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去连忙道:“对!对!就这样!”
几个人就都回了住处,在正厅的地方聚在一起闲话,讨论的是太后遇刺的事情。
丫头上了茶水点心,都退了下去,刘去摇头道:“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什么样的人这样大的胆子敢行刺太后?”
楚筱悠和惠安郡主都看向了楚靖瑜,白容也连忙看过去。
楚靖瑜沉吟了片刻:“说起来,先帝早逝留下年幼的皇帝和年轻的萧太后,原本皇上留下的摄政王淮南王,但是萧太后和萧家的人野心勃勃,当年政变杀掉了淮南王及其淮南王家人及门下牵扯的数千人之多,才得以垂帘听政,掌控朝政数十载,如今皇上权势渐重,萧家也在不如从前一手遮天,当年有些人的子女若是出来复仇也说的过去。”
这一下,连刘去都忍不住点头道:“楚兄果然博文多广,听楚兄这样分析,果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楚靖瑜笑了笑:“不过是当作玩笑话说说,叫世子见笑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渐渐的气氛也好了起来,就天南地北的都说,谁知道不管说什么楚靖瑜都知道,而且见多识广又有一种谦逊温和的感觉,惠安郡主几乎是处于迷醉的状态中,白容和刘去双双都是满目敬佩。
楚筱悠一脸的自豪。
也就一会,刘去就要和楚靖瑜称兄道弟。
白容不开窍的道:“人家和安平王是师兄弟,辈分上你要叫楚大哥一声师叔的。”
顿时,连惠安郡主也变了脸,楚筱悠忍不住扶额。
气氛尴尬起来,白容怔了怔,大概自己也意识到了,尴尬的站起来打开了窗户道:“热,真热啊,这天也真是的!”
山顶本来就凉快,还有冰盆,实在和热没有多大关系,这么明显的谎话叫气氛更尴尬了。
正好有管事匆忙跑进来,满头大汗:“世子,不好了!禁军的人找上门了!”
大家都站了起来,刘去和楚靖瑜对视了一眼,看向几个女孩子道:“你们几个在这里,我们两个去前面看看。”
楚筱悠却不答应:“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也肯定坐不住,两位哥哥去前面应酬我和两个姐姐带着下人到处查看查看,禁军的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的。”
惠安郡主和白容也一致赞成。
于是就这样定了,楚靖瑜和刘去去了前面,楚筱悠和惠安郡主还有白容分了三路带着下人在三个方向上去查看。
带头的是禁军副头领江林,他穿着银色的铠甲扶着腰上的刀柄阴冷的看着刘去和楚靖瑜:“贼人跑进了这个山庄,搜!”
刘去冷了脸,向前一步挡住了江林:“慢!我们安平王府的山庄岂是你们想搜就能搜的?”
江林往前踏了一步,满身的阴冷和森然眼里是狼一样的光芒,金属的撞击声让他简直无坚不摧:“耽搁了大事,世子爷可担当的起?!”
显然年轻的刘去并不能轻易抵挡从江林这种豺狼一样的人身上的这种锐气,虽然神情不变,却到底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楚靖瑜走了过去,隔开了江林和刘去,淡淡的看向了江林:“江副统领逾越了。”
他的淡漠和江林的阴冷碰撞起来,江林的阴冷莫名的弱了几分。
江林皱起了眉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和我说话?!”
楚靖瑜笑了笑:“那么江副统领可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和世子这样说话?”
他身上骤然爆发出磅礴的气势,使他像个无上的王者,对比的江林竟然也弱小起来。
江林懊恼起来,他抽出了长剑袈在楚靖瑜的脖子上:“放肆!”
刘去反映过来,大声道:“放肆!”
禁军里的另外一个副手看见气氛不好,立马笑着走了出来,轻轻推开了江林的剑向着刘去行礼道:“世子爷多多海涵,今日的事情实在事关重大,多个弟兄看见了那个人跑进了山庄,如果不查一查,实在难以复命,而且安平王府也难以洗脱干系不是?”
又向着楚靖瑜抱拳道:“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检查是不能避免的,但也该有应有的态度,刘去也就缓和了下来:“该查的是要查,但若是我们这山庄少一件东西坏一件东西,又或者踩坏了一株花一株草,就不要怪我向皇上讨个说法了!”
副手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又朝着身后的人喊道:“听见了没?若是少一件坏一件,小心掉了你们的脑袋!”
又笑着转身看着刘去和楚靖瑜:“那麻烦二位让一让。”
刘去和楚靖瑜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站在了一旁让禁军的人通过,江林冷冷的看了一眼楚靖瑜大步走了过去,楚靖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过了头。
谁知道禁军的后面竟然还跟着麒麟卫和巡城兵马司的人,楚靖瑜立刻看见了王仁远。
王仁远也看见了,高兴的要走过来,想了想又停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楚靖瑜欣慰的点了点头,可见如今是长进了,做事之前知道想了。
他转头看向山庄的深处,想了想也跟了过去,他怕楚筱悠会遇上什么事,毕竟有江林在。