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呼出几口气,气呼呼的转身进了厨房,在角落里找到洗脚的木盆子,往里面舀了热水,端着走出屋子,重重的放在二叔三叔面前。
然后伸出手接过他们手中的竹篓子,转身进了厨房。
“哎,这是咋了?”二叔疑惑的问。
二婶走到二叔身边,小声说道,“心疼你们大冷天下田去挖鳝鱼泥鳅,怕你们冻住,快洗了脚,暖和了身子,去道个歉,说几句好话,阿暖心软,就原谅你们了!”
“啊……”二叔和三叔对视一眼,愣在原地。
“啊什么啊,还不快洗脚,把鞋子穿上,对了,那个厚袜子也记得穿上,可不能让脚长冻疮!”二婶说着,见二叔和三叔在笑,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兄弟两个就得瑟的笑吧,一会阿暖不给你们酒喝,看你们笑得出来不!”
二婶说完,转身走进了厨房。
二叔和三叔对视一眼,咧嘴无声笑了起来。
日子啊,就要这么过,才有盼头。
南宫瑶和玄煌站在堂屋门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卢暖一家的相处方式,让南宫瑶和玄煌错愕,也羡慕,更是感动。
因为他们的到来,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这么冷的天,居然下田去挖那个鳝鱼和泥鳅。
是,鳝鱼和泥鳅的确好吃,但是,真的有必要为了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而这么费心吗?
“出去走走吗?”南宫瑶问。
玄煌闻言,看向南宫瑶,“好啊!”
南宫瑶和玄煌走在卢暖家附近的小路上,第一次,两个人没有你讥讽我,我嘲笑你。
“玄煌,有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看看,这是你的土地,你感觉如何?”南宫瑶问。
玄煌站在小路上,眺望远方,才说道,“春天来了,万物复苏,阿瑶,你说,楼兰的春天,会来吗?”
南宫瑶闻言,错愕的看着玄煌。
玄煌回头,看向南宫瑶,第一次平心静气的拉住南宫瑶的手,“阿瑶,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像子衿和阿暖那样子相处,好吗?”
“你……”南宫瑶从喜欢手中抽回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才说道,“你吃错药了,还是病了?”
这个人哎,从来没给她好脸色的人,居然告诉她,她们好好相处吧,像徐子衿和阿暖一样的相处!
他是在做梦,还是吃错药了。
卢暖和徐子衿是什么,是两情相悦,你浓我浓。
“你……”玄煌看着南宫瑶,一时间,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没情趣了。
他都放下身份了,她倒好,矫情上了。
“我什么,你问问你自己,本来说楼兰的,你要扯到我们身上,你想要我怎么回答你?”南宫瑶问。
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虚。
她一直以为,她和玄煌,只是相互利用,只谈生意,不谈感情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