着我,眼底带着深深的怨毒。
我看她一副恨死我的样子,自知是逃不过被她算计,道:“你又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家的那条鱼马上就要被祭天了。”李林玉轻轻摸着梧桐额头,笑意阴寒。
我眉头一蹙,“什么祭天?”
之前听过秦刚嘴里提过这个词,当时就有些担心铁柱。
现在他大清早的消失,多半是因为祭天的事情。
“以鲛祭天,不是刘家村一直的习俗吗?你可以问问你身边饿降头女子。”李林玉纤细的手指,朝阮杏芳指去。
阮杏芳脸色阴沉,道:“那都是旧社会的习俗了,而且一直用的都是淡水鲛。”“穷乡僻壤的乡巴佬们,能分得清淡水海水吗?那条河里全都是淡水鲛被活生生祭天死去的怨魂,你们经过河边的时候,就从没听过淡水鲛鬼魂喊冤的声音吗?”李林玉缓缓的说道,脸上的笑意简直和昨日
的秦刚如出一辙。
我脑子有些混乱,缓了几秒之后,才问道:“他们是在河边祭天的吗?”
“对。”李林玉道。
我想赶去河边看看铁柱,可是又犹豫了。
这该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吧?
要不带着孩子一起去?
我看向阮杏芳,想要用另一只手抱住孩子,“婆婆,把他给我吧。”“你想带着他们一起去?你一个人怎么抱得动两个孩子?十几斤的重量,你根本吃不消的。”阮杏芳皱了眉头,还要替我抱过我怀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