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跑在前面推开房门,皇帝跨过高槛,走进屋内。善宜和林翊刚要迈步进屋,忽听院外一声大吼:“你们在干什么?!”转头一看,太后在铭欣的搀扶下赫然站在门口。
“母后?!”
真是祸不单行,善宜向屋内一望,忙关上门冲下台阶跑到太后身边,说是请安,可更像是故意拦住她。
太后本是坐在撵上去宫门准备换车去正和戏院的,途径榭香阁,见院门大开着,便无意瞟了一眼,却见皇帝抱着似乎半裸的方晓玉匆匆忙忙的冲进了屋子,心头一惊,厉声命人停了车。
“皇帝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太后恼怒的下了车,在铭欣的搀扶下走进了院门。前两天才刚教训了那人一顿,这才过了多久啊,就变本加厉了!太后沉着面色,想冲过去,一脚踢开门,好好地教训他们一番,却被善宜挡在身前。
“皇上在干什么?!”太后指着屋子怒吓道。
“没什么,母后!……您这是要去看戏了么?走吧,正好我也要去呢!一起去吧!”善宜讪笑着揽住太后的胳膊,向门外走。
铭欣在一旁早已七窍生烟,本想借着太后好好教训教训方晓玉,可对上善宜瞪圆的眼睛,料想和刚才御花园里的事有关。见善宜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着她,心虚的很,很怕她一着急将事情抖出来。哼,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铭欣也拦在太后身前,和颜悦色道:“太后息怒,公主说的是啊!皇上做事向来有分寸的,想是什么误会吧!我们还是快走吧!否则就来不及了!”说着架上太后另一只胳膊。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慢点!慢点!……”太后被二人左右一架,硬生生拉出榭香阁,又被推搡着上撵车。
铭欣坐在车上,转过头幽怨的深深望了那房门一眼,攥紧的拳头用力的握着,指尖深深的嵌到了肉里,方晓玉,算你今天走运!
皇帝快步冲进屋子,把晓玉轻轻地放在床上。
她刚一沾到床,便像泥鳅一样身子一扭,“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紧紧攥着被边儿,自始至终都不敢抬眼看他。
皇帝在床边坐下,静静的望着眼前人。她的颊上红的滴血似的,眼睫虽低垂着,眼珠却在下面转个不停,他能感觉到她的惶恐和羞怯,却不开口,也不离去。
春晓和秋思本还站在旁边,怕有什么吩咐,忽然觉得两人气氛有些怪异,相视一眼,默默出了门。
自从那日在御花园她利用万九台来“惩罚”自己之后,皇帝就再也没去找过她。每每一想起她对万九台嫣然的笑脸,还有那人一句暧昧的“爱妃”,他的心中就会升起无名之火。不但吃饭,看书,批奏折时想起时会生气,就连那日朝堂之上一不经意走了神,用力一拍扶手大叫一声:“真是可恶!”这可吓坏了启奏的大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惊呼万岁,自称罪该万死。他虽镇定了情绪念道“无妨”,心里却想,你该死什么?!管你什么事儿啊……
他坐在对面望着她,那人没了那日的骄傲,一副受了委屈模样的蜷缩在床头,绯红的面颊渐渐淡了下来。
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不应该是他的猎物、任由他捉弄摆布的么?怎么现在反倒自己变得被动起来?她对戏弄自己居然也丝毫没有愧疚,甚至连个解释都没有,简直不把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本是个谙练稳重的人,不知为何这次却无法控制心中翻涌躁动的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纠结于此,越想越是心烦,越想越是生气,索性不去见她,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也让自己冷静冷静。
他盯着她不语,目光凌厉的像要看到她心里。本来满心的怒气,可是见她脸色平静之后竟有些苍白,头发湿嗒嗒的贴在身上,眼神闪烁,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的怒气竟消了一半。忽然想起刚才看见她腿上一片殷红,想是摔倒时伤到了,于是掀开被子,握住她的脚腕。
“你、你干什么?!”晓玉大叫一声。她里面穿的单薄,这人一直盯着她不语,本来心中忐忑,怎奈如此举动,心头一紧,惊弓之鸟一般,奋力向回一挣,又急忙把被盖住。
皇帝本也没想太多,自然之举,心怀坦荡,却不想她反映如此风雷电掣,一不留神,随着她腿向回一缩,半面身子倒在床上,整条胳膊都被压在了被里,手上还牢牢的握着她的脚腕。
这姿势……两人同时尴尬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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