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
那样不屑的口吻让岑翰墨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下,生疼!
他活到二十四岁,还是第一次想要对一个女人好,不料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她还想对他不客气,她要怎么对他不客气?完全不如预料的事态发展与对方的态度,彻底地打击到了男人骄傲的神经,他冷下脸来,这次当真是在命令了:“离他远点,我不喜欢他靠近你。你要弄清楚,我比他更适合你,我能给你的比他多得太多了。”
虽然是命令,却还是不自觉地加上了后面的解释。也许他是有点儿明白这个小女人的,这是一只完全不受人掌控的小豹子,只能说服与引诱,不能接受臣驯与降服。
在他看来,他还是放下身段了,然而对叶音竹来说,他的行为与态度却已经让她不爽了。
“没有人能够对我指手划脚!”没有再试图做无用的挣扎,此时,她神色变得极为冰冷,完全没有温情,“谅在你今天是第一次的份上,就小惩大戒好了。下不为例!”
她说着,示意岑翰墨看自己的手。岑翰墨跟着看过去,立刻震惊地瞪大眼睛,连忙松开她的手大退了好几步。只因他握住她的那只手上,肌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溃烂下去,血脓交织,白骨森森,说不出的恶心与吓人。但即便是如此,他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都还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玉香缘,你对我做了什么?”岑翰墨气得面容青紫难看至极,直觉得心口堵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她竟然真的能对他下此狠手,完全不留一点情面。他到底有哪里不如苏风清了?她可以对苏风清温柔体贴小鸟依人,为什么却对他这般狠心!
“我不喜欢任何人逼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你够聪明,就当我们是井河之水,互不相侵。否则惹到我,我就到你岑家去洒一把毒药,看谁比谁更快!这是解药,可以立刻止住腐化,但想养回来就需要一段时间了。”叶音竹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丢过去,然后无视岑翰墨受伤的神色,从容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六……”待叶音竹等人走了以后,岑承元进屋正要三八地探一翻八卦,却不料‘六哥’还没喊完,就听背对着门的岑翰墨森然道:“出去!”
仅仅两个字而已,却是冰冷到足以让人浑身结冻。岑承元心里猛地一窒,连忙退出去还非常自觉地帮忙关上了门。虽然很担心六哥到底怎么了,但却知道,这个时候去烦六哥,那绝对是自找死路。
岑翰墨把自己关在屋里自怨自哀心痛了大半天,那后来更是捧着受伤的手与心难过了大半个月,直到半个月后手已经好到没有受伤过似的了,却发现心里的伤痕非但没好,似乎还越来越严重了。那个小女人,伤了他,竟然从头到尾都去慰问过他一回。
果然是对他无心的吗?
他却哪里知道,那伤了他身心的罪魁祸首,根本就没将那天发生的‘小’事放在心上。从八宝楼回家之后,带着映岚早已让人收拾好的东西,她当夜就与他一起去了兽元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