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容天呢,擅自离队,军法处置!”他哼了一声,横了一眼纪月。纪月瑟缩一下,从在南隅被二哥抓回来,大哥看她都没好眼色。
“很苦吗?”木木却根本不管他的冷眼,直直的问纪月,那漆黑黑的汤药卖相实在是难看了点。散发着阵阵的药味,也足以让人皱眉。
纪月一愣,“这是军医开的汤药,应该不会……”
“要加蜂蜜?”木木似笑非笑的转向鎏凤鸣,那神态、那语气十足的哄小孩的样子。
鎏凤鸣半坐着,冷冷的瞟她一眼,她毫不退缩的瞪回去,“看什么看,良药苦口,不吃药伤怎么才能好。”
好一会,床上的男人只是冷冷的哼了声,别扭的咕哝,“加什么蜂蜜,又不是女子……”
纪月傻住,这是说……她看了看木木,看到木木瘪瘪嘴,端着汤药凑近鎏凤鸣,耐心的哄着,“不加蜂蜜好,加了还减了药性。张嘴,啊——”
纪月浑身一寒,正替木木捏了把汗,想着怎么才能打个圆场的时候,却看到那边的鎏凤鸣竟然乖乖张开了口,绝艳俊美的脸孔绷的平平的任木木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纪月彻底僵硬成化石,眼神已经只能用惊悚来形容了。
看着木木一勺一勺喂完汤药,看着木木挥手招来军医,看着那谁也不让碰的大哥,竟然就这样安静的待在那里,半靠着任由她给他掌心的伤口换药……
纪月呆滞的端着空空的药碗走出主帐,刚一出帐门就被容天一把扯了过去,优雅的嗓音也掩不住一丝急切的问,“如何?大哥可是喝药了?那个女人没被大哥拆了?小四?”
“二哥你说的什么话,大嫂她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你怎么就没一句好话。”
纪月不满,回过神来。看到容天一脸焦急,她张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化作一句叹息,“哦,大哥喝了药。”
“真的喝了?”
容天吃了一惊,之前大哥可是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使劲全力还是被大哥揍的惨兮兮的。那个祸水女人,难道是天女下凡!?
“是啊,就那样端起碗,命令大哥张嘴、喝药。大哥和中了邪似的,比那两匹汗血宝马还乖。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大嫂还示意端膳食进去,大哥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