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瑗心头涌入了咬牙切齿的恨意,她唯一的筹码就是儿子,她熬了大半生,就盼着江锦乔能早日有出息接管江家产业。
这样她才算真正熬出头了,不用看婆婆和丈夫的脸色度日。
一个前妻的女儿,就膈应了她整整二十几年。
江雁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眯眸冷笑的模样说不出的傲慢:“也就你太把男人当一回事,是谁说女人就得靠着男人才能立足?”
王瑗嘴里恶狠狠地说:“这次是你先惹王家,你爸也不会帮你!”
……
书房谈了半个小时,霍修默面容清漠,单手抄着裤袋从楼梯坐下来。
王瑗急迫往上看,神色掩不住焦急。
江亚东并没有下楼,谁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内容。
“都谈完了?”
江雁声慵懒地起身,指尖轻抚裙摆的淡淡褶皱。
霍修默颔首,伸出修长大手半搂住她腰身,嗓音低低:“跟我回家。”
他走之前,锋利的眼神对上王瑗视线:“王纪千只是一个警告,我的耐心不多,你自己想想在江家私底下做了什么事,该跟谁坦白。”
王瑗脸色发白,心底腾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失神的晃了晃身体。
“妈。”江斯微跑去扶母亲,当她回头时,霍修默已经带着江雁声离开江家。
王瑗惊慌的抓住女儿手腕,不可置信:“微微,刚才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斯微也听得很清楚,加上王家一连出事,很容易就能想得通霍修默真正在针对谁。
至于坦白?
江斯微也有点慌:“妈,江雁声该不会是跟他告状说你这个做后妈的虐她吧?然后叫你主动跟爸认错。”
王瑗反应极大,不承认这种莫名的罪名:“我怎么虐她江雁声了?十几年好吃好喝供着,你和锦乔在物质上有的东西,我有拦着你爸不给她?”
“妈,你小声点。”
江斯微偷偷地看了看楼上,担心被听见。
王瑗还顾得了,她满腹的憋屈,眼睛通红:“那丫头从叶茗肚子里爬出来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投胎来的,心狠成这样,我好歹嫁进来也把她照顾长大,她一句感谢不说还嫁了人联合丈夫来欺负我娘家。”
说起来就气,对女儿更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她有本事把霍家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迷得神魂颠倒来害我们,妈当初就该豁出去坚持让你嫁过去,都是妈一时心软。”
江斯微表情僵了僵,她现在怀着靳奈的孩子,对霍修默的爱意早就化为了刻骨的恨意。
今天她在场,霍修默眼里只有江雁声一人,举止间的亲密更不避讳外人,让江斯微妒忌的快发狂。
“妈,这些话就别说了,让爸听见了又该为了她宝贝女儿给你脸色看。”
王瑗想起在书房里的江亚东,当即就擦干眼泪起身:“我去找你爸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