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凝霜。。可是如今宁王的母亲?”
“正是她,你想想当时她在浣衣局有什么反常之事?”
“对她微臣倒还真有印象,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只进来三个多月就出去的人,而且进来之后的前后反差很大。”
“嗯,赵总管仔细想想,将她是如何反常的给朕详细做个说明。”
“她与其它犯了事的嫔妃很是不同,刚开始进去时很是嚣张,连我都不放在眼里,那种趾高气扬的劲儿,给人感觉马上就会出去。可是后来突然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对谁都好,做事勤快,常常自己的衣服洗完还帮其它浣衣女洗,更是别提对我那恭敬劲儿,还把身上没被搜走的首饰分给大伙,我这还有她一只发钗,当时不要,她拼命塞给微臣,微臣回去就拿出来上缴了 。”
讲到这里,赵总管有些瑟瑟发抖,慕容凝烟赶紧安慰道:
“赵总管不碍事的,您别担心,只管把知道的事说清楚就好,别错过任何细节。”
“诶!诶!刚开始时她真的十分令人讨厌,是既娇气又暴躁,来例假时还因水冷不洗衣服,后来。。”
“来例假?什么时候来的例假?”慕容凝烟一听此言,与皇上对视一眼,又赶紧追问道:
“也就进浣衣局没多久的样子吧!当时微臣并没准假。”说到这里,赵总管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睁得比铜钱还大,似乎一下子明白找他问话的原因了。一拍脑门子说:
“瞧我这猪脑子,当时怎么没想过来,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哪来的?”
“陛下,臣妾觉得您得派人将赵大人及其家人好好保护起来,看来他是此事的重要证人。”
“确实如此,曾总管,你负责安排下去。”
“老奴遵旨!”曾公公说完就走了出去。
“赵总管,详细说说在她例假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包括见过什么人,有什么反常举动?”
“之后见过什么人。。就见过她以前的丫环春兰,当时她好像是要奉兰帮她找她外公陈铭枢,却被春兰数落一番,春兰当时话说的有点重,没过几天,就像变了个人。”
慕容凝烟心心:难道是因为春兰的话点醒了她,燃起心中的斗志?便问道:
“那之后呢?有没有再见过什么人?”
“之后除了变得越来越讨人喜欢,倒还真没再见过什么人。”
“您再想想,一定是有见过什么人,或者是外出过,要不然这肚子里的孩子没法解释啊?浣衣局里有男的?”
“浣衣局没有男人,她也没有外出过,反常的事倒还真有一件,先是她外公督察院左督御史陈铭枢来看过她一次,碍于都是在朝廷当差多年的老脸儿,那次确实让他们相见了。陈大人只呆了一小会儿就走了。然后有天晚上,陈大人带着酒菜来找微臣,说是谢我对他外孙女儿的关照,那天聊了许多,喝得很开心,便多喝了几杯,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不过这么多年,钥匙一直没有离过我身。”说着就掀起外衣,在腰间一个带子上确实有一串钥匙。
“这么大一串钥匙放在这儿,你要用时方便取吗?”慕容凝烟问道:
“方便!”赵总管说着一伸手就给取了下来,原来是用铁丝做了个钩子,将整串钥匙一头系在钩子上,别一头挂在腰间的绳子上。
慕容凝烟看了一眼皇上,皇上说:
“你说喝醉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钥匙还挂在腰间?”
“正是正是!”
“可是您喝醉了,这么长时间,别人完全可以取下钥匙开了门,再把门锁上,钥匙还回来。”
“这这这,是微臣失职!请陛下责罚!”赵总管一听此话,身子似筛糠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起来吧,此事除了今天在场的人知道,不许对外声张,若传出半句,满门抄斩!”
“微臣明白!定当守口如瓶!”
“老奴明白!定当守口如瓶!”
“既然赵总管是此事的关键证人,以慕容凝霜的性格,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可见这个宁王根本就不是先皇的遗腹子,那这孩子的父亲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